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金子发愁的时候,本来离开的刹又去而复返了,“我帮她看看。 ”
他内气探到安安灵魂深处,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整个气息相当不稳定,他看了看金子和银子,神情严肃“安安现在内伤很重,必须得快点治疗,我家后山有一潭归魂池,我带她去。”
刹上前抱起安安,却被金子拦住了去路,金子欲言又止,刹声音微微提高“我是为了她好、”
的确,安安现在情况很危急,金子也不再阻拦,“萧逸那里,他醒了我自然会解释。”
说着,刹抱起安安一晃就消失了踪影,金子蹙眉看着刹带着安安离开,刚才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危险,一开始她还在怀疑总是一脸笑嘻嘻像是花花公子的老好人刹怎么会跟萧逸那样一个冷峻霸道的男人成为朋友。
现在金子终于明白,他们本来就是一类人,就算表面上差距多么大,根本上都是唯我独尊的霸气,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触碰刹的底线。
金子看了看房门内还在昏迷的萧逸,心头叹息一声,这都是什么事,等萧逸醒过来该跟么跟他交代。
刹抱着安安飞快的游移,最后停留在一座古宅门前,宅子古香古色,颇有一种历史的年代感,刹低吼一声纵身一跃化身成为了一只巨大的火色狐狸,他刚一踏进门门内就响起了呼啦啦一片的跪拜声“恭迎少主回府。”
幸亏安安现在是昏迷着,不然看到这样大的仗势肯定会觉得无比吃惊,刹的身后居然是这么源远的背景。
刹回到家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性格,整个人都是肃立,像是一张紧绷的弓箭,目光冷峻冰冷,他本不想化成火狐引起这么大的骚动,但是门前有老祖宗设下的结界,如果不是本姓人是没有办法踏进来的,尤其是这种单纯的人类少女。
刹没有理会身边的人,迫切的往后院走,“站住!”身后是一个略显老态但是分外洪亮的声音“我让你站住!”
刹后背僵直,在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中停住脚步,但是却没有转过身,既然进了院子,他也已经恢复了人形,身后是拐杖砰砰敲击地面的声音,不一会男人就已经占到了他的面前,男人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他撑大了眸子瞪着刹,花白的胡子气的一鼓一鼓。“你这个孽子,你还知道回来。”
刹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将安安抱得更紧了,男人随着他的动作几乎是一眼看到了刹怀里的安安,更是气恼万分“长本事了是不是,知道把女人往家里带了!”男人身经百战,眼睛不是一般的尖,一眼就看出了安安身上的伤。
他气哼哼的用拐杖戳着地面,发出嘟嘟的响声“你知道归魂池是我们家族的禁地,只有我们夜觉家的人才能进去。”男人眼中闪出精光。他倒是期待刹的回答,要知道刹是他们家几百年才出来的纯正火狐狸,祠堂那堆老家伙们可是天天盼着他能给来个小狐狸,可是这家伙从小就不着调,这都二十五六了也没见往家带过一个女人。祠堂那堆老家伙们把刹当宝,但是可苦了他自己成天被那堆来家伙操磨。
没想到今天这崽子倒是开了窍,居然带回来一个女人,虽然是个最低等的人类女人,不过看这个女人身上也有点灵力,到不像是普通的人类。
男人心里的小九九算起来了,他甚至都能够想象到一个个小狐狸出生。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还不清楚,这个小子对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可是动了情的。
男人心头得意,就等着刹说一句这就是他们家的人,然后欢天喜地去找那群老家伙交差,可是他没想到刹说出来的话差点能把他气死。
刹看了看怀里一脸宁静的安安,心头有些刺痛,他在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她是萧逸的老婆。”
男人,也就是刹的老爹,气的吹胡子瞪眼,“萧逸的老婆!”萧逸的老婆!你这个兔崽子,别人的老婆你抱这么紧干什么!别人的老婆用你来救啊!你这不是存心要气死你爹么!这个兔崽子,
但是刹的老爹,夜觉明,是个很在意自己风度的男人,尽管心理面已经想掐死自己的儿子,但是面子上并没有那么张牙舞爪: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离开了。“安安在他怀里不安的颤抖了一下,脸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虚汗,显得特别痛苦,刹不敢再耽搁,赶忙绕开夜觉明就往后院走。
安安,坚持一下,很快就不疼了,坚持一下。
夜觉明没有在坚持阻拦他,他眼中露出深思,刚才自己从儿子眼中明显看到了心疼和担忧,如果只是普通的将这个女人当作是朋友的老婆。儿子的表现不对,他一定是对这个女人动了情。
傻儿子啊傻儿子,你不能重蹈你老爹的覆辙啊,单相思最害人了,看着刹消失的背影,夜觉明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刹带安安来到归魂池,再次化身为巨大的火狐将安安包裹在身子中间放在归魂池内,他老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归魂池是认主的,他只认夜觉家族的人,就算是外人闯进了夜觉古宅,进入归魂池只会加快他魂魄的分解。
安安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归魂池顾名思义就是将分裂的魂魄从归于好,但是与剥离魂魄一样,归魂一样会让人受到无比的痛楚。
刹化作人形将安安紧紧的揽在怀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安安紧闭着双眼,黑色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姥姥,疼,安安疼。“细弱的声音加上软软的哭腔,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慌乱。
他紧紧的抱住安安,像是守护最珍贵的宝物。安安乖,不疼了,一会就不疼了。刹的目光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上,虽然小嘴苍白没有色泽,但是刹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颜色,几乎是受了蛊惑一般,刹缓缓低头覆在了那张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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