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在衢城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林家来之前在衢城可是顶尖儿的,现在林家也就和风家平分秋色的样子。
不过封家产业多,什么田产、铺子之类比较多。林家是行商的,开的几个铺子也都的经营自己的东西,手里现银比较多。
林渊故作斯文的说了半天,自然说了叶青瑶见过封瑞轩,就是在西直街上那个鼻孔朝天的大少。
叶青瑶心里算是有点底了,既然这封氏靠的是封瑞轩,而封瑞轩又和林渊不和,这事儿看来有些麻烦了,不过希望自己多想了。
“我说了半天你不给我倒口水喝。”林渊眼巴巴的看着叶青瑶。
宝妞来之前可是被嘱咐过的,千万不能伺候他,所以宝妞好几次想倒水都忍住了,想想他家少爷为了这个叶姑娘可真会折腾自己。
叶青瑶直接拎着一边的水壶给他倒了大半碗的白水,这是山泉水,品质也算不错,她现在可没闲钱去购置茶叶、花茶泡水之类的东西。
林渊也不计较这粗陶碗粗燥端起直接给喝了:“好水,好水。”
一边的段绍祁怎么看都觉得林渊是一副欠揍的嘴脸,真怕自己哪一天一个忍不住直接就揍下去了。
“哎,你来干嘛?”叶青瑶也不看林渊那浮夸的样子,突然想起他怎么来的了。
“哦,是这样的,你上次不是说竹编吗,咱们还没说好怎么合作呢。”林渊直接说。
叶青瑶听林渊这么说,于是偷偷的看了段绍祁一眼,见他好像不怎么在意这才开口。
“趁着现在是冬天,我给你教出来几个竹编师傅,你最好找那些原本就有些功底的,但是编的一般,这样我可以教的快一点。”叶青瑶直接说。
“这样不好找吧,那些有些手艺的,自己日子过的不错,想必不会跟着我们做。”林渊思想着说。
“多出工钱就好了,他们也不过能糊口,若是跟着你能更好一点,他们为什么不跟着。”叶青瑶轻松的说。
林渊想了想:“这倒也是,其他的呢?”
“你招了人给安顿了,我三天去教半天,剩下的他们自己练习,至于那些没有功底的,就先学破竹蔑。”
“好。”林渊点头:“那分成怎么算?”
叶青瑶想了一下:“我之前定的价,一个人基础竹编是三两,其中包括三种竹篮的编法,至于其他的食盒、摆件,一个样式每人一两银子。”
林渊想了想:“那你这是只给我教竹匠?”
“恩,不过竹蔑处理前期我亲自做,你要是想学,一人一套是五两银子,我会的都教给他,因为这个活儿要熟练了才行,我就算直接交给他们怎么做,他们也得做的多了才行,而且会废很多竹蔑。”
林渊点头,手艺讲的是熟能生巧,培养一个好是竹匠费用很高。
原本他想着叶青瑶会拿手艺和他分成,毕竟靠着他们林家是一件细水长流的事情,没想到叶青瑶竟然只给他教竹匠。
“行,我明天回去就开始招人。”林渊已经敲定这件事了。
“明天?”叶青瑶看着林渊。
“对啊,明天,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我回去肯定关城门了,再说天黑路滑不好走。”林渊一脸为难的说。
“段的房子被大雪压塌了,现在我们家没有空房间了。”叶青瑶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谁知道又出什么事儿。
林渊愣了一下撇见刘氏:“刘婶儿救我,现在路上的雪还没有化完,天黑一冷又要结冰,我恐怕回不了城啊。”
刘氏也觉得路肯定不好走,可是他们一次来了四个人,家里是肯定住不下的,她为难的看着叶青瑶。
叶青瑶思想了一下:“你先等着,我去周叔家看看有没有空房子让你们凑合一晚。”
林渊不想去啊,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氏。
“周家的房子比我们家的还好呢,你就放心吧。”刘氏以为林渊担心周家的房子不好。
再说封氏气呼呼的回了田家,这事儿她没有办成本就觉得颜面无光,又遇见个林渊是那态度,让她更加恼火了。
田玉胜看封氏的样子,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顺利,也不敢开口提这件事:“弟妹也累了吧,稍等一下你嫂子的饭菜就做好了,先吃饭。”
封氏心中气恼十分尖刻的看着田玉胜:“在家实在是自在啊,出了门不是被人打就是一个小丫头也奈何不了。”
田玉胜知道封氏这是在外面受了气了,于是立马一脸义愤填膺:“是不是那叶青瑶太不知好歹了。”
“可不是吗,人家还勾搭上了林家独苗林渊大公子,就早点灭了这个心思吧。”封氏刻薄的说。
田玉胜瞬间就心思百转,林家他是肯定得罪不起的,可是因为叶青瑶让里正来把他打了一顿,这口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难道封家怕了他们林家不成。”田玉胜一脸不解的说。
“笑话!”封氏立马趾高气扬起来了:“我们封家什么时候怕他们林家了,那个林渊算什么东西,回去我就让我小弟收拾他。”
“那是,那是,桑林是小,面子是大啊。”田玉胜赔笑说。
“不用说了,那桑林算什么啊,叶青瑶敢落了我们封家的面子,我让她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封氏说着就回房收拾东西了。
田玉胜看着封氏进屋,想这封氏也不是没一点用处的,最起码没脑子啊,以后这叶青瑶对上了封家,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吃了午饭叶青瑶就去周家了,周家这边背阴的地方雪还没融化,她虽然穿着木屐,衣服上也沾了一点泥巴。
周家一家人都在家里,李氏在那里纺线,徐氏在拆穿不了的旧衣服,这些衣服拆出来的布浆平了可以做鞋底。
周大山坐在那里面前放着算盘,周根贵和周根宝牛棚里收拾农具。
“青瑶姐姐。”周勤勤开门看到是叶青瑶开心的拉着叶青瑶进来了。
周大山他们也都站了起来,不管来什么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节,不过若是来了讨厌的人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