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提醒。沈辰拱拱手,心里则再清楚不过,那鲁邵武即知道天人素体之事,岂会白白放过?不日之后,必有一番腥风血雨,不过,若然这鲁邵武敢在来,必定不会让他活着回去,而在这之前,提升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待到顾拂风出去,段青霓便连忙迎了上来,询问父亲情况,顾拂风笑言道:“侄女不必担心,移骨相当成功,或明后天,你父亲就会醒来,日后不必再受这疾病所困了。”
“多谢前辈。”段青霓大喜过望。
顾拂风一笑,回头朝着沈辰拱了拱手,说道:“沈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比起来时的态度,顾拂风此时可谓和颜悦色。
待到顾拂风走后,段青霓便朝着沈辰一拜道:“沈公子的大恩,青霓真是无以为报。”
沈辰连忙快走两步,托起她双臂,轻声说道:“郡主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倒是郡主为父求药的勇气和决心,深让沈某感动啊。”
段青霓摇摇头,认真看着这英俊男子,说道:“或对沈公子来说,这是一件小事,但青霓却很清楚,若没有沈公子帮忙,是断然无法取得这天煞骨的,更无法救助父亲。如此厚恩,青霓必会重报,还请沈公子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待父王醒后,必有重谢。”
沈辰一笑道:“我倒是想在这里休息一阵,不过,郡主就再别提这重谢之事,否则,在下只怕于心不安。”
“这……是青霓说错了,沈公子又岂是那种贪图谢礼之人,这话就此不提就是。”段青霓连忙说道。
于是,沈辰一行便在这龙台王府住下,沈辰初得九皇锁龙斩之力,悟得双龙暴劲,更需要一些时间去进行更深的领悟,同时也要想着如何突破境界,迎接未来的大战。
除此之外,自然也有纪蓉儿的事情,纪蓉儿突然间长大和变回原样,让人不得不将其身体的变化和鬼门联系在一起,这便让沈辰为纪蓉儿化身凡人提供了一点思路,也值得去研究。
第二天大一早,便有倩儿匆匆赶来,告之好消息,龙台王已经醒了过来。
沈辰便赶到卧房那边,龙台王确已清醒,虽然形色有几分消瘦,但气色甚好,双目炯炯有神,分明是好转之象,段青霓和管家都站在床前,正在和龙台王谈话。
待沈辰来了,为龙台王诊断了一下,尔后便说道:“恭喜龙台王殿下,恭喜郡主,此病病根已除,再无大碍,而殿下也是因祸得福,这天煞骨乃集合天地灵气为一体的至宝,值入体内,从此殿xiati质优于常人,好似炼过几十年武功的武者,随手开碑裂石,跃起丈余,不在话下。”
“太好了!”段青霓欣喜不已,眼眶更微微红润。
母亲早逝,是父亲一人将她拉扯长大,视为掌上明珠,自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恩宠,直到几年前,父亲病发之后,越见严重,令她焦急不安,这几年亲自去请了各方名医过来,最后还是拂风道长道出病根,并提出解决之法。
如今,终是苦尽甘来,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那心里的快乐。
这时,沈辰走到一边,将窗户大打开来,药香散去,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屋中,段玉山不无感慨的说道:“这一躺不知躺了多久,都忘记阳光的味道了。”
“待父王再休息几日,女儿便陪你四处走动,晒晒阳光。”段青霓含笑说道。
看着略显憔悴的女儿,段玉山便感动道:“孩子你为我受了不少苦,父王心里真是内疚得很。”
段青霓摇着头,说道:“父王怎说这种话,女儿为父亲做什么,再苦再难,都是理所当然。其实,此番能够救得父王,更多亏了沈公子呢。”
段玉山显然也早听说了这事,朝着沈辰说道:“本王行动不便,未能起身道谢,沈公子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沈辰连忙说道:“殿下言重了,能够见到天煞骨真有此效果,沈某也算是放了心。”说罢又道,“殿下虽然病根已除,但尚需调养,我给殿下开几副药方,七八天后,当可完全复原。”
“那就有劳沈公子了。”段玉山虽为一国皇族,但倒也没什么架子,和传闻中的亲民形象无二。
于是,在沈辰配药调理之下,段玉山的身体日渐康复,三日便已可下床行走,七八天之后,果是恢复如初,身体硬朗超乎以往。
