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进了宫门,本想乘坐软轿,却因为中秋临近,进宫来请安的皇亲国戚众多,软轿都被派了出去,便只得步行。
先到凤栖宫向皇后请了安,皇后见到夜雪,也没有太为难,只说了些身为正室应有的宽容,想是崔锦心与韵姑娘的事传了出来,夜雪便落了个容不得人的名声,夜雪也不以为意,静静听皇后说完,便告了退。
从凤栖宫到颐景宫有一段路程,夜雪因为没有软轿,走了一会便觉得腰有些酸,自从上次毒发后,夜雪的身体每况日下,每每多走几步路,便觉倦意,起初不觉得如何,后来这种状况越发明显。
“毒药,终究还是伤身的。”夜雪自言自语着,走到一处临水台阁,欲要走进去歇息,却听到一个糯糯的声音不确定道:
“我……我怕……”
“悦儿,别怕,想要报仇,只有这个办法。”夜雪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声音,清亮果脆,正是公冶净。
夜雪停下脚步,她虽然是盗门中修习偷盗术的门徒,上不得什么台面,一辈子注定在黑暗中生存,但这一门也有自己的操守,那便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像这种窃听别人谈话内容的事,可是不被允许的。
夜雪挑了挑眉梢,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却听齐悦儿糯糯的声音又道:“可是……我不相信大哥哥会这样对我,我们那样……那样亲密,如果是别人,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静了一会,又听公冶净的声音道:“这还用说,定是那萧夜雪迷惑了七皇兄,他才会那样说,本宫不信七皇兄会做出这中荒谬事,更何况,你还曾救过他,他不会那样对你的。”
齐悦儿嘤嘤的哭着,道:“公主说得对……大哥哥……大哥哥不会的……不会的……呜呜……”
“这个该死的萧夜雪,她还要害多少人,”公冶净顿了顿,又劝道:“好了悦儿,本宫的七皇兄怎么会是那种人,都是萧夜雪那贱人害的,何止是七皇兄,就连五皇兄和你哥哥,也被她害的不浅。”
“公主,这话怎么说?”齐悦儿被公冶净的话吸引,停止了抽泣。
公冶净冷“哼”一声,清亮的声音道:“她萧夜雪须有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却是个没有廉耻的荡妇,上次五皇嫂的芍药宴,本宫亲眼见萧夜雪以歇息为名进了凌皇兄的寝殿,被我们当场捉住,丝毫不见惭愧也就算了,反而说我们害她。”
“啊?竟有这种事?”齐悦儿惊讶道。
公冶净似是压了一口茶,顿了顿又道:“不止这一件呢,本宫听说,她自己去求贤贵妃娘娘,说自己生了病,非你兄长不能医,贤贵妃娘娘心善,便叫五皇兄派了无病去墨王府给她医治,却不想自此后,无病对她,竟似换了个人般,本宫自然相信你兄长的为人,但那萧夜雪的手段,本宫可是见识过的,任他再怎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怕见了她,也难免做下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