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 交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正要吃饭呢,郝贝这么猛然一起来,还一脸的紧张神色,吓得其余三人都看着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郝贝想着那袁家的管家既然没有说什么,那就是不想声张的吧,她就也不能乱说。
吱吱唔唔的说:“你们先吃,我出去下,马上就来……”
这附近居住的人并不多,而且多是独门独户,比单元式的小区不宁封闭,以她对袁家情况的了解,这个时候袁家应该就只有管家和保姆,如果真出事的话,那可就……
秦立国看了眼郝贝,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了,开口道:“那喝碗汤再去办事,自己一个人能行吗?让小展还是小宁陪你一起?”
郝贝摇头,一双会说话的大眼晴无声表达着这事她得自己去。
秦立国点头,把凉好的鸡汤推到郝贝跟前:“也不能一点不吃,喝几口汤,吃两口菜的。”
郝贝点头,拿起汤碗,鸡汤凉的正好,很快就下了肚,碗里有秦立国给她夹的她爱吃的菜,三两下的全给吃进肚里。
秦立国这才放人,并嘱咐着:“我们都在这儿等你,要需要帮助,你吱一声。”
郝贝歉意的一笑:“恩,那我先过去了。”
等郝贝一走,宁馨就开口:“领导,需不需要我调些人手过来……”
秦立国抬手阻止:“吃饭吧,她是个成年人,不是婴儿,以前是我们都太过保护她了,这次让她自己去努力一下吧。”
见秦立国都这么说了,宁馨也就不说什么,到是展翼还是不放心啊,他给他哥打过电话,他哥就说了,他的第一任务就是保护好嫂子的……
现在郝贝是去……展翼想刚才来的人是谁啊?
展翼这脑袋瓜子还真没宁馨灵光的,他还没想好就开口了:“领导,那我跟着一起去吧,要是遇到个什么危险之类的,我哥说……”
秦立国一个冷刀子眼甩过来:“呵,小展啊,你哥官职比我这个司*还大吗?”
展翼赶紧站直了,白了一张脸答话:“不是的领导,是我哥说要我保护我嫂子的安全。”
秦立国冷哼一声:“哼,要他有什么用的,天天让别人保护他老婆,我看他这个当老公的也快退休了。”
展翼暗抹了把汗,心中默默的给他哥点了根白蜡烛,并祷告着,哥啊哥,可不是当弟弟的不帮你,而是……帮不上啊!
“好了,坐下来吃饭,除非你想飞黄腾达,想去巴结袁老一家子,那你就去跟着郝贝去。”宁馨扯了下展翼的衣摆如是的说着。
展翼一愣,惊呼的问出口:“我嫂子去袁家了?”
这声惊呼又惹得秦立国一个大白眼,指着展翼一副让气得不轻的模样问宁馨:“小宁啊,你说说这小子比你呆在机关时间还要长,怎么就这么一副小白样呢?那裴靖东是怎么带属下的啊,让他带的这么白的!”
宁馨干笑两声:“那是,裴*长怎么也没有司*您会带兵的啊。”
秦立国被哄的开怀,哈哈大笑着举筷吩咐道:“来来来,我们吃饭。”
展翼也跟着坐下来,那张俊脸,红白交错,好不精彩,惹得秦立国又想逗他,开口道:“小展这还没开喝酒呢,这脸都红了,敢情喝酒上脸啊……”
“……”展翼累觉不会爱了,让埋汰的,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说的节奏了。
宁馨一边陪着秦立国说话,一边隐隐的担忧着,特别是秦立国明显针对展翼开炮这样的举动,不是说秦立国对展翼有意见,而是说秦立国对裴靖东有意见!
