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彻迟疑地看着被狠狠关上的门板,目光复杂地落在顾若依身上,看着她眼角那低倔强的泪水,始终也不肯落下来。平时能言善道的他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许久之后,展彻知道这样的场景只能由他来打破这难堪的沉默:“若依?”
“展彻,安慰的话就不要说了。”他温和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际,但现在的她并不是什么语言就可以安慰的。
“若依,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故事?”顾若依对上他的眼光,他认为这个时候的她还有心情去听什么故事。
“对故事,一个很简单的故事,给我几分钟时间,可以吗?”展彻温柔的询问,脸上依旧挂着他标致性的笑容。
“我……”顾若依仅凭直觉这个故事她不想听。
不等她说什么,展彻缓缓的将故事娓娓道来:“曾经有对兄弟,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没有家,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四处讨饭到处流浪,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儿,车站、街道都曾是他们的家……”
展彻要给她讲励志的故事,让她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吗?虽然心里有些排斥,但她还是让自己继续听下去。
“7岁那年,兄弟两人一起被人口贩子拐卖到国外,从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就更苦了,饱受那些黑人的欺凌,但哥哥为了保护弟弟,为了能让弟弟吃饱,哥哥经常挨饿……记得有一次,哥哥讨来一个带有鸡腿的汉堡给哥哥,不料却被黑人抢走,哥哥为了要回那个鸡腿不惜让对方打得鼻青脸肿,死去活来……”展彻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顾若依静静地听着展彻讲,但却不见她有半丝动容,又是这样一个骨肉亲情的故事?如果是她,她也会这样做的,听到这里,让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不知道若琪现在在剑桥的学业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若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真的不是个称职的姐姐,她好想他们,好想好想!想到这里,一行清泪划过她惨白的面容。
“兄弟两人就是这样的环境里度过他们的童年,时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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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哥哥凭着不服输的念头,还有常人难以想像的毅力和忍耐力,拿到哈佛的毕业证书,正当他踌躇满志,想要让弟弟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真正的恶梦才刚刚开始:他发现弟弟开始染上毒瘾,他想尽一切办法,只要能做的他都去做,甚至不惜下跪,但是还是不能改变弟弟的选择,反而弟弟还指着他说恨他……
但他并不恨弟弟,在他内心充满悔恨、愧疚,总觉得自己对于弟弟的太过疏忽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哥哥,顾若依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走进展彻所讲的故事里面去:“后来呢?”
“后来,哥哥建立属于自己的事业王国,他的事业版图遍布五洲,但他对于弟弟的愧疚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想让弟弟戒掉那惑人的毒瘾。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因为他知道弟弟是他唯一的家人,可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改变弟弟,弟弟就已经离他而去,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展彻走了,留下这样一个兄弟情深的故事,顾若依有些想不明白展彻留下的故事到底所为何意,他想表达怎样的感情呢?他的寓意又何在呢?
一个人坐在这阴暗、狭小的房间里,思绪好像也跟着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打转,心里依然在想着展彻留下的故事:这个哥哥对弟弟的亲情让人感动,
顾若依轻叹一声不禁苦笑:什么时候竟然同情起别人来了?现在的她已经是四面楚歌,哪儿还有时间去想别人的事,展彻留下的这个故事就当它是一个故事吧,或许他在用这样一个故事提醒她:顾若依你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你决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倒,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别做梦了,不可能!”看到她专注思索的神情,听到她的轻叹,他是在想展彻吗?这样的想法让南宫睿觉得心里的火气一直往上撞,直达顶端。
突来的声音吓了顾若依一跳,顺着声音看去,她正好看到南宫睿那张冷峻的脸。
别做梦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吗?真是笑话!根本不想去理会南宫睿那让人反感的话题,顾若依黯然
地地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难道她就只会对展彻随时露出笑容:“你想通过迷惑展彻,从而达到逃离我的目的,我劝你还是放弃,不可能。”
对于他的话,她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顾若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语言和行为的表示。
她这样的做法彻底激怒南宫睿,让他的言辞变得更加激烈:“你觉得展彻是真心对你的吗?我告诉你,他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和你玩玩罢了,因为在他所动过的女人中,还没有一个是寡妇呢!”
沉默的眼中闪烁着她满目的不屑,她不想说话,起码是不想和这个混蛋说话。
她是故意的,这样的认知让南宫睿勃然大怒,大掌抓着她的长发一把拉到自己的脚边:“回答我的话。”
顾若依没有喊疼,但她眼中却闪烁着这样的讯息:你不配?!
蓦地,他低头狠狠地抓起她的长发,用力要她抬头,阴鹜严酷的脸上闪着残佞的笑意:“我不会要你如愿的。”如同开始一样突然放开她,他在光线暗淡的小屋内唯一可做的床铺上坐下,脚尖挑起她的下巴,眼底尽是残笑:“展彻才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你就是那种人人皆用的公交车,所以不要再痴心妄想,困为你根本不配。”
顾若依抬高下颌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顿时充斥整个小屋,那笑声突然让人毛骨悚然。
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南宫睿走去,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此刻的她是骄傲的,是不可一世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脏女人,但你也别忘了我这个脏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是你。”唇角勾起,她冷然的说,“你该不会不承认吧?或许现在的你会后悔?后悔自己曾经碰触过这具肮脏的身体吗?南宫睿,你才是始作勇者,因为你是第一个脏了我的人!”
此时的南宫睿眼眸中闪着的不再是怒火而是疯狂,手上一用力,顾若依整个人被摔在床铺上,眼神正对着他眼中闪着的癫狂,顾若依有中不好的预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