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
由不得我拒绝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三寸天堂》(我怎样找都找不到一首歌是适合莫妮卡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自以为活得潇洒,活得洒脱的女人,但是在我眼中,她所谓的辉煌的人生是可悲的。我不喜欢用浓墨重彩去渲染一个人的悲剧,因为那不是我的主调。所以,在这里,我甚少提到那些以往经常出现在小说中的悲剧的女人,不管是珍妮,李真,还是莫妮卡,统统都是一笔带过的。)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悲剧是什么?是没有一件名牌衣服?是没有一双适合自己的鞋子?还是手中没有能让自己随意挥霍的金钱?
好像,都不是。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最大的悲剧就是爱错了男人,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却让自己赔上了青春和等待,到最后却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莫妮卡,她的这辈子就在上演着这样一场悲剧,哦,不对,是很多场,循环往复的上演。怪只怪她太多情,我猜她应该是双子座的女人,每段恋爱都是认真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至今,莫妮卡都不知道这句中文诗句背后的意义。她以为这句话是在告诉她,最初的就是最好的。她仔细想想,事实也并非如此吧。
此时的莫妮卡并没有化妆,苍白的脸,眼下有明显的青涩,布满血丝的眼球告诉别人,她已经还就没有休息了,或者说还就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她一手端着高脚杯,杯内还有残存的几滴红酒,在她手中随意的晃着,如果不是这个动作,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那么的安静。
现在的莫妮卡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不过是一个花容尽失,败给时间的女人而已,没有了骄傲的她也不过是个平凡了。
哦,不对。不应该这么粗略的待过,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容貌,是青春,是骄傲,她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似乎,莫妮卡也想到了这点儿,她忽然张开了带着绝望的空洞的眼睛,原来一夜之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哀莫大于心死啊,心若死了,残留的躯壳也会很快的老去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哈哈,什么都没有了…”坐在窗边的莫妮卡小声的低念,忽然抬起头来,将手中的高脚杯狠狠的丢向窗外,杯子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花园中的喷水池中,溅起的水花,晃了她的眼,曾经的她也似这晶莹的水珠一般灿烂,可是现在也不过变成汪洋中的一滴,再也寻不到了。
“咚咚!咚咚!”房门被敲响,莫妮卡一脸诧异,这栋空荡荡的别墅中只剩下自己了,连佣人都走了,会是谁正站在门外?
门外的人带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似乎得不到屋内的人回应,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还在重复着手中动作。
恼人的敲门声搅了莫妮卡的心智,让她变得异常烦躁。窗外的法国梧桐上,树叶颤巍巍的挂着,仿佛风再大一点,它们就会离开树,毫无牵挂的飘走。是谁说,叶的飘落,是树的不挽留?分明是,树叶扛不住外界的压力,放弃了绿树,曾经的誓言在挑战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终于,敲门声静了下来。原以为是门外的人没有耐心,离开了。但是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的时候,莫妮卡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无视这个即将走进自己卧室的人。
“你在为什么不开门?”来人看到莫妮卡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坐在窗台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女人老去的还真快!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莫妮卡看清了走进来的这个男人,还记得初见的时候,他落魄的样子,只身一人来到美国,但是刚下飞机钱包、行李就被人强了,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竟然还是他在游荡街头的时候在垃圾箱旁边的捡到的,不过也真庆幸,他有了证件,才不至于被遣返回国。
当初,见他可怜,所以借给了他能打电话求救的钱,不过是几个硬币而已,没想到,却开始了一段缘分。
“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吗?”男人绕过地上的瓶瓶罐罐,走到了莫妮卡的身边,坐到了她的对面。
“不至于吗?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过几天,这栋房子也会被收走的。”莫妮卡带着哀怨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男子,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任性,没有嫁给安哲玺的父亲,现在跟他应该会很幸福吧?至少,那样的话,她不会有多大的机会认识安哲玺…
“你现在这样看着我的意思是…”男人有点好笑的看着莫妮卡,他觉得有点无奈,一个活了三十年多的女人到现在还分不清什么才是爱情,“你想让我带你走吗?”
“嗯。”莫妮卡无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她现在就是想要离开这里,她受够了一无所有的生活。
“你觉得我会为了你,而跟安哲玺抗衡吗?”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着,安哲玺本事倒是不小啊,眼前这个女人刚刚一闪而过的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不复存在了,转而眼中只剩下一滩死灰。
“你…不爱我?”
“我爱你,哼!”男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确实很感激那年自己来美国留学的时候她肯借给自己钱,并且这么多年来,也因为那份感激帮了她不少忙,答应了她不少条件,但是他确实不喜欢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贪得无厌的女人,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巧的身影,这么久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看到了莫妮卡眼中的诧异,并且也乐意给她解惑,他的本意不是来幸灾乐祸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呢!
“莫妮卡,你枉费活了这三十几年的光阴,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爱。且不说,我不爱你,就算是我爱你,我也不会为了你去自毁前程,得罪安哲玺的,更何况,今天的这个局面不正是你咎由自取吗?”
“啊!爱德华!”听到爱德华的话,莫妮卡疯了一样扑向他,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说她咎由自取,连她以为的最后会关心她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的刺痛着,疯了一样撕咬着爱德华的衣服,因为后者很绅士的拉着彼此的距离。
“怎么可以连你都不爱我?怎么可以?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莫妮卡,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爱你,我放任你留恋在安家父子之间?最后等你被抛弃的时候,出现,成为你的骑士?你想太多了,我不是这么伟大的男人,如果我真的爱了,我会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一个,说不定我会效仿汉武帝金屋藏娇,想不到古中国的男人对爱情都这么的自私,这是天性。莫妮卡,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作习惯,当作是他们对你要尽得义务,更不要企图以此为借口说那就是爱情。”
听着爱德华的话,莫妮卡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他很庆幸她今天没有以往的浓妆艳抹,否则现在看上去一定是惊悚片的效果,还带有点小丑的滑稽。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将来有没有能力,都希望你不要再找选西的麻烦。有些人,你动不了,也不能动。”
爱德华站起身,这就是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是安哲玺,还是安哲奎,或者说选西身边任何一个有实力的男人都将她保护的太好了,自从从地中海回来,他就没有再得到关于选西的任何消息,请出的私家侦探最后也是一无所获,若不是照片还在相机中证明他确确实实见过那个女孩,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后来,无意间从莫妮卡的口中得知了她的消息。就是那次选西意外跌下楼梯,她知道只要选西醒来,安哲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就去了英国,爱德华那里避避风头。
很可惜,她去错了地方。或者换句话说,不管她躲在哪里,都不会逃过哲玺的“通缉”。
选西曾经说过,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将那人一刀了断,也并非凌迟才是最痛苦的。而是折磨这个人的精神、心理,这样的摧残才是最残忍的。
哲玺也知道,选西为什么单单对莫妮卡下狠手,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宝宝。因为她相信,只要莫妮卡有精力,就一定会对他们的宝宝下手。
而莫妮卡也确实不负众望的行动了,不过她的行动被哲玺扼杀在襁褓中。所以,所有人都说,莫妮卡是咎由自取。
女人就该本本分分的活着,不要动歪心邪念,如果喜欢就光明正大的争取,如果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努力,当然这里的努力不是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