想想也是,你老婆出事了,你三天不见人影!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巴不得跟丁家撇清关系的时刻,裴靖东不出现,别说秦立国这样想了,就是宁馨自己也想这样想的。
可是宁馨知道,裴靖东绝对不会是想跟郝贝撇清关系的那种人。
只是依然没法解释他不出现这个事儿。
而另一边,郝贝直接就去了袁家,宅子的门是开着的,上书袁氏居三个隶书牌匾。
扣了几下门板,没有人应,她就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就听一道中年妇人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是老爷回来了吗?”
郝贝一听这话,心中赫然一惊,这个老爷是说袁老爷子还是说袁文涛的?
等门开了后,保姆一脸欣喜的神色变为不安,语气讪讪的问:“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郝贝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开口问了:“阿姨,我住在隔壁,刚才管家爷爷过去问我……”
后面的话郝贝没说,保姆一听管家找过郝贝,就开口了:“还没回来呢,大叔也去找了,我……”
保姆五十来岁,叫袁叶,平时都叫她叶婶,是管家袁福的侄女。
叶婶说着就抹了眼泪,有点埋怨的看着郝贝就开口:“我家老爷平时不这样的,就是你们今天太过分了,一直在吵吵闹闹的……”
“……”郝贝哑然,心存愧疚,而且如果袁老爷子因为这个事儿,不见了,再出个什么事,那对于丁家来说可就是雪上加霜呢。
想到此,郝贝真是恨死自己了,怎么就这境地了,还能乐得出来。
倏然一伸手,啪的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叶婶一看郝贝这样自虐,那是有点心疼的,她早些年嫁过人,也生过一个女儿,可女儿两岁时就得病去了,后来老公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就跟她离婚了。
离婚这么些年,她也又结过婚,都是悲惨的结局收场,最后还落得不能生育的毛病,这才投靠了叔叔袁福,冠了袁家姓,安心的当一个保姆。
老爷子是极好的人,平时家里也冷清,这几天有几老爷子跟大叔说起郝贝这个女孩子,心中其实也欢喜着呢,就是想着她女儿要没夭折,那现在大概也像郝贝这么大了,都要长大成人了。
现在看郝贝这样自虐,就跟疼自己姑娘一样,抓住郝贝的手,啧啧出声:“你这孩子,为何打自己,我就是嘴碎抱怨一句,你就……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父母恩呢……”
郝贝任叶婶拉着她进院子,她终于走进袁家的院子了。
不敢想像,几天前,她还一头雾水的在想像着袁家的院子到底该是怎生的繁华,如今看到后,只觉得眼晴涩涩的。
袁家的院子里,很平整,放眼望去,一拢拢长势甚好的青菜萝卜白菜神马的就在院中。
不是没看过其它住户的院子,八角亭,石板路神马的,要多古典就有多古典,要多高大上就有多高大上,可这些在袁家的院子里全都没有。
有的只有院子中央一把陈旧的躺椅,一方小圆桌,并几把藤椅罢了。
院中是有玻璃天窗的,而且很暧,叶婶就让郝贝坐在院中,去投了把热毛巾给郝贝覆下脸,这才开口:“姑娘啊,你以后可别这样了,要是你妈妈看到你这样打自己,那得多心疼啊……”
郝贝点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管家回来。
叶婶也有点着急,可是她不能出去找,她要也出去找人了,那老爷子回来家里没有人怎么办?
郝贝也跟着着急,小声的问着:“叶婶,我家里还有几个人,可以一起去找老爷子,你觉得合适吗?”
叶婶谨记着管家的交待,赶紧摆手:“不妥的,你家里的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要是把老爷子走失的消息传出去,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也是叶婶把郝贝给拽进来的原因啊,不能说出去,那袁老爷子这么一大人物,要说丢了,那不得乱套了,到时候再有个什么事,那真是抹脖子都不足以谢罪的啊!
