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愣住了,他没想到两个大汉竟然倒打一耙。
木头生怕林茜误会,见两名jing丨察向自己走来,立即道:“他们胡说,是他们把林茜带来的,而且是我报的jing丨,不信你们问宾馆老板。”
带队的jing丨官向一名jing丨察看了一眼,jing丨察立即去把宾馆老板带了过来。
“说,是谁把这名女孩带到这里来的。”jing丨官问老板。
宾馆老板看了一圈,视线停留在木头身上,毫不犹豫地指道:“是他。”
“……”木头惊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对宾馆老板大声道:“老板,你看清楚,哪里是我带林茜来的,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宾馆老板认真地看了木头一眼,大声道:“你还不承认,就是你,我亲眼看到你背着那女孩上楼的,你别想抵赖,jing丨察同志,就是他,我不会认错的。”
宾馆老板信誓旦旦地对jing丨察保证,木头哪里想到会出现这种场面,可怜来自农村的他,从来也没想到一个人会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我要看监控。”木头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们这是小地方,监控早坏了。”老板道。
“王老板,宾馆出入走道装监控是规定,你监控坏了为什么不修?”那名jing丨官正声道。
“是是是,刘jing丨官教训得是,我们立刻整改,立刻整改。”老板连忙赔笑地道歉。
jing丨官这才转向两名大汉,指着木头道:“你们说是他带女孩进来的是不是?”
“是。”两名壮汉同时道。
刘jing丨官又对木头道:“你说是他们带女孩进来的,是不是?”
木头连忙点头。
“那按你的说法,这两个人之前应该在房里,对不对?那你是怎么出现在房里的?”刘jing丨官问木头。
“我是从后面水管爬上来的,然后就看到这两个人想要非礼林茜,我就进来把这两个人打跑了。”木头道。
林茜一直听着两方人的话,她也不知道是木头还是这两个壮汉把她带来的,但是听木头说了这句话,林茜的眉头皱起来。
“你说什么?”刘jing丨官打量了身板瘦小的木头一眼:“你说你打跑了他们?”
“恩。”木头点头,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就是事实。
“你会功夫?”刘jing丨官问木头。
“不会啊。”
“你天生神力?”
“没有。”
“那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打跑这两个人的。”刘jing丨官道。
“这……”木头一下子哑口无言。
“林茜,你相信我,真的是我打跑他们的。”木头最怕的是林茜误会,第一时间看向林茜。
“我想知道,事情的过程,如果是他们带我到这里来的,那你是怎么打跑他们的?”林茜平静地对木头道。
“我说不出来。”木头低着头道。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林茜怒声道。
“我是把这张符贴在额头上打跑他们的.”木头拿出怀里的符箓,忐忑地对林茜道。“林茜,你信吗?”
“我信啊,你再演示一次,能打得过他们,我就信。”林茜道。
那两个壮汉立即站出来,对木头道:“别装模作样了小子,你来试试看。”
木头看看林茜,又看看壮汉,咬着牙,将符箓贴在额头上,一拳向两个壮汉打去。
两个壮汉有些忐忑,但事已至此,只好硬接一次试试,可是接住木头拳头,两人却没感觉到什么力道。
两个壮汉同时大喜,心下大定,一齐打向木头,一人一拳,将木头打趴在地。
木头抬起头看向林茜,林茜的脸色越发冰冷。
木头咬着牙,再次冲向两个壮汉,又被两个壮汉轻易打倒。
木头以为是血不够,在地上捡起一块碎掉的玻璃,一下子划开手背,用符箓沾上血贴在额头上,再次冲向两个大汉,被一个大汉按住额头,另一个大汉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木头小腹上,木头被踢飞出去。
“小子,再来啊。”一个大汉大笑着对木头道。
木头嘴角溢出鲜血,小腹火辣辣的疼,别说站起来,就是动一下都好像千刀万剐一般,可是当他看到林茜一脸的冷漠,木头还是努力挣扎着站起来。
脸庞疼得发紫,额头一颗颗汗水渗出来,双拳紧握,瘦削的手腕青筋毕露,额头上的符箓在眼前缓缓飘荡。
“够了。”林茜大喊一声,看向木头,俏丽的面容全是怒意。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负罪和愧疚吗?”
林茜的眼神里带着愤怒,不屑,和不可置信的复杂神情,让木头的心从皮肤凉到骨子里。
“我承认你很会装,在巷道一次,这又是一次,上次我被你骗了,这次要不是你的瞎话太离谱,我恐怕又被你这悲情的表演骗了。
陈帆,我告诉你。”林茜走向木头:“今天就算你用迷药得到我了,你以为你就成功了?甚至我林茜就会破罐破摔跟你了?
