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宇就算参加舞会也是不跳舞的,这一点在哪里都是公认的。
大家都知道欧阳明宇对这种事情交际的方式没有兴趣,夜染当然也知道,对外加的一切都兴趣缺缺的大叔,不会喜欢跳舞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现在欧阳明宇居然要跳舞,令夜染错愕不已:“大叔,你怎么忽然……”
夜染欲言又止,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说。
唔,开窍?突发奇想?忽然觉得在这种时候用都不太好。
慕修宁在一旁听到欧阳明宇要跳舞,扬起唇角故意开口道:“欧阳总裁要是在跳舞的过程中踩到女伴的脚的话就真的贻笑大方了,还是不跳的好吧。”
欧阳明宇根本没想要搭理慕修宁,蓝盈回来之后,灯光变得柔和,华尔兹曼妙的音乐响起,欧阳明宇握着夜染的手道:“走吧。”
夜染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跟着欧阳明宇走了,蓝盈回到慕修宁身边,心里也是别扭的。
虽然那小公子哥是市长的公子,但是这个年纪显然对她的事业也好人生也好,产生不了任何的帮助,她竟然去陪他跳舞,还是代替夜染去,想想就有够窝火的。
但是为了讨好慕修宁,她也只能忍了,走到慕修宁身边,蓝盈殷勤的笑着开口:“慕总裁,我们也去跳舞吧。”
带舞伴来,怎么也要跳舞吧。
然而慕修宁,只看到了夜染被欧阳明宇环着腰在舞池里跳舞,冷漠的对蓝盈道:“我对跳舞没兴趣,蓝盈小姐你自便吧。”
说完慕修宁就转身离开了,慕修宁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身份插手她的事情,她别说和别的男人跳舞,就算是交握着双手他也是管不着,虽然管不着,但是嫉妒的心绪是根本无法平复的。
欧阳明宇和她之间关系不寻常,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不管再怎么无视也好,不去注意也好,也能知道她这五年的时间里,和这个叫欧阳明宇的男人存在着密切的息息相关的关系。
舞池里夜染跟着欧阳明宇的舞步游走,却是一步走没有走错。夜染低头看看两个人的脚步井然有序的错开着,对欧阳明宇笑:“大叔,看不出来嘛,你舞跳的真好。”
欧阳明宇道:“我从小就会,只是以前不跳罢了。”
“现在为什么跳了?”夜染好奇。
欧阳明宇深望着她道:“因为现在就算享受生活也没问题,所以想和你跳舞的时候,就可以跳舞。”
夜染眨了眨眼睛,他泛着碧光的眸子漂亮眸子,在有些暗的灯光里,让人琢磨不透、
可以享受生活……
说起来,她有所感觉的,觉得大叔活的很压抑,现在轻松了许多。就自从、自从小媛出现——
夜染猜想,会不会是小媛得了什么病,开始以为治不好了,所以大叔很伤心才会过的压抑,但是小媛好了,大叔也好了。
这个理论倒是可以实现,但是有一点夜染还是闹不明白。
不举这个病症,为什么会得又是怎么好的,这大概要成为无法解说的谜团了。
夜染想到自己竟然在脑海里猜想这种事情,也是对自己无语了,急忙别开眼睛看向别处。
视线一瞟,在这样多跳舞的人中,夜染竟能一下子发现了慕修宁的身影,他从服务生那里拿了酒,然后好像是碰到了熟人一样,一个男人走来拍他肩膀,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但是慕修宁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高兴。
夜染疑惑,在搞什么啊,都不和女伴跳舞吗?
腰上忽然稍微用力的拉了下,夜染下意识一下子几乎贴在了欧阳明宇身上,夜染吓了一跳,仰头看欧阳明宇。
“夜染,和我跳舞的时候,不要乱看。”欧阳明宇低头看她。
“啊,对不起大叔,我、我有些走神。”夜染有些慌乱和尴尬的小声说道。
都怪慕修宁,干嘛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跳舞吗,这样她就注意不到了。
欧阳明宇深深的看着她,薄唇轻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该看着我才是。”
“对不起大叔。”夜染没多想,就觉得自己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是有够不尊重人,低声说了一句。
慕修宁的确是遇见了熟人了,但是个——让他很不爽的人。
“喂,你别这么冷漠嘛,我可是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那边的研究太累了,我就只有这一个月的假期,马上就要飞走了,还来不及找你呢,就参加了舞会。我就在想你大概会来,我们会碰上,还真碰上了。”
慕修宁黑着脸:“赶紧滚回美国去,这里不欢迎你。”
“真是好心没好报,想当年,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主治医生吧,你怎么——”
“给我闭嘴!什么主治医生,胡扯,像你这种不专业的医生存在,简直就是医学界的耻辱。”慕修宁像是被踩到了地雷一样几乎跳脚了。
男人哈哈笑,道:“你还在生气啊,啧,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那套习题是真的有催眠作用的,只是效果的程度依据不同的人而定罢了,你显然属于抵抗力太强的。”
慕修宁想到那事情,就来气,瞪着他道:“你要是敢把那事情嚷嚷出去,我就让你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就算你跑到美利坚去也叫你消失。”
慕修宁说完就走了,男人挑眉,十分无辜的吐舌:“拜托,我可是专业的,你自己用了没效果怪我咯。”
这时候又一曲华尔兹终了了,男人拿了杯酒站在那里,因为匆匆赶来有些累,就一边喝酒一边在整个舞会上搜寻美女,灯光变得稍微明亮一些之后,顿时有一个十分耀眼人出现了。
男人看着那耀眼的女人,喃呢:“咦,这不是顾熏染吗?啊对了,现在改名叫夜染了,不过骗不了医生的眼睛,啧,真是——尤物啊。”
“别去靠近她,我知道你看骨头就能看出她是谁,但你要是敢上去多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冷不丁的,走了的慕修宁又出现了。
“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啊,你对待朋友还真残忍。”扬了下唇,男人喝了口酒道:“那么现在呢,你和她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