“那要不我去找找吧。”郝贝开口说着。
叶婶疑惑的看一眼郝贝,再看看这天色,天都暗了下来了,开口劝:“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别跟着出去瞎转悠了,要不这样,你在这儿帮我看着家,我去找几个老爷子常去的地方。”
叶婶说着一摘围裙就要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跟郝贝说:“屋子里你别进去。”
说罢,不放心,又拿钥匙锁了堂屋的门,这才抬脚出去,并叮嘱郝贝,一会自家小少爷会回来,这样那样的……
郝贝看着那锁上的堂屋门,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节奏。
叶婶出去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郝贝走到门后面站着,细细的听着,听着是往这边走的,心怦怦怦的跳动着。
心想,如果是袁文涛的话,她该怎么说话?
砰砰砰——
砸门声响起,传来男子焦燥干哑的声音:“叶婶开门。”
吱呀——
郝贝打开了门,不管来人是谁?叫的是叶婶的名字,都是袁家的人。
门一开,郝贝傻眼了。
袁嘉邈更是惊呆了。
这算是算是一种缘分?
他们白天才一起吃过午餐,分开的时间还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又一次在家里这种地方见到了。
而此时,郝贝站在院门里面,给开的门,这一幕,好像很眼熟一般,让袁嘉邈的眼底起了一分波动。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着郝贝问:“你怎么在我家?叶婶呢?”
郝贝这个抹汗啊,真他妈的倒霉,怎么又遇上这狐狸男了呢?
“叶婶去找老爷子了,管家也去了,我在这儿帮忙看家。”郝贝如实的解释着。
“哦,这样呀。”袁嘉邈轻哦了一声,一双炯亮的眸子盯着郝贝那张娇俏的脸蛋若有所思。
郝贝让他盯的有点不自在,觉得这袁嘉邈有病一样,哪有人这样盯人的,那**裸不加掩饰的眼神,的确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正当郝贝脸上起了愠色时,袁嘉邈适时的开口:“不好意思,我盯着你瞧不是因为你长的好东看吸引了我,是因为我要看你是不是在说真话。”
“我……”郝贝倒抽了口冷气,只说了一个多字,气得没说出后面的话来,哪里有这样的人,这么不客气的说这样的话,你家大人就这样教你的吗?
就这一瞬间,郝贝把先前对袁嘉邈的感激全都扔到九宵云外去了。
尼玛的,太可恶了!
“不好意思,可能不太好听,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喜欢实话实说。”袁嘉邈真可谓补刀神手,又补了这么一句。
郝贝的脸色黑了几分,就算她长的不好看,也不用被人这们埋汰的吧。
可袁嘉邈这还不算完,紧跟着又开始补刀。
“其实你长的不算好看,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的,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这优越感,更不明白死追着你不放的男人们的爱好,居然如此的奇葩,哦哦,我说错了,也许你的脑子吸引了他们,毕竟神童的称谓也不是白来的不是吗?”
扒拉扒拉就补了这么一长串,直补的郝贝那脸色都变得乌青了才住口。
“……”郝贝是直接说不出话来了,她想骂人,可是这是袁嘉邈,不是她能骂得起的人,所以只能生生的忍着了。
袁嘉邈看着了这样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他想他要收回刚才说的一点,她其实挺好看的,这个好看不是指长的有多美,而是很耐看,加上这些有趣的表情,让人看了有点舒悦的感觉。
“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啊,那你怎么不反驳我啊?”袁嘉邈这会儿就跟个坏男孩子般,就想逗逗这女孩,不知为何,看她这样生气,却又隐忍不发的模样,袁嘉邈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正如郝贝查过她的资料一般,他这儿也有郝贝的资料。
话说一个月前,袁嘉邈就得到内部消息,可能和丁家得有所交际,故而把丁家的资料都拿到手里来细细的琢磨,当看到郝贝的名字时,袁嘉邈也是一愣!