你做梦,如果我林茜今天真失身于你,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隔着几米远,木头也被林茜滔天的怒火压得窒息。心仿佛在一点点变成寒冷的冰块。
“陈帆,你今天没得逞,我不会把你怎样,你准备接受法律制裁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是得让你知道。”
林茜提高了音量:“我林茜找男友,不怕他穷,就怕他没德没骨气没人性,你陈帆是三样占全,我林茜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就凭你也想追我?下辈子都不可能。”
林茜转身就走,离开了房间。
两个大汉相视一笑。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来人,带走。”刘jing丨官下令,两名jing丨察将一脸死灰的木头带了出去。
待其他jing丨察都出去后,一个大汉对那宾馆老板道:“回头我就会把钱给你,不过你记住,这件事绝不能有第五个人知道,否则王少发起火来,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是是,老大放心,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任何人说。”
宾馆老板连忙点头哈腰地道,现在王家在夏门得势,因为没有以前红日会的庞大产业,只能敲诈宾馆商贩什么的,比起当初的张家,宾馆老板更怕现在的王家。所以两个大汉报出王家的名头要他说谎,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宾馆老板出去后,两个大汉对那刘jing丨官道:“刘jing丨官,那小子跟我们王少抢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刘jing丨官微微一笑:“你们回去告诉王少,叫他放心,我会让那小子好看的。”
“这样就好,我们走。”两个大汉心满意足地离去。
……
“将这小子和甄东他们几个关在一起,告诉甄东,不准打死人。”
“是。”
jing丨局,刘jing丨官吩咐两名随行jing丨员将木头带走,旁边一名同级jing丨官好奇地问道:“老刘,你这是想弄死那小子啊,甄东可是王家养的狠角色,让他招呼,你就不怕出人命?”
王金峰能代替张家在夏门崛起,不但抓准了时机,还有一大批功臣,甄东就是其中之一,为王家摆平多路竞争者立下汗马功劳。
这次甄东又因为聚众进厂房砍人,被jing丨察强制带回,不过也只是走个过场,明天就会放了。
“那小子得罪的就是王家。”刘jing丨官道。
“这就难怪了,没想到现在厦门还有这么愣头青的人,敢得罪王家。”
“傻小子一个,跟王家少爷抢女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这种蠢蛋不值得怜悯,反而给我们多带来些收入。
听说南街新开了一家狗肉馆,味道不错,走,老哥请客。”
“走。”
……
看守所内,一个黄毛全身发抖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东哥,你看在雄哥面子上饶我一次。”
“啪”
当头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黄毛脸上:“悭雄是什么玩意,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敢抢我们的利头,别说是你,就是悭雄站老子面前,老子也照打,信吗?”
这名男子正是甄东,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健壮而匀称,长得还有些帅气,浅碎发看上去格外精神,但是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不敢直视。
当了几年兵,本来因为体格出众,很早就升了高级士官,但因为违犯军规被开除军籍,复员后因为没文化,又不喜欢干粗活,就开始混,之前效力张家,张家黑转白后,甄东什么都不会,也不能进入新集团,就转投王金峰。
这两年甄东一直是王金峰的第一马前卒,十分卖力,立功也极大。
这次因为收保护费的厂子,进了悭雄的人,甄东大怒,立即就带人去厂里堵,现在被带进局子,虽然只是走过场,甄东也满肚子火,当然朝着悭雄的人发火。
“信,当然信,可是东哥你以前不是雄哥的朋友么?这次我们真不知道那场子是您罩的,你就把我当屁放了吧。”
黄毛一脸苦相,就差给甄东跪下了,也怪自己倒霉,跑得不够快,落了单,那刘jing丨官明显也是王家的人,故意把他个甄东关在一起,他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现在黄毛只祈求出狱的时候能不残废。
“朋友?谁跟光头雄是朋友?不知道场子是我照的是吧?好,你们去给他清清脑子,让他以后招子放亮点。”
甄东一挥手,后面几个汉子扑向黄毛,对着黄毛拳头脚踢,黄毛不敢还手,一边抱着头一边喊饶命。
就在这时,班房的门打开,两名jing丨察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进来,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就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别打了。”jing丨察呵斥一声,甄东让几个手下住手,那jing丨察走上前,在甄东耳边耳语几句,甄东视线慢慢转向木头,眼中杀意开始变浓,微微点头后,两名jing丨察离开了牢房。
弃了黄毛,甄东带着几个壮汉走向木头。
“这小子谁啊?”黄毛红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木头,好像看到救世主一般,不管这小子是谁,看甄东的眼神,自己不用挨揍了。
“你们要干什么?”木头退后一步,靠在铁杆上。
“干什么?”甄东一脚踢在木头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木头身体立刻栽倒,差点单膝跪地,木头强忍着撑起腰,膝盖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全身发抖,脸庞痛苦到扭曲。愤怒地看向甄东。
“小子有种啊,敢跟我们王少抢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甄东上前一把抓住木头衣领,左右开弓,连续几个耳光抽过去,木头两张脸都被扇肿起来。
甄东松开木头,任由木头倒下去,拍拍手道:“给我打,留住一口气就行。”
“是。”
后面几个大汉围向木头,对着木头全身招呼。
“王少……你们是王宇浩的人?”木头好像没感觉到身上的痛一般,早在离开宾馆时,木头心就死了。
甄东哼了一声没说话。
“其实林茜不喜欢王宇浩,根本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甄东望向木头,王宇浩在追求一个女生,王家很多人都知道,现在王宇镡失踪,王宇浩很可能就是他们未来唯一的主子,如果能帮王宇浩搞定那女生,定是奇功一件。
甄东听木头这么说,顿时上了心。挥挥手,让那群大汉住手。
“你过来,我告诉你。”满脸是血的木头笑着道。
甄东有些狐疑,但还是凑过去,木头艰难地抬起头,嘴移向甄东的耳根,突然一口向甄东的脖子咬下去。
“啊~~”甄东痛得惨呼,手肘狠狠砸向木头胸口,木头喉口一甜,鲜血到了嘴边又被木头咽下去,牙齿紧紧咬着甄东的脖子没有松开,好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般。
甄东不断挣扎,对着木头拳打脚踢也没让木头松口,大声呼喊:“你们愣着干什么,拉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