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允承脸色有些尴尬,解释道:“我也是怕真有什么不干净,对你也不好,早些解决了岂不妙?”
“行了,父亲去安排就是!”谷千诺懒得和他废话。
谷允承以为她应下了,急忙出去安排了,谷千诺立刻叫来季春,吩咐道:“去安排一下,务必要将杨氏清除出公主府,知道怎么做么?”
季春点头,道:“奴婢明白,主子放心,我这就让陈三派人去安排!”
“好!”谷千诺点点头。
当然,谷允承为了让杨氏少受些折磨,第二天便安排了道场做法,要驱鬼。
谷千诺在一旁冷眼旁观,那“高僧”念了一会儿经之后,就开始围着屋子转悠,然后又让杨氏喝了符水。
杨氏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不过两日,就已经瘦脱了形,眼下乌黑,两眼无神,只是木讷地听凭人摆布,真像是着了魔一样。
谷允承在一旁着急地问道:“大师,可是解了?” ¤тTk Λn ¤¢ Ο
“哎……这福临苑煞气太重了,尊夫人恐怕不宜久留,要迁出去才是!”“高僧”煞有介事地道。
谷允承一听,便道:“那……迁居出这福临苑就可以么?”
“不不不……老衲的意思是应该要迁出公主府,最好去僻静处安养,不要轻易回来,这里的冤孽很重啊!”“高僧”喃喃地道。
谷允承皱着眉头,不解地问:“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为何偏偏现在就不能住了呢?”
谷允承不由地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谷千诺,见她沉默不语,似有心事的样子。
其实谷千诺只是太无聊了,所以低头发呆罢了。
没想到这位高僧竟然开口道:“哎……令夫人最近是不是离开过府,去过南方小住?”
“大师如何得知?却是如此,可是有什么影响么?”谷允承不解地问。
大师道:“这就没错了,我刚刚看过这屋子的风水,以及你夫人的面相,南方阳气足,而福临苑却属阴,你夫人习惯阳气充足的地方,再回到公主府里,自然不妥,加之……这府里的确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故而尊夫人便被邪气侵体了!”
谷千诺听了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这位“高僧”也实在是太能瞎掰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也亏得谷允承相信他。
谷允承一听,倒是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大师,能否将这邪祟驱除呢?毕竟公主府是我们的家,总不能不回家吧?”
“这……短时期内恐怕是不行的,我这里有一尊佛,需要再福临苑里供养三年,方可彻底化解此处邪气,尊夫人恐怕三年内都不宜回公主府!”
高僧说完就闭目念起了经。
谷允承一听,惊讶地问道:“三年?要那么久么……这……这如何是好呢?”
“父亲,三年时间也并不长,城南别院阳气充足,又风景优美,实在是适合休养,杨氏如今这样子,继续住在府中,怕是……不好吧?”谷千诺问道。
谷允承想起杨氏夜晚的样子,也着实怕了,道:“既然如此,那只有将她迁出去了!”
“父亲难道放心杨氏一个人离开,不去照顾她么?”谷千诺故意问。
谷允承白了谷千诺一眼,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将我们一起赶走是不是?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自会留下来,城南别院有的是丫头婆子,自然会照顾她!”
“哦……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父亲想留下便留下,我可没有赶你走!”谷千诺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谷允承见她不提让自己走的话,也就不再理会她,又追着那位“高僧”请教佛法去了。
谷千诺也懒得理会他,高僧发话了之后,谷允承便安排杨氏出发去了城南别院,而他则自己留了下来。
至于他是如何说服杨氏的,谷千诺倒也不关心,她要的是谷允承也乖乖离开。
自从那位高僧请了“佛像”到了福临苑,谷允承倒是虔诚得很,每日里都上香供奉,果然福临苑里再没有出过什么怪事。
而杨氏那边传来消息,到了城南别院,就再也没有被噩梦缠身过,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了。
季春见谷允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问谷千诺:“主子,您要想什么法子让驸马爷自己走?”
“他自然是不肯走的,但是杨氏可以让他走!”谷千诺笑着道。
季春不解地看着谷千诺,谷千诺道:“你说杨氏因为善妒,竟然能杀人,那么……若父亲在公主府里乐不思蜀了,她当如何?”
“主子……您实在是高明啊,杨氏那么惧怕鬼神,自然不敢再回公主府住,可是又不放心驸马爷在这里,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将他请回城南别院!”季春不由地佩服道。
谷千诺笑着道:“我看福临苑留下来的一个丫头,叫娇蕊是个不错的,长得水灵,我观察了她几日,发现这丫头也不是个安分的人!”
季春道:“主子真是心思缜密,连人选都想好了,那……奴婢就去安排一下?”
“嗯,稍微做的隐蔽些,想来只要你提供些机会,那丫头自己就知道怎么做了,不需要我们多操心!”谷千诺道。
季春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日,谷允承果然就与这娇蕊一拍即合,两人好的跟蜜里调油了一样。
娇蕊还会唱些小调,听来十分婉转动人,据季春说,当日就是一边收拾驸马爷的屋子,一边哼着小调,才吸引了谷允承的目光。
谷允承本就是个风流种,只是杨氏一向管得严,他极难得手,如今杨氏离了他左右,又有个风流俊俏的美婢环绕左右,自然是如鱼得水。
可是出乎谷千诺预料的是,娇蕊得宠了一些日子之后,竟又有一个叫春香的小寡妇爬上了谷允承的床。
谷千诺一时没注意,听说了之后,倒是颇为震惊,问道:“这春香是何人?”
“她男人原先是府里一个管事,去年为着继夫人能吃到岭南最新鲜的荔枝,就亲自带着人去了岭南,路上遇到山体滑坡,人没了!”季春道。
谷千诺一听,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道:“那这春香的目的,恐怕不单纯啊!”
季春也微微点头,道:“这春香过去是个极老实的,虽然长得也不差,但是平日里穿衣打扮都素淡的很,并不起眼,所以杨氏才放心将她留在府里伺候着驸马爷呢!”
“可我这些日子瞧着她,涂脂抹粉的,倒是出挑的很!”谷千诺道,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季春道:“小姐是怀疑,她故意勾上驸马爷,为了报复继夫人么?可是……当初她男人的死,也只是一个意外啊!怨不得别人吧?”
“这事儿恐怕不简单,你先盯好那春香,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谷千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