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皇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找到真凶。”殷炫晟说着。
殷炫晟的态度一直十分恭敬，让程飞燕发难都找不到理由。
“哼， 找到真凶？我看你就是那个真凶，皇后娘娘你一定要给我女儿做主。”程冀中说着，他仗着丞相的身份又是程飞燕的哥哥，一直在朝中横行霸道，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态度十分蛮横， 若不是程飞燕提前警告过他，他这会早就废了殷炫晟了。
殷炫晟不语，甚至也不看程冀中。
“母后，若水死的蹊跷，但儿臣保证与陌家姐妹无关。”殷炫晟说着，他想要保住陌灵与陌凌鸢。
“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那两个丫头，我可怜的女儿啊。”程冀中硬的不敢来，就来软的，一直在一旁哭诉喊冤。
程飞燕的眸子闪了闪，她催促殷炫晟早日成婚，可他竟然跑去跟陌家求亲，以为能因此得到陌家的助力么？
简直痴心妄想！
“丞相，这里是坤宁宫，注意你的言行。此事本宫自会定夺，去将陌家两个丫头给本宫叫过来。”
须臾，陌灵与陌凌鸢就被带到了殷炫晟和程飞燕的面前。
陌凌鸢不是第一次入宫，之前沾了陌凌旋的光来过几次。她对宫廷生活一直很向往，陌家虽好，却并不及皇家的一半。
至于陌灵，前世她都不屑来的地方，此时更是不屑一顾。
平静的眸子低垂，陌灵根本不将程飞燕放在眼里。
两人行为的对比，自然让程飞燕格外的注意陌灵。
这算是第一次相见，程飞燕却能感觉到陌灵身上那一份与众不同的气质。
“参加皇后娘娘。”
不落人话柄，礼数自然要做的得体到位。
程飞燕没有让她们两个人起身，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皆是审度和猜忌。不知为何，程飞燕总是不自主的多看陌灵两眼。
“你们就是陌家小姐？程侧妃的死，可是你们所为？”程飞燕故意将成飞的死拉的很长，语气充满了威严。
陌凌鸢的身子微微颤抖，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颗心早就已经被吓得不住颤抖。
“回皇后娘
娘，不是我，不是我……”陌凌鸢开口辩解着。
陌灵没有出声，她知道陌凌鸢一定会将责任推倒自己的身上。果不其然，下一瞬，陌凌鸢就说出了程侧妃掉进泥坑被蜜蜂蛰的事情。
一旁的程冀中闻言，立刻站起身来，作势要将陌灵千刀万剐，为死去的程若水的报仇。
陌灵不语，冷冷的看着程冀中。这般平静清冷的目光，竟让程冀中的动作顿住了。
见状，程飞燕开口呵斥着程冀中。
“成何体统。”
程冀憋住了心中的怒火，又坐了回去。
“三小姐，此事你可有什么解释的？”程飞燕凤眸凌冽的掠过陌灵的双颊，充满威严的开口问道，她不会轻易定罪，却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呵呵。
陌灵心中冷笑，抬眸，与程飞燕四目相对。
“二姐说的很清楚，程侧妃被蜜蜂追赶，又掉入泥坑，这一切我虽然在场可只是个目击者。至于蜜蜂为何追赶程侧妃等人，还有那些装有粪水的陷阱由何而来，民女一概不知。这个解释，恐怕民女给不了。”
嘶……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人人都为陌灵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殷炫晟，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处，险些就要跳出来。
在程飞燕为太子妃的时候就很少有人敢如此跟她说话，如今她贵为皇后，又是圣域国真正的掌权者，根本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
这个陌家三小姐是疯了么？
威严受到挑衅，程飞燕怒火中烧，却压住了怒火没有发作。
好，真是好样的！
看来，陌柔的担心是对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程飞燕说着，“
来人，将陌家两个人丫头送到内侍局盘查，务必找到杀害程侧妃的真凶。”
“皇后娘娘使不得。”殷炫晟站出来，极力的求饶，“母后，陌家立于各国之外，不受各国的管制啊。”
殷炫晟提醒程飞燕不要乱来。
程飞燕的凤眸闪过一丝寒光，陌家早就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她想动陌家简直轻而易举。
“王爷不必担心，本宫自会与陌家柔夫人说明。”程飞燕压抑着说道，“这段时间，王爷也留在宫中吧。找到杀害的程侧妃的真凶，本宫自会放了她们。”
说罢，程飞燕摆手，命令人将陌灵与陌凌鸢带走。
殷炫晟想要继续求情，却得到了程飞燕的冷眸警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陌灵和陌凌鸢被带出去，心里很清楚，他与陌家的联姻算是彻底没戏了。
心里的怒火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恭敬的与程飞燕把话家常。
程飞燕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她倒要看看殷炫晟究竟能忍耐到何种程度。
“陌凌颜，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敢跟皇后娘娘顶罪，你想死也不要害我。”陌凌鸢恶狠狠的说着。
她与陌灵语气被丢到了内侍局的大牢里。
内侍局的大牢，专门关押一些犯了错误的后妃或者宫女。虽然也是在皇宫，这里的环境却是极其差。
阴暗潮湿不说，到处都是蟑螂和老鼠。成堆的稻草就是她们的床，稻草下面经常有虫子爬来爬去，整个一间石室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窗户，阳光透不进来，霉味也散发不出去。
对于陌凌鸢的话，陌灵恍若未闻，她靠在牢房的角落自顾自的想着事情。
陌凌鸢见陌灵不理会自己，怒气更盛，直接冲到了陌灵的面前。
“喂，我跟你说话呢。”陌凌鸢站在陌灵的面前，将透进来的仅有的一缕阳光给挡住了。
陌灵抬头，冷眸注视着陌凌鸢。
陌凌鸢心下一惊，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一步，“你瞪什么瞪，我劝你最好赶快认罪，不要牵连无辜。”
“呵呵。”陌灵冷笑着，“二姐，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你以为那个人会保住你的命？别做梦了，她真的会护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陌凌鸢瞪着陌灵，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侧妃就是被你害的，你赶紧承认了，不要连累陌家。”
陌灵突然笑了，笑声不大，却让陌凌鸢毛骨悚然，也让角落里偷窥的人浑身战栗。
“出来！”陌灵拾起地上一颗石子，朝着角落里一射，偷听的那个人被砸出了现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