不是这个人对他有多重要,而是这个名字起得也忒逗比了点。
以至于看见过一次,下次再见到时,心里就能想起这个名字。
打开私人电脑中一份被他隐藏起来,标着give—up英文字母的文件夹,在里面找到一个标着nh的子文件夹打开。
里面还有一个标着blue—chip的文件夹,层层剥开,入眼的是一份个人简介,一份压缩的照片……
打开简介,重新读着自己n多年前写下的选择,袁嘉邈觉得有趣。
又键入了这个女孩子的资料,而后看到她的经历后,就只有三个字来表述他的心情——可惜了!
真是太可惜了,一个可以获得全国奥数大奖塞的天才,居然因为恋爱而过失伤人,最后还落得辍学后一个月拿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去给人干刷机的活。
这简直有点太——袁嘉邈当时在心底为郝贝打了个差号。
很快,又查到跟郝贝有关联的几个男士,包括现任老公裴靖东,还有桃花粉沈碧城、莫扬等等……
看完所有的资料,袁嘉邈只有一个感觉——这姑娘命犯桃花啊!
如果没有这些桃花,你说她能退学吗?就算不成才,也不会沦落到给人刷机的份上,更不会沦落到被逼婚在民政局门口扯个男人去领证的吧。
袁嘉邈那时候是嫉妒郝贝的,真心嫉妒,尼玛的,你都颓废成这样,这么不努力的放弃自己了,可是老天爷还是给你开了金手指,让你遇上一个比你层次高的男人。
随后就真是一路开外挂的节奏,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丁家人的资料上,更不会被他所看到。
袁嘉邈看着眼前这个活灵活现的郝贝,真心觉得老天爷对她太好了,让他羡慕嫉妒恨的想要……
“袁先生,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在你家看着门吧,我这个外人就先回去了。”郝贝被袁嘉邈盯的有些烦了,她一大活人,又不是死人,被这么没个狐狸精一样的男人盯着,那效果可想而知了,脸红心跳的。
不是说她对这袁嘉邈有感觉,而是女人本性啊,说实话,袁嘉邈长的并不是很出色,却也不是难看那一类型的,先前不是说了么有个绰号叫奶油小生,可以想像一样,唇红齿白,面若冠玉,貌似说的就是袁嘉邈这类人。
人们常说一白遮三丑,况且袁嘉邈并不是长的丑的那类人,所以这份白就更为他增色了不少。
你想啊,被这么一个堪称美男子的狐狸男火热的视线紧盯着,就算不是色女也会脸红心跳的吧,这完全就是女人的本能反应了。
“怎么?脸这么红,可别说你对我有感觉了,那你就得想像一下你的身份配不配得上我,不要说我打击你,你要追求我的话,最起码应该先把婚给离了吧。”袁嘉邈洞察力还真不是盖的,就瞧出郝贝脸红肯定心也跳了。
所以,这么不要脸的话说的理直气壮的。
这可是让郝贝的脸更红了,这次不是让人盯的红了,而是气红了脸,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郝贝想骂人了,这次也没忍住直接开口就骂了:“卧槽!你去看医生了吗?医生没告诉你脑子了不好使就不要随便出门吗?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精神病院的电话送你进去啊!”
郝贝这嘴也是个不饶人的,别人对她礼貌,她就客气,别人都这样损着她了,她要再客气,那就不叫礼貌叫包子了!况且这个别人还是个陌生人!
袁嘉邈了她这话,非但不怒,倒是笑容满面,心中有点小兴奋,小野猫这是上爪子了,不错。
“啊,你不知道啊,我没还没吃药呢,要不你给我点药啊……”袁嘉邈戏谑的看向郝贝,那眼神,那语气,粉粉的调戏啊!
郝贝也不傻,又是经过男女情事的人,自然听得出来,那一张俏脸红的跟火烧云似的,想回骂,可是想了想,一抬脚,狠狠的一脚就踩在了袁嘉邈的脚背上!
尼玛的,可恶的男人!
