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平和周大山看到叶青瑶心中也几分怪异,那王氏现在这样死了,说到底是陶建红出事了,家里没有一个顶事儿的人,但是又怪不到叶青瑶身上。
“陶建红的妻子王氏死了,我们去报官。”陶正平直接说。
叶青瑶一阵意外:“怎么死的?”
“不知道,死在玉米地里了,估计死的有两天了,今天才被人发现。”陶正平看着叶青瑶。
叶青瑶想以王氏的泼辣,绝对不可能是自杀的啊:“那是自杀还是他杀?”
叶青瑶这样一问,陶正平有些尴尬了:“应该是他杀的……”
原本这件事和叶青瑶没关系,她也只是顺便问一下:“那里正赶紧去报官吧,万一那杀人的跑远了就不好了。”
陶正平犹豫了一下:“你正厚叔不在家,村子里也没一个会骑马的,我们去一趟城里慢,能不能让段兄弟帮着去报个官。”
叶青瑶知道段绍祁是肯定不想去的:“麻烦段了。”
段绍祁犹豫了一下:“让秦飞虎去吧。”
“行。”叶青瑶直接说。
两个人回家,立马让秦飞虎骑马去城里报官了,这么热的天,人死了两天都会有味了。
知道王宝珠死了,叶青瑶虽然没有什么同情,但是心里怪怪的,毕竟距离自己这么近的一个人死了。
“小姐啊,要说我们不应该管这事儿,我听人说那王宝珠在玉米地里死的衣衫不整的,谁知道是怎么死的。”陈氏有些厌恶的说。
叶青瑶一想,那王宝珠虽然十分泼辣,不过那次她收拾王宝珠,见她也是珠圆玉润,肌肤细腻,现在陶建红又不在家,谁知道做出什么荒唐事来了。
“算了,只是报个官。”叶青瑶不想计较这件事。
出了死人的事儿,县衙里又没能用的人,腾子骄只好自己来了,去看了看尸体晚上就住在叶青瑶家了。
绍妙姝在那里不停的干呕,反正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现在只剩下干呕了。
“说了不让你去,你非要去,现在好了吧。”腾子骄看着绍妙姝的样子。
“谁让你不和我说清楚。”绍妙姝说着又干呕起来了。
叶青瑶看绍妙姝干呕的样子,觉得她也太夸张了:“至于么?”
绍妙姝呕的都没空隙和他们说话了。
腾子骄也不搭理她了:“木槿,你怎么看?”
“脖子处有明显的掐痕,是被人掐死的,她指甲里残留着一些不是自己的血迹和皮肉,显然是挣扎的时候的抓伤了掐死她的人。衣衫不整,显然之前两个人还做了苟合之事”木槿简单的说。
“那么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认识,不知道什么原因起了争执,然后对方才起了歹意要杀死她的?”腾子骄简单的说。
“杀人的人非常生疏,又非常害怕,而且体型应该不会很大,若不是尸体两天才被发现,估计当时循着痕迹就能找到。”段绍祁分析着。
“那就是距离不远了?”叶青瑶根据他们的推测直接说:“甚至就是陶湾村的人。”
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只是因为发现的晚了。
“让里正把陶湾村所有男子都集中起来。”腾子骄立马说。
这次绍妙姝说什么都不去了,叶青瑶也不想去,若是真是陶湾村的人,看着挺尴尬的。
对陶建红家,叶青瑶一点愧疚都没有,包括现在王氏死了,她也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们依靠着吸取别人血液活着,不让他们吸了,他们就觉得是你害死了他们。
虽然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晚上家里还是有些沉重,刘氏干脆在房间里教几个人刺绣了,剩下的都在那里剥玉米,这些春玉米现在也干了,可以直接脱粒下来了。
雷山饭量太大,在吃饭的时候叶青瑶会给他四人份的量,然后再给他玉米面馍馍,丑娘和陈氏觉得以后蒸馍馍可是一个力气活。
一直到亥时,腾子骄才回来了,几个人都抬头看着他,显然想知道结果。
“是陶湾村的陶松。”腾子骄直接说。
“什么?”叶青瑶有点难以置信。
“恩,他手臂上被抓伤的厉害,而且他也招了,现在关在陶家祠堂里。”腾子骄简单的说。
想想之前祸害叶青瑶家的,也就是这两家人,现在竟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众人还在沉默,那边潘氏已经哭喊着进来了,她浑身都的水,显然是直接跳河过来的。
“叶姑娘救救我家男人吧,我潘红花以后做牛做马都报答叶姑娘。”潘红花说着以头抢地咚咚有声的磕头。
“把她拉起来。”叶青瑶表情有些阴沉。
陈氏和丑娘立马把她给拉了起来,这潘氏平时看着柔弱,没想到挣扎起来力气这么大,她们两个都有些拉不住。
“知县大人就在这里,你求我有什么用?”叶青瑶淡淡的说。
潘红花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了腾子骄一眼,却不敢开口求他。
她求叶青瑶是因为和叶青瑶熟悉,又知道叶青瑶有这样门路,但是真的到了知县大人面前,她却不敢说话了,毕竟她家男人可是杀了人。
腾子骄看着潘红花:“陶松杀人是事实,他自己也供认了,不牵连家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潘红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陶松对她不好,但是那毕竟是她的男人,不管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好。”叶青瑶直接说。
潘红花听了腾子骄的话,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敢求叶青瑶,可是多少有些不死心,最后叶青瑶让陈氏和丑娘把她给送走了。
“那陶松也是烂人,平日里没少打潘红花,这潘红花这个时候还会为她求情。”陈氏回来之后有些不平的说。
叶青瑶苦笑了一下,有多少苦难,都是他们安于这种苦难,甚至在守护着这种苦难,让人无法同情起来。
“这人真是奇怪。”绍妙姝听了陈氏这样说,一脸的好奇的看着外面,奇怪怎么会有人为天天打自己的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