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的努力可以挽回那么多的生命,一种激昂澎湃的心情让我激动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在我的记忆力,好像那双绣花鞋就被女助理丢在了临时的垃圾袋子里了。
我的手腕却被帅警官死死地拽住不放:“越梨,等天亮了才可以行动。”
帅警官是那样深情的望着我,里面充满了妩媚的怜惜和淡淡的忧伤,那种犹豫的目光让我久久的割舍不下。
“你不和我一起行动吗?”我顿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心里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那种纠扯不清的复杂心情。
帅警官刹那间木在了那里,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挤出了几个字:“不,我还有任务在身,不能陪你了,拜托了。”
当翌日的曙光突破了地平线,灿烂的阳光露出了欢快的微笑,我这才推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不知道帅警官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执行他艰巨的任务去了。
我满怀着希望,走出了院子,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目疮痍,尸体横七竖八的瘫倒在黑十字村的路路坎坎。
“小刘。”我心痛的抱着她软弱无力的身子,一头的碎发宛若黑色的瀑布,飘逸的流淌着,嘴角的血迹向我诉说着,她是被暴戾袭击殒命的。
“兮兮……”可怜的小助理头部受到了明显的顿悟撞击,已经是脑浆迸裂,就算是妙手回春也回天乏术了。
血腥气顺着晨风飘散开来,我痛苦的扫视着那些惨死的尸体,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眼睛,好像我被他们从棺材里面就出来的场景,就在昨天,他们的音容笑貌依旧跳跃在我熟识的记忆里。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就这样的在恐怖的夜幕里消失殆尽了。
“还有没有活着的人?”我顺着村间长满了杂草的小路,一路上跌跌撞撞不时地被脚下坎坷的路面跌倒,朝向储存垃圾袋的屋子而去。
“越梨,越梨。”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小心翼翼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到了几张惊慌失措的面孔,因为极度的恐惧,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慌,苍白的面颊挂着沾满了灰土的泪痕。
她们是管理道具服装的小助理,一个个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我走了过去,“还有没有其它人了?”
“呜呜呜!”却出来了回答的哭声:“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了。”
“谁干的?这么血腥的屠戮?”我愤慨的说道。
“天太黑,看不清楚,月光下好像他还带着一副眼镜。”小助理早就被吓得惊慌失措了,能够提供这个细节已经实属不易,我只好带着失魂落魄的他们,一起走向那间储藏绣花鞋的屋子。
“越梨,咱们去哪儿啊?”小助理不安的问道。
“我正在挽救你们的生命,跟着我相信我,还记得那双绣花鞋吗?找到它烧了它。”
看到了生的希望,几个女孩子顿时有了精神,“我知道它在哪儿。”
这个对于她们来说轻车熟路,毕竟这些就是她们的管辖范围,在她们的带领下,我没有怎么多绕弯子,就找到了那间屋子,还没有走到,我就感到那间屋子里面似乎充满了鬼煞之气,一种黑幕煞气笼罩在屋顶之上。
“你们不要进去,躲到安全的地方。”预感到不妙的我,不想让这些女孩子们也跟着冒险,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还得分心保护她们。
胆小怕事的女孩子一个个的都躲得远远地,藏在了蒿草从中,偷偷的观察着。
“我要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你们就只管逃离这里,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说完这些,就感觉我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悲壮凄凉。
来到门前,我并没有冒失的闯进去,而是念诵辟邪咒,还有驱鬼咒之后才慢慢的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轴发出了吱吱呀呀像是在鬼叫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的联想着那些即将到来的危险。
随着大门的敞开,绿色的阳光也普照进来,最好的辟邪咒就是太阳了,只见阳光普及之处,阴煞之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小心的走了进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好像黑暗之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我的行踪。
该死的绣花鞋在哪里呢?为什么烧毁了那双绣花鞋就会一切万事大吉呢,帅警官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他又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些疑惑如今全部的汇聚在一起,纠缠着我本来就不怎么发达的思维脉络。
黑色的垃圾袋子就堆在墙角的旮旯里,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里,心里想着绣花鞋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扯开了塑料袋,里面的垃圾被我全部的倾倒了一地,什么绿色环保的概念都被求生的意愿一扫而空。
不知道为什么,绣花鞋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倒是一个蠕动的人头吓了我一大跳,“啊!”
