莫名的,就是看着这样一个瘦削的背影,眼眶竟然是有些酸涩,安安哼了一下鼻子,不知道这是谢天华设计的幻术还是什么,只觉得身上有些沉,就当她准备从这个景象中抽离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转过了身。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眉宇间虽然是有些英气,但却让人有着蚀骨的风情,尤其是那双眼睛,狭长,却点点都是情,只不过,这双眼睛太过于冷漠,冷漠到让安安脊背都出了些凉汗。
只是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依旧保持着那样眺望远方的姿势,安安却移不开脚步了,她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水,那双眸子冰冷,却忧伤到空洞,那是积聚了几万年的忧伤,像是隔了千年的委屈,一直得不到释放。
安安一直站在这里,甚至都忘了这是不是谢天华的幻术,等她浑身一冷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只是那个瘦削的背影,却像是幻影一样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无论她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眼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沧桑,安安想问这些,她只想对着那双忧伤的眸子说这些话,但是这些话都集聚在了心底,他只觉得心底酸酸涩涩,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
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思绪就有些混乱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就是到谢天华将必死符丢过来的时候,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一股力量将那个咒术给躲开了,也就是那么一刹,身上的思绪叶清明了,那种束缚在身上的不舒服感也消失不见了。
可是后来呢,后来她使劲了全力冲击开了祖元的束缚,她当时恐慌急了,她恐慌的不是自己身体要炸了一般的痛楚,而是她感觉到那个消失的女人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像是上一次眼眸中全部都是忧伤,她看着她,眸子中流露出来一丝讶然,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之后她就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在一点一点挤进她的身体中,她本身当时就虚弱,那个女人挤进她身体的时候险些要了她的命。
但是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她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幅模样了,所遭遇的也就是现在这样的遭遇了。
安安感觉到愤怒,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原本自己还在怜悯的人没有想到居然占有了自己的身子。
安安知道,这叫做是鬼上身了。而那个背影瘦削的女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鬼魂而已。她真的是要被自己蠢哭了。所有的精神都被她压制住,安安之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再一次快要消亡。
那样的感觉并不好,就像是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而她,却只能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无能为力。
况且,萧逸还在外面,如果她消失了。萧逸怎么办,安安想做奋力一搏,身体是她的身体,她更能够比鬼母操纵自如,所以当身体里的灵力全部用到她灵魂的时候,她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那个牢笼也被她奋力挣破。
因为灵魂的冲击,所以也跟着开始疼痛,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咬咬牙还是可以忍得住,只要将这个女人从她的身体里赶出去,她可以同情她,她也可以去帮助她。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刚才好像是听到了萧逸的声音,对,没有错,一定是萧逸的声音,这无疑又给了安安力量,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萧逸再说什么,但是就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安安恼怒了,虽然现在灵魂还是撕裂一般的疼,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疼痛,才能让他更加的清醒。
她能感觉到鬼母在不停的压制她,甚至已经动用了法术,因为她半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麻,灵魂也像是呼吸不到空气一般难受,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他不能放弃,这是她的身体,如果她连自己的身体都失去了。那她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鬼母也是真的生气了,她没想到安安能够冲破她的压制,更没有想到自己正渐渐处于劣势,不是因为她没有她的法术高强,只是因为她现在还不能够完全适应这个小丫头的身体,所以被压制了下来。
紧关是处于这样的情况,但是鬼母还是表现出一片镇定的模样。可是隐约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
萧逸一直在旁边,他不能轻举妄动恶,额头上已经爆出了青筋,祖母也已经是一头冷汗,现在谁都帮不了安安,只能靠她自己的力量打败鬼母。
安安,一定要赢啊,安安嘉怡心底默默的给安安打气,她的额头也已经浮起了一片薄汗,眼睛已经酸涩,但是她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安。
安安,求求你,一定不要有事。
安安,求求你,一定不要有事。
萧逸站在一旁,因为用力我成拳头的手指已经开始发白,他站在哪里看着安安,眼底晦涩不明。
忽然间他朝刹旁边走过去,眼中全是凝重,虽然他相信安安,他也期待安安,但是这种争斗太耗精力,也有太多的危险性,他不能将这种无聊的信任用来做安安安危的赌注。
“刹,帮我进入安安的身体内。”他要强行将鬼母引出来。现在只有这一种方法能够帮助安安,让安安的危险减到最小。
其实萧逸刚才过来的时候刹就已经想到了他可能要做什么,但是当萧逸说出来的时候刹还是犹豫了,他半晌没有说话,萧逸也没有逼他,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但是眼底已经是一片焦急,他已经没有时间耗了,每一秒安安都很危险。
“萧逸,你真的要这样做么。”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这样做对于萧逸的风险太大。
萧逸现在属于法术极高的鬼物,不同于鬼母,萧逸身上的戾气更浓,阴气也更重,如果他要是进入一个人的身体里的话,对那个人的伤害一定很大,如果想要保全那个人类,唯一的方式就是削弱自身的力量,这样才能保护那个人类。
如果是换做平时。刹不会反对,但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先不说萧逸怎么削弱自己的力量,单是安安身体里还有鬼母在,萧逸就会面临特别大的风险。如果他在安安的身体里被压制住了,甚至说是被鬼母给打败了,那就意味着他的魂魄将永远的消失。
这样的代价太大,这样的风险也太大,再者说,安安现在已经承受了极大的痛楚,如果萧逸也进入她的身体内,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但是刹也清楚,萧逸进入安安的身体里面,已经是将安安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刹,已经没有时间了。”萧逸的眼眸中除了坚定,还有一些冷意,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冷意,安安,只有他来守护。
刹看了萧逸一眼,终于送了口“好。”
对于安安,他也是担心的,如果换做他是萧逸,他想他也一定会有萧逸这样的做法,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干脆,这就是差距吧,原来他没有输给别人,最先输给了自己。
刹迅速摆上了法阵,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他摆的是速度最快的阵法,这宗阵法对于施咒人也有相当大的危害。但是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嘉怡和祖母在一旁守护这两个人,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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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只是一小会,刹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拿着法器的手心也微微有些颤抖,萧逸已经消失在了阵法之中。
“萧逸,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把握住机会。”不然,就算他可以将鬼母引出来,那阵法一关闭,他们也就被封印在了阵法之中。
遥远中,只有萧逸嗯了一声,之后就消失了声响。
祖母和嘉怡谁都不敢大意,密切的守在了刹的周围。房间里的气息变得很压抑,隐约有种混沌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窒息,却又像是在你即将窒息的时候又为你送上了一口氧气。
嘉怡毕竟年轻,法术也不是很高,周身只有灵力能够支撑着她,在加上她刚刚好,身体还没有恢复,这一来二去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脖颈留下来,打湿了衣裳,好在她穿的厚,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又不在她身上,所以也就没人能够关注到她,嘉怡松了一口气,生怕给他们添了麻烦。
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她和刹的法术是想通的,她的灵力削弱了,刹一定也会受到影响。
嘉怡看了一眼刹,果然刹额头上的汗更浓了,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嘉怡心底一惊,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热水很烫,顺着喉咙下去的时候让她浑身一个哆嗦,每头都粗在了一起。
不过好在也正是因为这个热气带来的灼痛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也更能适应这种压抑的环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刹刚才看了她一眼,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虚,但是嘉怡还是将头扭到了一边,她的视线移到了安安的身上。
安安现在忽然静了下来,不知道萧逸到底进入到了哪里、
其实萧逸为了安安的健康,故意将身上的法术削的很低,其实他心里都没有底,到底之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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