她穿着的是一个及膝的小高跟靴子,还是那种特别细跟的,就这么一狠力的踩在袁嘉邈的脚背上,那效果可想而知了。
如果不是顾忌在女士跟前的形像,袁嘉邈都想抱着脚跳起来的。
太尼玛的疼了,好像被针刺进去一样的,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哼,起开!”郝贝起呼呼的推了袁嘉邈一把,往外行去。
走到袁家门的时候,郝贝才猛然回神,他妈的,刚才她在干嘛啊,那可是袁家的金孙啊,尤其还是袁文珠的亲孙子,你说她这是犯那门子邪的,把人给骂了,还给踩了的。
而那被郝贝推的倚靠在门边的袁嘉邈,也正看向郝贝,不阴不阳的嗤笑着:“怎么?知道独罪我了,那还不过来跟本大爷道歉来的……”
如果说郝贝本来还有点后悔,那么听了这话,就一点也不后悔了,哼,你大爷的!臭屁,自大的男人,当全天下都你妈啊,惯的你了!
郝贝就这样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了袁嘉邈的视线,独留下袁嘉邈倚在门口发呆。
走回自有屋子的郝贝,就看到屋子里还亮着灯,揉了把脸,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屋子里,吃饭已然到了尾声,每人都小酌了几杯佳酿,看到郝贝秦立国就笑了:“处理好了。”
郝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然,就没说这事,反倒是袁家有人回来了。
秦立国一听就明白了,也不太赞同郝贝上赶子的去管袁家的事儿,而且这还不是啥好事不是吗?
“那就坐下来,陪老爸喝一杯的。”秦立国说着抬手给郝贝倒了一小杯白酒。
郝贝这会儿心里不舒服呢,见到有酒,拿起来就喝了。
她平时很少喝酒,更不要说这还是白酒呢,这么一口干了,当下就咳嗽了起来,叫嚷着:“这什么酒啊,这么难喝。”
展翼诧异的回了句:“嫂子,你不识货啊,这可是最好的茅台酒了……”
郝贝囧了囧,好吧,是她不识货,真的不识货不然怎么会品不出这酒来,也没认出来了袁嘉邈竟然是旧识。
哎!
长叹几声,自己倒了第二杯酒,这次没有一口喝掉,反倒是抿了一小口。
不得不说一句,不爱喝酒,或者不会喝酒的人,不管是慢喝还是快喝,那是都喝不出酒的美味来的。
就如郝贝这会儿一样,喝的还是个辣味,除此之外,没其它味了。
“算了,我还真不是喝酒的料,那就吃饭吧。”说着开吃了,今天做的菜,全是秦立国和展翼的手笔,那秦立国有心哄郝贝啊,做的菜都是郝贝爱吃的,有麻辣的能吃出眼泪的水煮肉片,还有些酸酸辣辣的菜式,郝贝越吃越有劲。
化悲愤为食量的节奏,就这么胡吃海喝的一通吃。
秦立国看着郝贝这样吃着,不禁拢起了眉心,这丫头有心事一向藏不住,看来刚才在袁家那边受了委屈的了。
哎……真是养个闺女忧愁一生啊!
秦立国想到此,不禁心中一震,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吧。
以前秦汀语当他女儿时,他也忧心过,却不会这样在意过,可能潜意识里自身都有一种排斥吧。
而对郝贝——
总觉得她就是个孩子,一离开自己眼前就会忧心她的那种感觉,牵肠挂肚的放不下心来。
天色暗了下来,北风呼呼的刮了起来,这节奏竟然是要下雪或下雨了的。
郝贝有点担忧的看向外面,那袁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找到没有的。
饭后,秦立国赶了展翼和宁馨先回去。
“好了,你们先回吧,也看到了,就这么大点的屋子,你们俩再一挤来,那成什么样了……”秦立国如是的说着。
展翼和宁馨也不想走,可秦立国坚持,这两人就先走了。
等余下秦立国和郝贝时,秦立国就把郝贝叫了过来问:“刚才人多没问你,袁家回来的是什么人?”