段玉山因为自小受这病根影响,身体在诸皇子中也是最弱的,做不得任何激烈运动,自然练武便更是奢望,尤其是近年来,行走一段路都得喘气吁吁,胸口发痛,因此郡内诸多事务都交给手下人去办,好在段青霓才能了得,大事小事都能处理得妥当,倒是为他分了不少忧。
而如今,得天煞骨入体,真个如沈辰所言,段玉山突然拥有了一身超强的武学,随手开碑碎石,宛如切豆腐般轻松,轻轻一跃上了屋檐,如此果是因祸得福,让段玉山欣喜不已,这几日,常常兴致一起,在府中飞来飞去,弄得众人都苦笑不得。
这日晚上,沈辰再行过来给段玉山诊断,把脉之后,便含笑道:“恭喜殿下,已经完全康复,现在药也可以停了。”
“太好了,本王现在是闻到药味都直想吐,终于可以不用再吃药了。”段玉山大松了口气,说罢,朝着沈辰恳切说道:“沈公子大恩,本王莫齿难忘,我也看得出,沈公子必定出身大家,又入了道门,若要厚谢,只怕这金银财宝,都不入你法眼,所以,沈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本王提,本王绝不含糊。”
此时屋内便只有二人,段玉山这话说得也是铿锵有力,一脸肃然正色,绝无半点敷衍。
沈辰淡笑道:“早就听说龙台王仁义大德,确实,在下此行连山国也确有一件大事需要得人帮助。”
沈辰帮助段青霓虽无私心,但既然这女子身份如此尊贵,得以结识到了龙台王,他自也不必放弃这投石问路的机会。
“那沈公子你就尽管说,虽然我只是这三郡之土的郡王,但是,只要沈公子你的事情,那就是本王的事情。”段玉山信誓旦旦的说道。
沈辰微微一笑,未有直接回答所做之事情,反倒是问道:“在下斗胆问殿下一个问题,如今诸国之乱,不知殿下对于连山国的未来可有何想法?”
段玉山倒没想到沈辰问这问题,但他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略一沉吟,便说道:“我连山国北有五龙国,西有天武国,东有湖国,南有蛮夷大山。自建国起几百年来,南方无患,东边和湖国因为地界关系偶有摩擦,但也未生出大的战事,北边和五龙国倒是相安无事,这五龙国和霸州与黑龙飞穹三国都有摩擦,自是不敢再窥探我国,唯有东边的天武国对我国之土虎视耽耽,年年来犯。但我国边界防御甚强,以山为盾,层层堆叠,倒也不是那么好打下的,所以天武国也就是逞逞口头威风。”
话到这里,他眉头一蹙道,“不过,如今霸州国和青岚国联盟,一举吞下苍漠国,其战力之强,尤其是那十四皇子的军事才能更是惊人。若霸州国的胃口仅仅是如此,那也就罢了,但若其胃口再大,只怕就会对准周边各国,但距离对我国造成威胁,倒还有一段时间。”
沈辰微微一笑,说道:“如此殿下以为,霸州国将会是连山国最大的威胁所在?”
段玉山颔首道:“自是如此。”
沈辰却说道:“我倒以为,如今最大的威胁应该是湖国才对。”
“湖国?沈公子非我国中人,只怕不太了解我国与这湖国之事。其实当年我国开国皇帝和湖国开国皇帝乃是以兄弟相称,因此就连国界也没有明确的标明,虽然这导致这几百年来关于这国界确定之事有些摩擦,但并未造成大患,湖国对我国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呀。”段玉山直摆手道。
沈辰却说道:“那殿下可知,湖国正准备和北方的飞穹国结盟。”
“什么,有这种事情?”段玉山听得眉头一皱。
沈辰说道:“在下虽非连山国人,但对湖国一直也很关注,关于这结盟之事只怕不日之后就会传遍天下,而两国联盟必定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所在。飞穹国乃北方二国之一,一直以来和黑龙国争斗不断,都想谋求北方霸主地位,若然飞穹国得到湖国支持,目标必是黑龙国,那湖国得到飞穹国支持,其目标又会是谁呢?”
段玉山深深蹙眉,不安的道:“莫不成,湖国皇帝当真想吞并我连山国不成?”
沈辰淡淡说道:“几百年时日,先辈的友情早已烟消云散,对湖国皇帝而言,国家利益才是最终的追求。湖国这几百年来,养精蓄锐,国力强盛,堪称东方一霸,而现任的湖国皇帝据说更是有着一番称雄天下之心。其邻国不过三个,飞穹国、五龙国和连山国,五龙国地处中原,虽面林诸国围攻之势,但一直屹立不倒,要想强攻更会引起其他国家的警惕,所以,湖国结盟最大的可能就是吞并最南边的连山国,以大增势力,尔后北上吞并五龙国!”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白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