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宇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只要转过身去看一眼就行了。
他的身体已经那样很多年了,那是病根本就不可能因为看女人的一次身体就治好。
一定没问题的,他可以和夜染像以前那样接触,未来多久都不会变。
他是她的沙漠,是要承载着她走上巅峰的人。
如果他的存在变质了,那么他该如何要她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他必须是像树一样,她才能成为花,静静的开在自己身边。
如果自己的存在变质了,他们会变成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敢想。
她那样好,他不配,也不能。
伸出手,欧阳明宇拿过西装,并没有回头,匆匆的开门离开。夜染因为只穿着内衣,没有走到门前送,就那么看着他走了。
她并没有在意,也没多想他的行为。
只是有一点——
“奇怪了,似乎变得更体贴了。以前的话脱到精光最后也是让我自己穿上衣服,这一次竟然主动给我披上了衣服,大叔又进化了么。”嘟囔了一句,夜染走到沙发那里,拿起了那件粉色的小洋装。
扔掉怪可惜的,送给朱巧巧吧,反正自己也只穿了衣服。
这种类型的衣服,说到底也根本不是她。打扮的再像又如何,她是靠魅惑男人而生的夜染,不是清纯的曲柔。
他果然是那样的喜欢那个女人,以至于就连要给她买谢礼也要她换了像是曲柔的衣服。
“真讨厌,慕修宁,你让我从此以后都厌恶玫瑰。”夜染闭上眼睛,轻声道了一句。
欧阳明宇出了门之后坐在了电梯下到停车场上了车,坐在车里,欧阳明宇闭上了眼睛。
没有回头,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回头,他怕答案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怕他对她,真的已经不那么纯粹了。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夜染不会清楚,在接西装的时候,他的内心挣扎了多少遍。
他明明是用心的培育她成为世界级的明星,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伙伴,想和她一起前进。可是现在呢——
他想的不是她该从什么渠道努力才能红的更快,而是她怎样才会开心的笑。
她的身体,不再只是重要的商品了,他不能单单的把那看成一副皮囊。不,以后都不会再看了。
她身上的香味,不再是卖点和特色了,他搞不好也像其他男人那样,会受到这香味的吸引了。
是怪我吗,怪我太没有定力,随意就会摇摆。
还是怪你,怪你太好,就算是我也一定会为你动摇。
手机在他想着这些纷乱的事情时响了起来,欧阳明宇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才恍然想到自己今天来找夜染是为了什么。
接起电话,欧阳明宇开口:“煌月。”
“欧阳你还不回来吗?还哈那女人在一起?”
“我有点事情,你的情况还没有和她说。”欧阳明宇开口道。
“那就不用说了,反正明天就要一起去参加开机仪式了,我亲自和她说。”煌月开口,兴致缺缺道,似乎很无所谓这件事。
不,倒不如说,亲眼看着那女人吓呆的样子,也挺有趣。
“那就这样。”欧阳明宇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其实事情是该由要他来解释的,但是现在他没办法返回去和夜染说话,也没办法打电话告诉她。
一旦有了某种不该有的怦然心动,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了。
身体、面容、声音、动作,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让人在意。
越是在意,欧阳明宇越是知道,不能做的事情变多了。
这份心动,绝不能有让其继续膨胀的机会。
好在要开机了,他和她应该见不到面了,只要不见面,这份心动就会冷却,一定是这样的。
发动了车子,欧阳明宇这才离开。
夜染在房间里,夜已深了,再一次打开了邮件,这一次是两封。
其中一封邮件里,写的是:“缴费时间已到,还是否继续。”
夜染看着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啊,转眼间,有是这么久过去了……
痛苦,不会随着时间流转而消失呢,反而加剧了。
颤抖的回了一句:继续续费。
缴费地址马上就跳了过来,夜染打了钱,呆呆的坐在电脑前。口中突然就变得苦涩了起来,夜染伸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金平糖,放了一颗在口里。
金平糖的甜味在口中扩散,稍微缓解了她心中的痛楚。
也许自己这一生,都会这样在每个夜晚每个夜晚,盯着这样的邮件看,花着大概没有什么作用的钱。
但是——
“小慕,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但是我究其一生,也无法把你放下。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或许都是如此,有许多事情,我们明知道无力为之,在做着无用功,却依然无法放弃。
这份执念,会成为那个人的力量,让其即使痛苦,也能存活于世。
第二天的清晨,夜色下痛苦的夜染已经消失殆尽了,早晨从床上起来的夜染,有着美丽的容颜,性感的身体,以及饱满的工作状态。
洗漱换装之后,夜染打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了自己的人站在外面。
林凡、玛丽、朱巧巧,都站在外面,夜染眨了下眼睛嗔了一句:“真是的,我还以为我起的最早呢,你们一个个都太敬业了。”
“这是夜姐的第一次电视剧的开机仪式,我们激动的睡不着嘛。”朱巧巧俏皮的冲她眨眼睛。
夜染挑了下眉,几个人一起下去上了车。
开机仪式定在了市一所私立学校,几个人赶到那里之后,时间不早不晚,夜染下车与导演以及演员都打好了招呼之后——
发现煌月还没来。
在心里,夜染对煌月迟迟未到十分的不满。
大牌也要有职业素养啊,竟然迟迟不到,大家都在等了。夜染想打电话给欧阳明宇催促他把人踹来,然而想了想煌月是my第一摇钱树,耍大牌迟到估计欧阳明宇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要听到他护着煌月,她的心情只会更差,所以夜染没有打。
差不多等待了一阵儿之后,煌月的车才姗姗来迟,夜染看了下表,问导演:“导演,我们这样没有耽误开机的吉时吧。”
精明的导演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可精明着呢,我是按照煌月一般会迟到的时间来算的开机时间,所以他到了就刚刚好。”
夜染嘴角抽搐了下。
大红大紫就是好啊,连导演都这么费心的将就。她也想红,想红的发紫,想红的烫手。
此时煌月从车上下来了,夜染挑眉定睛一看。
嗯?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