郝贝闷闷不乐的回话:“袁嘉邈。”
秦立国诧异的重复了句:“袁嘉邈。”而后默默的想着袁嘉邈,那可是袁文珠的孙子,却被袁文涛这个舅爷爷当儿子养大的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在秦立国看来,多半是心理不健康的,别再来一个沈碧城一样的人,那可就没清净日子了。
于是嘱咐着郝贝:“不要和袁嘉邈走的太近,贝贝啊,你还记得沈碧城吧……”
郝贝点头,然后看向秦立国。
秦立国就如实的说了,就怕再来一个沈碧城啊!
郝贝啧啧舌,想到沈碧城,再比较袁嘉邈,那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沈碧城就是天,袁嘉邈就是地。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袁嘉邈那就是个——让人不想理的家伙。
郝贝讪讪的想着。
“好了,既然人家有家人在,就不关我们的事,洗洗睡吧。”秦立国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郝贝有点尴尬,呼弘济睡在客厅里都是睡这老式沙发的,每天睡醒都是腰酸胳膊疼的,让秦立国也睡在这儿,郝贝有点不好意思。
“爸,你去睡屋里,我睡沙发。”说着去找被子。
秦立国笑了笑:“你个丫头,怎么看你老爸我比呼弘济老吗?呼弘济那家伙可比我还老几岁呢……”
郝贝讪笑:“不是的,我怕你睡这儿睡不好,我个子小睡沙发正好。”
秦立国摆摆手让她安心去睡:“你去睡吧,估摸站一会袁文涛也得回来,我怕是不能睡的,你睡你的,有事我叫你。”
郝贝怔了怔,而后去洗漱回屋,并把给秦立国准备的洗漱用品也摆好在外面。
忙完了,她就回屋去睡了。
窗户是那种老式的木窗,一层窗纱,外面还罩有一层毛玻璃,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干巴巴的树枝在随风摆动着。
顺着那摆动的姿势,依稀可以看得出外面得有多冷。
这让郝贝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禁就想到袁家。
按理说袁老爷子都丢了,袁嘉邈这个孙子非但不着急,反而还悠哉跟她扯嘴皮子,这一点也不科学啊。
要不就是袁嘉邈对老爷子无爱,要不然就是心里有底了。
以郝贝看来应该是前者,因为袁嘉邈曾跟她说过身高的问题。
这个事儿也的确是个事儿!
袁家人,除了袁老爷子之外,都是身姿挺拔的高个子。
据资料记载,袁老爷子年轻时,个头就不高,可是袁老太太个头高,所以拉高了袁家的下一代。
袁家的姑娘们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
儿子也就出了个小儿子袁文涛,姐妹们一起排是排行老五,排在小姑娘袁文彩的后面的弟弟,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
袁文涛的儿子袁嘉华身高更是比父亲还高,一米八多的大高个,长相方面也神似其父,不怒自威的容颜,让他在官场上自树一帜。
而袁嘉邈则有点——怎么说呢,偏女性化。
而袁嘉邈所说的,一日三餐喝牛奶,郝贝大胆的猜测了下,是不是为了长高个啊!
这么一想,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这个袁嘉邈还真是有意思,都三十岁了,还在喝牛奶长个头,真是有点……
可想到他那自嘲的说可不就是喝药么的言语时,不禁又有点疑惑,也许不是他想这样,而是别人让他这样……
呵——她好想想到什么了。
也许那个想让袁嘉邈长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老爷子呢?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袁嘉邈刚才一点也不着急的了。
砰砰——
正当郝贝入神的想着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шшш¸ttka n¸Сo
而后听到脚步声,紧跟着是秦立国的惊呼声:“袁老,您怎么会过来?”
“秦立国?你住这儿?”
听这声音,郝贝辨得出这是袁文涛的声音。
“是啊,我女儿在这儿住,我就跟着住过来了,不能把我女儿一个人扔这地方不是吗?”
