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隐儿立在城门楼下,朝他挥了挥手。右手指上耀眼的蓝戒映着阳光闪耀起来。
这些戒指,太耀眼了。
上官隐儿想取下来,臭龙撇撇嘴,“你别痴情做梦了,这戒指是取不下来的。”
“那怎么才能取下来。”她可没有真的打算当未央的大祭司,更不想当那种神神叨叨的人。
“未央的大祭司都是受天命所定,你昨日之所以能够取下那个家伙手指上的戒指,只不过是因为他早已经不受天道保护,如今你取不下来,说明天道认准了你。哎,可惜了,大祭司注定了是不能成亲生子的,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要孤独终老了。”臭龙一边说可惜,一边却笑得无比开心。
上官隐儿用袖子把戒指挡起来,哼了一声,上前与未殇汇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官隐儿上了他的马,好奇地问。
“我有一只飞禽,他能够隔空与其他飞禽交谈,是他告诉我你被送去了未央,然后,还当上了未央的大祭司。”未殇说完,目光落在她紧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上,顿了顿,“未央大祭司,是一个满手血腥的存在,你当真打算做吗?”
“没啊。”上官隐儿轻轻笑了一下,谁有那个国际时间去理未央的破事?
“那就好。”未殇终于笑出声来,他是真的怕,怕她会追随那个男人而去。
“你刚才说的飞禽,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上官隐儿转移了话题,她在未央的时候只遇到那只白鸽子,难道是那白鸽的原因?
“那是我父王前不久给我的,那是一只白色的鹰,我之前还没有怎么驯服,所以一直没有给你看。”未殇说完,似乎察觉了什么,侧眸看着她,“馨儿,你有心事?”
从刚才他看她第一眼时他就察觉出来,她似乎很不开心。
“没有。”上官隐儿摇了摇头。明明早就知道对方是不可接触的人,她又何必为了他而不开心?这世上,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有太多的仇没有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何须伤心难过呢?
“真的么?”未殇还是不相信。
未殇一直是大大咧咧的,任何女人在他的眼里都如空气一般虚无,可唯有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记在心里。
“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上官隐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故意转开。
未殇的眸色深了深。
无论他们关系怎么亲厚,但他总是接触不到她心底真实的感情。
“听说朝中的大臣们建议挑选一个美人送给未央,好停止战乱,安若辰似乎接受了这个建议。”
“你知道安若辰打算交出的美人是谁吗?”上官隐儿红唇抿了一下,侧头盯着他。
未殇一怔,凝着她的眼睛。
“是上官馨儿!”三年前上官馨儿出事的事情只有宫中的少许人和上官府上的人知道,别的人一概不知。但现在,安若辰直接以上官馨儿还活着,不过是神志有恙为理由解释,说她一直在深宫里休养。
为了证明她还健在,上官府上的人都入宫探望。如今,其他人都已经集中在马车里,唯有上官隐儿迟迟还没有出来。
“娘亲,上官馨儿不是都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活着?她当初不死,姐姐怎么当上皇后的?”门口马车里,上官雪儿一直在唠叨个不停,显然,她是实在接受不了上官馨儿还活着的事实。
一个上官隐儿已经那么不好对付,现在若再来一个上官馨儿……
真是想想都头痛。
“你闭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要乱说话。”赵氏瞪了身边这个没出息的女儿一眼,现在老爷被押入大牢,她们这些女眷之所以没有受牵连,也都是亏了怜儿和婳儿的关系。
现在上官馨儿突然复活了过来,她心里当然也害怕那个女人抢了怜儿的风头。
但是,此时她只能听从皇令的号召,入宫探视上官馨儿。
“娘,我怎么说这么说我,我哪里乱说话了?”上官雪儿有些生气,她在这个家里,真是越来越不受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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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姐姐,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妙。”也跟着过来的上官婳儿
平静地打断了上官雪儿的话。
自从上官婳儿嫁给安瑾榆之后,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总是拿话呛上官雪儿。
“不就是嫁给瑾王了么?上官婳儿,你当初可是被那么多男人玩弄过的,若不是我帮你,你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哭死了。”上官雪儿本来就不满意上官婳儿嫁得比自己好,凭什么她如此破落的身体却能嫁给瑾王,而自己却要嫁给凡快那个杀千刀的。
本来最初她还看着凡快有些钱,嫁了就嫁了吧。没想到,最后竟穷得连喝水都喝不起。
这一比较起来,她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帮我?上官雪儿,你害我一生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上官婳儿拿出了王妃的威严。她自嫁给瑾王之后,也只在新婚当夜,瑾王昏睡后得过他的宠爱,后来她一举得女,本以为可以母凭女贵得到瑾王的爱怜,没想到,瑾王宁愿宿醉在外面也不回王府。
在外人面前,他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和自己也是夫妻情深,可是一转身,他与自己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样的婚姻,拿来又有什么用呢?
两个人争执得厉害,此时,却有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地从门口走出来。上官隐儿扫了一眼停在大门口的华丽马车,唇角轻扯了一下,准备转身就走。
“隐儿,今日宫中来了圣旨,我们一家人都得去宫里看你姐姐。”赵氏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看到上官隐儿出来,立马唤住了她,“我们都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啦。”
呵……
上官隐儿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虚伪的女人。她是一定会入宫的,她倒要看看,安若辰到底能怎么变出一个上官馨儿来。不过她可不想跟这些女人一起入宫。现在在她的眼里,这些女人都不值一提,她也懒得跟她们周旋。
“不是要入宫么?借一匹马来送送就行。”上官隐儿的目光落在马车前的宝马上,邪邪地笑了一声,身体一跃就爬上了马背,敏捷转身割断了马后的绳索。
轿子一歪,几个女人重心不稳,都从马轿里摔落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