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的上官隐儿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不知道残影说的那句害死他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心情很失落,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主人,趁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赶紧借凝玉丹之力提升一下功力吧。”臭龙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上官隐儿几个深呼吸后,慢慢地取出了凝玉丹。大脑里再次浮现出那个被冰封在雪地里的男人。臭龙说他已经死了,凝玉丹只是在保护住他的肉身而已,那个人,她到底在哪里见过?
“快快,你也打坐入气调节内息。”现在他们签了主仆契约,她荣他荣。上官隐儿挥去了大脑里让她有些心烦意乱的想法,调整了一下状态,静静地借用凝玉丹强大的内息将自己一直禁锢不前的内气朝前推动。
自从进入一阶武师过后,她的武力就增涨得极慢,一直卡在一阶武师的初期根本无法动弹,然而,这凝玉丹强大的内力却连续将她的关卡朝前推动了四五步。
一天后,上官隐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凝玉丹的能力是无限的,但是以她现在的身板,快速升阶反而会适得其返。
她想召唤臭龙,发现臭龙依旧在冥炼。这家伙底子比她吃,所以才没有被凝玉丹的内力强行推出来。没有臭龙在耳边聒噪,上官隐儿倒也落得清闲,她利索地换下了身上的旧衣,然后整理好自己所抄的经书准备去找里予先生。
她走之前只抄了一部分,但现在居然已经全部抄阅好了。
上官隐儿无比疑惑地四下张望,这凝玉殿只有她和里予先生,不可能是里予先给她抄的吧?
心里想着,她将那一叠的书卷收起来,一张张地垒好,然后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视线没有看到的地方,一个十六字的表白纸正卡在桌缝里,纸上的字迹极其潇洒,唯有最后一笔,却落得无比的沉重压抑。
里予先生的房门是关死的。
上官隐儿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任何的回应,便乖乖地又回了自己的
房间。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外面已经传来了声音,“你不用等他了,他走了。”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溢出来。
“……”上官隐儿蓦地回头一看,果然看到诩回公子正无比悠闲地站在门口,他后背处背着一个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
“诩回公子,你说的他走了,指的是……”上官隐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里予先生。”诩回站在门口,气质沉静,语气悠闲,“昨夜,他出了点状况,有人连夜将他带走了。”
她才刚被他收为学生啊,那厮就走了?有这么坑人的么?
“那我真是时运不济。”上官隐儿无言以对。
“算是吧。”诩回放下了背上的药筐,目光有些深,“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上官隐儿仰起脸,好奇地看着他。
“你跟野的关系如何?”诩回问她的问题很淡定,但是那眸色,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上官隐儿哪里会想到诩回公子会问这个问题,轻笑了一声,“我跟他的关系一般啊,互惠互利,他帮我,我帮他。”
“没有任何男女私情?”诩回追问。她跟轩辕野,怎么可能有会有男女私情?
那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每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都是有顾虑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跟他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是她很清楚,一旦让轩辕野知道自己就是上官馨儿,她必活不久矣。
“怎么可能会有男女私情?”上官隐儿直接反问回答。
“好吧,你如何回答,我也知道了。里予先生留下了许多的丹书,你大可以取用,等你学业有成时,再下山不迟。”诩回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许久后才缓缓地移开,既然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那他也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上官隐儿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直到诩回走远了,她这才眯了眯眼睛。又是这种该死的心烦意乱的感觉……为什么一天之内,她竟然有这么多说不上来的烦躁感。
凝玉殿相当地清净,平日里极少有人靠
近。
上官隐儿白天就学习丹术,晚上就借用凝玉丹慢慢地提升内力。每次在她遇到瓶颈时,臭龙都会醒过来助她一臂之力。春去秋来,冬别夏至,转眼三个年头过去,上官隐儿的武力已经从一阶武师直接升到了四阶,以前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火候,现在在臭龙的平衡下,她练丹的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
三年……
上官隐儿推开窗户,看着已经三年看过的风景。
三年了,她与世界隔绝了三年,现在的她,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
臭龙在戒指里打了个哈哈,有些懒散地道,“丫头,既然决定今天下山,那你是不是允许我现现真身?”
“不许。”
上官隐儿皱眉。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一天这臭龙现出真身时的恐怖样子,一米八八的身高,浑身都散发着绝对的男性荷尔蒙激素的味道,身上的毛发冗长,最关键的是,某人还引以为傲,浑身一丝不挂地站在她的床头一天一夜。
“为什么,我现在已经变成了美男子!”臭龙不服气,他明明一绝代风华帅哥,怎么可以天天在戒指里面。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给我乖乖待里面,别动不动出来吓人。”上官隐儿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威胁。
“哼!”臭龙不满地哼叽了一声。
上官隐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却被一个俏丽的姑娘拦了下来。三年不见,杜淮容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现在看起来楚楚动人。“隐儿,想不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杜淮容热情地道。
上官隐儿警惕地看着她,笑了一声。“你的未婚夫没有挑选你,你不怪他,也不记恨我?”当时杜淮容虽然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情绪,可她又不是傻瓜,察微观色她最为精通。
“我恨你干什么,我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接触。”杜淮容笑了一下,拉着上官隐儿的衣襟到一边道,“隐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家里那边来信了,说过几天就会接我回家,好像是商量跟里予先生的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