“嗯,我是来问问,今天可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的交谈声传来,郝贝听了几句,无外乎一问一答,说今天发生的事儿。
秦立国是如实的说,袁文涛是细致的问。
问到最后,秦立国提议:“要不然我也帮着去找找?”
袁文涛叹气,现在已经让警卫员去找了,可是找不到啊……
“那我送您老回去吧。”秦立国的声音。
袁文涛白了秦立国一眼,他才五十九,还没那么老呢!
秦立国回了一记,我才五十,比你年轻啊的眼神,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
郝贝在屋子里听到关门声,忽然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如果别人都找不到袁老爷子,她要是找到的话,那你想吧,那效果肯定是杠杠的。
说她投机取巧也罢,撞傻运也好,总得试一把才行吧。
只是这外面,着实冷了点。
还好,她这儿还有前些天无聊时买的户外用品之类的,那还是跟裴靖东一起买的,她在这儿住下来后,就让呼弘济找人帮她去拿行礼,然后裴靖东就把这些给她装过来了。
穿好自己的装备,郝贝背着一个轻便的包,这包也是户外包,防水还轻便,里面装了点压缩干粮,还有手机,纸巾等必备用品,这才往外走去。
不是没想跟秦立国说。
只是她准备东西,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秦立国回来。
而她的心一直在迫切的想出发,她一向是个感觉至上的人,所以跟着自己的心行动,她出发了。
迎着风雪往前走,边走边想,这附近想必袁家人都找过了,那她上哪儿去找啊。
这是在二环边上,袁老爷子要是离家出走,能去哪儿啊?
拿出手机,打开袁家人的资料,调出袁老爷子的资料,细细的又看了一遍。
而后眼晴死盯盯的盯在一个不太可能的地点,墓园。
资料上显示,袁老爷子因为对袁文珠的愤怒,而几十年都未曾去看过袁文珠,而袁文珠死后,更是没有葬进袁家位于七宝山的祖坟中,反而葬在了一个小土坡处。
那小土坡其实是山脉的底端,早先年没开发时,就会有贫苦人家,入不了陵园的埋葬了家里的亲人之类的。
早年号称乱坟岗的那号地。
后来开始后,那一块地附近被盖成了大面积的陵园,而那一处小土坡,不知何故,一直未曾开发过,还保存着它最原始的状态。
如今,郝贝点着地图上这个点,又百度了下路程。
我去,一百公里才能到那个山脚下,她这……
得,打车吧,这大晚上的,去那个地方,估计没有司机敢拉她的。
好在这个时间段也不堵车,郝贝注意到这路口就有公交站点,走过去看了看,有一趟公交车就是往那边开的,不过这个站点距离始发站就两三站,可那目的地就是终点啊,整整两排站点,可想而知得需要多长时间了。
不过她却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因为有公交车,也许老爷子就是坐公交过去的呢。
所以当公交车过来时,她想也没想的就上去了。
车了没几个人,郝贝寻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拿手机给秦立国发了条短信。
彼时,秦立国收到短信时,还在袁家的院子里坐着陪袁文涛,收到短信时,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一拍桌子,怒骂道:“胡闹,简直胡闹。”
袁文涛看秦立国这模样,不禁皱了眉头。
秦立国把手机递于袁文涛看,并说:“看吧,我说我家丫头心善吧,你还不相信的,你这生不出丫头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袁文涛这辈子最痛恨什么,最痛恨的就是他老婆给他生下儿子撒手就走了,他不是生不出女儿来,而是没有人给他生好不好!
年轻时,也有想过再娶一个,可是想到妻子为给他生儿子,保小不保大的壮举,他就还真对别的女人来不了兴致的。
就这么一拖再拖,拖到儿子长大,又有了袁嘉邈养在身边,倒也对生女儿这事不再那么执着了。
可是他老有爹喜欢女儿啊,天天嘴里就爱念叨着他没本事,没生出女儿来。
袁文涛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不过他老爹念叨他也就罢了,秦立国这小子也敢说!