我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结果远远地躲在蒿草从里面的女孩子们,听到了我的这一嗓子,就像是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吓得吱哇乱叫,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
“啊----”没想到那个脑袋居然比我叫的声音还大,仔细一看那里是什么脑袋啊,就是导演,因为他身穿着黑色衣服,又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面,才给人这种虚假的错觉。
“导演,怎么是你啊?”我疑惑的将导演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可是此时的导演早已经是吓破了胆,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好像是发烧烧到了一百度开锅的节奏了。
“没事了,咱们走吧。”绣花鞋既然找不到了,那么我们也只能选择最下策,那就是逃跑了。
收拢了惊慌的女孩子,带着已经被吓得有些神经不正常的导演,我们一行人艰难的跋涉在被泥石流冲垮的山间小路上。
运气还算不错,我们已经成功的逃离了那座,来到了荒野之外,来不及呼吸充满了野性气息的新鲜空气,只有没命的逃离。
“越梨,咱们已经逃出了死亡的魔掌了吧?”感觉她们思想上已经有些放松了,可是我却没有那个好心情,毕竟这些都是女孩子,走路太慢,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日渐西沉,不久黑暗就会再一次的来临,到时候会出现什么状况只有鬼才知道。
更何况导演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现在开始满嘴的胡话。
“越梨,天色已经黑了,咱们也走不动了,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认了,休息一下吧。”
其她的女孩子也都赞成这个建议,我也有些疲惫不堪了,正准备坐下休息的时候,瑞臣哥哥忽然站在了我的眼前:“越梨,不要啊,快走要不就来不及了……”
陆瑞臣还没有说完,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得,一溜烟儿的逃跑了。
就那么一瞬间的工夫,我还没有来得及判断是眼前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瑞臣哥哥,难道是我太想他了吗,还是觉得我对于帅警官的感觉,有些对不起陆瑞臣呢?
矛盾的心态让我浪费了一些时间,篝火映红了我的脸颊,树枝在烈焰之中的爆鸣,催起了星空般的场景,导演对着篝火满嘴胡说着什么,其他的女孩子都蜷缩着自己的膝盖上,期待着明天早一点的到来。
我的目光穿过了火焰,看到了导演扭曲的面孔上忽然露出来了诡异的微笑。随后他用一种缓慢的语气,沉重的说道:“时辰已到你们都得死。”
就着不大的嗓音,立刻引起来了女孩子们的条件反射,唔哩哇啦的跑到了我这里。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导演忽然从篝火之中抽出来了一根燃烧的木柴,对着落在最后的姑娘就是一个猛刺。
木柴瞬时刺穿了她的腹腔,女孩子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喊出来,瞪着那双充满了惊恐的目光,摔倒在我们的面前。
随后导演变得更加的暴戾残忍,伸手扯碎了遇难女孩子的衣服,插进了她的胸膛,掏出来了还在激烈跳动的心脏,大口大口的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尸变还是鬼附身?此时的导演手指甲已经长的很长了,没想到身边带着一个魔鬼。
“越梨怎么办,我们都得死掉吗?”吓得剩下的两个女孩子,除了哭啼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看着步步紧逼的导演,我也没有什么好方法,符箓还有符水什么的,我一样都没有啊,可是单靠咒语威力有大打折扣。
“就差你了。”导演扔掉了人心,猛扑过来,眼看就要抓住我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迅速的冲到了我和导演之间,拦在了那里,同时一股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至:“越梨,快走这里交给我了。”
我一看原来是帅警官,心里一下子就感觉踏实多了,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可是却没有想到帅警官大声的喊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的,快走啊。”
可是导演却不想放过我,狠狠地从眼眶之中射出来了两束鬼火般的绿光。
锁魂鬼火?我知道这可是厉鬼看家的本领,专门对付那些不停他话的小鬼的,为什么他会对付帅警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