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大叔,你知道的,我要是足够强大的话,会弄死他的。”
再仙,再美,再神迹那又怎样?是这个人一手造成了她的噩梦!
她终究会让这个人尝到苦头。
莫邪满意的笑了笑:“不错,不错,这才像本王的人。”
想要杀了夜九歌的,可不只凤煞一个。莫邪同样也想。
“都起来吧,不必拘谨。”
昆山碎玉般的声音,仿佛从天外响起,流过人心,便是圣洁的力量。
就这么一个人,如何,如何不会让人信服?
“国师,请坐。”
就连太后,对夜九歌都用了敬词。
“不忙!”
夜九歌却没有走向太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凤煞的身上。
凤煞心中一慌,低下了头。
他朝着她走过去,宽大的衣袍被风吹得鼓鼓的,仿佛九天之上的谪仙凭虚御风而来,转眼又要飘忽而去。
山精鬼魅,绝不足以形容,那是仙,比仙更仙。
然而,夜九歌并没有对凤煞做什么,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滴了几滴水到莫邪的头上:“邪恶就该净化。十九王爷,你身上的血腥气,又重了。”
这神棍装神弄鬼的样子,太具有信服力了。
凤煞亲眼看见莫邪的手拽成了拳头,狭长的丹凤眼眸里已经一片杀意。
“谢国师。”
他的手已经青筋暴跳了,可是他却忍了下来。
那比仙更近仙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眼里空无一物,仿佛真是入定了的人。银色长袍的流光华彩,他已经和太后平起平坐了。
夏日宴依旧在继续,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凤煞小小的手却抓起了莫邪的手,带着酒窝窝的手将他已经嵌入了肉里的手指给搬开。
莫邪那苍白中透着动静风云的手心已经鲜血淋漓。
“你是不是想要问本王为什么不还手?本王为什么没有弄死他?”
他的声音不大,只够凤煞听见。
因为你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弄死他啊。
夜九歌二十岁成为国师,三年的时间,就已经将朝中的权利架空得差不多了,好在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把持朝政,否则这个星耀国早就改姓夜了。何况,
现在已经四十岁了的夜九歌。这个足够谜一样的男子,在整个云华大陆,都是传说。
莫邪也强大,可是,在夜九歌的面前,并不算什么。没法子,不得不承认。
“十九爷,我与你同在!”
灭掉夜九歌的这条道路上,我与你同在。
“小煞儿,相信爷,只要五年,只需要五年……”
只需要五年,他便能够取了夜九歌的项上人头。
凤煞点了点头:“我信你。”
而此刻坐在高坐之上的那个男人,似乎用神的姿态,看着场中的每一个人。
有女子大胆的举着酒杯走了过去:“国师,臣女……”
“离开!”
冷的声音,那么好听,却一句话震慑所有人。
凤煞忽然不想要在这夏日宴里待着了。
“十九爷,我想走了。”
“本王也想走了。”
夜九歌在,他们的心里都不舒服。
各自离开。
西宫紫云看着愁眉苦脸的凤煞:“煞儿。”
“哥,过几天,我们回逍遥宗吧!”
“为什么?”
凤煞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闪过浓浓的忧伤之色:“你今天也看到他了吧!”
“嗯!”
那个神一般的男子。
“他太强了。我怕我现在的力量在他面前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那为什么要回逍遥宗?”
西宫紫云不明白了。她这次回帝都,不就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的吗?
“我想要回逍遥宗带点特产回来吃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你个小丫头,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西宫紫云轻轻的敲了敲凤煞的头,眉眼之处,全是宠溺之色。
拉起她的手,刚刚走回到幽梦楼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西宫澜天来了。
去了客房,发现西宫澜天果然在。
“大哥,煞儿,你们回来了啊。”
西宫澜天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年的模样。
“澜天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找我们啊。”
西宫澜天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师父已经把提升功力的药丸给的炼制成功了,大哥你服下吧!”
少年的眸子纯真极了。
凤煞看着他:“那我的呢?我的呢?”
“这药极为难得,所以只有这么一颗。”西宫澜天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切!你师父可真是个小气鬼。”
“师父说,这药得及时服用才有效果。”
西宫紫云倒是想都没有想,直接端了水服了药。
“大哥,我就先回去了,山庄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西宫澜天看见他服了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嗯。”
凤煞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都没有能够有那上等的药,心情有点不美丽。
这天晚上,凤煞和西宫紫云是在一个床上睡觉。
半夜的时候,她猛然惊觉身边的人居然像是冰块一样,顿时吓醒了。
“哥哥,哥哥,你醒醒……”
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喊,床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的。
一种恐慌感从心里面冒了出来。
她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却发现他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
她眼眶一红,害怕……
这个宠她,纵容她的男子,要出事儿了吗?
“哥,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绝对不会……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
她小小的身子扛起了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荒草枯芜赶去。
“砰!砰!”
她一声一声的砸着门。
但是大门紧闭,不见醉清风前来。
转过头,凤煞发现西宫紫云的嘴唇都已经变成紫色了,她一下子就慌了:“醉清风,你格老子的再不开门,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里的草,老子说道做到。”
破空的喊声带着哭腔。
醉清风一听自己的宝贝的那些草可能被烧没,当即穿着鞋打开了门:“凤煞,大半夜的,你鬼嚎什么?”
什么鬼医,什么天下第一公子?不装逼的时候,醉清风只是一个掉节操的汉子。
“救他,你救救我哥哥。”
凤煞一见到他出来了,当即跪在了地上。
是的,以前任凭再苦,再危险,她都不曾弯过的膝盖,现在是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直接磕在了冰冷的地上。
眼泪肆意纵横,冰冷,发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