他好意思说吗?那又不是他女儿,还是他老婆跟别人生的,真不知说秦立国心大,还是没心的好了!
冷哼一声不说话,不过手机上的短信,却是一字不拉的看完了。
郝贝发来的是【爸,我出去碰碰运气,不说是为了我爷爷,就看袁老爷爷那么大年纪,我也睡不安稳的。】
哼,还算这丫头有点自知之明吧。
袁文涛如是的想着,没一会儿院门响,是袁嘉邈从外面回来,也是找了一大圈,却没有找到人的。
“爸,附近全都找了,没找到,是不是要……”
袁文涛皱了眉头,看了眼秦立国说:“小秦啊,你先坐,我跟嘉邈说点事。”
带着袁嘉邈进了堂屋,又去了侧边的袁老爷子的书房里,才开口道:“嘉邈啊,你是不是从来没进过你爷爷的书房……”
袁嘉邈脸色不太好,这还用说吗?爷爷,噢,或许他该叫太爷爷,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好不!
“你以为你爷爷是不想看到你?或者他不喜欢你?”袁文涛摇摇头,这孩子啊,比他爸还像大姐的。
就这性子就像,就是长相也有几分像。
ωwш▲ тTk án▲ C○ 袁嘉邈嘲讽的抬眸,对上袁文涛的眼晴,笑问:“难道我该感激涕零,他让我姓袁,并赐名吗?”
袁文涛抚了抚额,捏着眉心骨,叹气,而后走到书房的一隅,打开一个木制的柜子,柜子里摆放着的一排排,整齐的书,或资料。
袁嘉邈猛然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柜子里的东西!
“过来看看吧。”袁文涛淡淡的说着,伸手招袁嘉邈过来。
袁嘉邈步步生硬的走了过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晴所看到的这一切。
这些全是他的东西!他的旧物!
其中还有一排不是他的旧物,上面分门别类的标着年份,显然是按年份排列着的。
袁文涛抽起其中一本白色封皮的日记本,打开,让袁嘉邈看。
那上面赫然写着,袁氏兴生手札的字样。
袁嘉邈的脚步往后退,快速的背过身去,拒绝去看,他不敢往下看了,他怕他看到一些颠覆他从前认知的东西,那这些年来,他心里的怨和恨,不全变得可笑之极了吗?
袁文涛见他这样,也知道这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得开的,把那本日记本合起来,走到袁嘉邈的跟前,把日记本放到袁嘉邈的手中,沉重的说:“孩子,不管你愿意不愿决承认,你的身上都流着我袁家的血,去吧,看完这些,我想你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袁嘉邈身子僵硬的走出书房,一直到坐到外面的车子上时,才神色惶惶的把手中的本子给扔到了外面,好像那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却又忍不住的拿眼去瞟那本子,又怕被雨雪给打湿了……
那里面很可能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终于,他——
------题外话------
推【四四暮云遮】文《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
简介:“一笔交易,换你脱离顾家的自由,你该感谢我。”他把她逼至角落,手指挑开她前襟的扣子,神情慵懒而邪恶。
她伸手捉住他作乱的手,俏脸绷得极紧,“你也说是交易,别动手动脚。”
男人眉梢轻挑,眼底一抹压抑的浓色,“我总得先验验货!”
当年的一则丑闻在奉安市上流社会疯传,彻底颠覆了她的幸福。
她是顾家的大小姐,尝尽了由云端跌落泥泞的痛苦,以为再痛也不过如此,却在遇上墨成钧后才知道,最痛,莫过心死。
他是顾家费尽心机想要攀上的一根高枝,却不料他却独独“钟情”于她,一场你情我愿的婚姻,彻底将两人绑在一起。
他和她之间本该是最单纯的银货两讫,各取所需,她却迷失在他的柔情蜜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