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漠月转身,意识进入星壶,从小白的视频里清晰地看到,随着荷官洗牌的动作侯全胜的耳朵有规律的耸动,只是遮掩的很好若不是小白给了她特写镜头还真难看出来。
不由地冷笑“原来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耳朵吗?故意摆出那副样子还不肯加注就是想让我掉以轻心吧。
这一轮,侯全胜继续君子风度地让北宫漠月先抽,两人同时抽到一张a,桌面上的四个a已经全部抽完。依然是平局。
“加注五百万,侯先生?”北宫漠月继续丢了一遍诱饵。
“北宫小姐好魄力,想要一把全押,那我也只能跟着疯狂一回了~”侯全胜脸上露出一丝必胜的笑容。“不过,在下有一个建议,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只留一个花色?”
“我同意。”北宫漠月觉得也是有道理,每次平局确实太无聊,只留一个花色那么必有大小之分了。
“好,既然两位都没有意见,这一局就算平局吧。”黑纱夫人温柔妩媚地一笑,然后给荷官使了个眼色,收牌、精简。然后亮出同一色方块的十三张摊到四个裁判面前请裁判检查。
“侯先生是否需要验牌?”荷官礼貌地问。
“不需要。”
“北宫小姐是否需要验牌?”继续礼貌地问北宫漠月。
“需要。”
北宫漠月果然是新手,似乎不知道新牌最好不要摸的道理,傻乎乎地拿起摆在她面前的十三张牌一张张地看了个遍。
整个过程黑纱夫人都紧张地看着北宫漠月,深怕她动点手脚,总之就是感觉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偏偏想不出也看不出。
“没问题了,不好意思,检查的久了点。”北宫漠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又看了眼裁判,继续等待下一局。
一千万五百万一次押下,两人依然背转身,荷官洗牌,轮到决定抽排顺序时,荷官突然说“侯先生,请先抽牌。”
“等等。”龙行云不干了,“为什么是他先抽?”
“北宫姑娘已经两次先手,这一局理应侯先生先抽。”荷官解释道。
似乎说的很有道理,龙行云皱眉,也不好意思太过,算了就让他抽吧北宫姑娘输了也没关系他们是没命找北宫姑娘讨债的。
“那就请侯先生先抽吧,反正他们都说赌博靠的是运气,我一向自认运气很好。”北宫漠月无所谓地笑笑。
侯全胜脸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蔑视微笑“第三张。”
荷官将第张牌小心地送到侯全胜面前,两人都不急着反开,而是看向北宫漠月。
“那就第一张吧。”北宫漠月满不在乎地说道。
侯全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龙行云忍不住皱眉,对身后的人悄悄说了句什么。
“请侯先生翻牌。”荷官。
侯全胜脸上依然挂着必胜的笑容,轻松地将牌翻开,只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可能,这不可能。”
北宫漠月也笑了,翻开自己面前的牌“你等得是这一张吗?我说过,我运气一向很好。”
“这一局,北宫小姐胜。”荷官虽然对赌王也会输点难以置信,还是宣布了结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定出老千。”侯全胜盯着北宫漠月像见到鬼一般。
“侯先生,话可不能乱说,谁规定只许你胜不许别人胜了?”北宫漠月冷笑着看向侯全胜。
“不,绝对不可能,我要求重赌。”侯全胜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听到的是a最后变成了小4。一定是北宫漠月捣的鬼。
“黑纱夫人?这就是你们万松赌场的规矩吗?自己输了就要重赌吗?你们就是这么在我们华夏大陆做生意的吗?是不是所有赌客输了都可以要求退钱呢?”龙行云冷冷地说道“还有那位赌王先生,你说北宫小姐出老千可有证据?如果没有,北宫小姐可以保留对你的起诉权。”
“没,没有。”侯全胜一屁股坐倒在地。
黑纱夫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就三千万吗,今天这么多人帮着北宫漠月早就该想到是讨不了好去的,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把侯全胜拖了下去。
“这么说没我事了?黑纱老板请将所有三千万赌资打到我卡里。”北宫漠月笑眯眯地看向黑纱。
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下子输掉三千万,黑纱夫人脸色也不好看。
“好,我给。”黑纱夫人一个电话打到银行,脸色却更难看了。
“怎么?黑纱夫人不会告诉我你们万松赌场没钱吧。”北宫漠月讽刺地看着黑纱夫人。“区区三千万而已。”
“有,现金!”黑纱夫人虽然不明白银行卡为什么突然被冻结,但是眼前若不给北宫漠月一个说法估计四个裁判这关就先过不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型保险箱放在北宫漠月面前,打开一看,厚厚几沓纸币摆到里面,都是万元一张的华夏币,小白迅速扫描计算,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刚好是三千张。
北宫漠月笑着收下箱子,想着还好这几年发行了万元一张的华夏币,也是百元千元一张还真不知道得占多大体积。龙组这次办事是不是急躁了,难道对于银行卡冻结,黑纱夫人就没点反应吗?
“北宫小姐,还有什么指教吗?”看着悠哉哉抱着小箱子坐着不动的北宫漠月,黑纱夫人忍不住问,拿了钱干嘛不走。
“哦,龙公子不是说有事找你?我只是看个热闹。”北宫漠月无辜地答道。
“黑纱夫人,借你的投影屏一用。”龙行云板着脸不带表情地说道。
“龙公子请。”黑纱夫人。
下一刻,黑纱夫人真的后悔借投影屏给龙行云了,因为投影屏上的内容全是关于她,而在场所有的人除了她的手下已经齐齐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这次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目光,而是对仇家的目光。再联想到今日银行卡冻结的事情,原来一切都早已有了预兆。
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正悠哉看戏的北宫漠月,是她做的吗?她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