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进行的很成功,很多的藏品都被高价卖出,这时候一枚碧绿色的翡翠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翠绿色的颜色,半透明的品相,温润的手感都让人爱不释手,拍卖的价格一路攀升,最后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本身具有的价值。
我看的有些发呆了,不知道这是被有意的炒作,还是被无意之间成了抢手货,价格有些虚高的宝石忽然悬在了半空。
拍卖师举着小锤子喊道:“还有没有抬价的了,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
“你喜欢吗?”秦牧忽然凑到我的耳边问道。
阮悦心看到了秦牧的表现,顿时怒火中烧,妒忌的眼神都快要把我熔化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秦牧,就听到拍卖师兴奋地喊道:“那位小姐出价五十万……成交。”
一锤定音,那枚绿色的翡翠成了阮悦心的囊中之物,放了血的阮悦心恶狠狠的瞪着我,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的低声说道:“我是不会让你满意的。”
明眼人都知道,阮悦心一直都在取悦秦牧,想成为他的梦中情人,虽然阮悦心同样长的漂亮,虽不具备沉鱼落雁之容貌,但也是美人痞子无疑了,可就是不入秦牧的法眼。
也不知道秦牧怎么就是看不上阮悦心,对待她就像是对待叫花子一样的无理,虽然这其中有阮悦心的父亲不如秦牧的老爹那样的位高权重,但也和阮悦心的那种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气势不无关系。
看到阮悦心拿走了那枚翡翠,秦牧故意的气她说道:“冤大头,那个不值这个价,五十万可以买一塌子了,这么厚啊。”
秦牧夸张的动作,立刻引起了阮悦心的不满,可是面对着自己父亲顶头上司的小儿子,她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将那一腔的愤怒迁怒到我的身上,谁让我好欺负,没有一个高官的爹呢。
阮悦心亲吻了那枚翡翠,就在那一瞬间,绿色的翡翠忽然闪烁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就像是流星的辉煌,只在那短暂的一瞬一闪而逝,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可以让后人观测。
“我是不会让你满意的,贵怎么了,这是我的,不是你的。”阮悦心就像是一个置气的小孩子,拿着翡翠无趣的离开了。
“好像有点不对头啊。”我看着阮悦心离去的背影,不无疑惑的说道。
“有什么不对头的,我看就是你太喜欢那个了,别担心像这种玩意儿,全国到处都是,我送给你一个更好的。”秦牧非常在意我的情绪,不时地安慰着我,这倒让我有了一种被关怀的满足感。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对阮悦心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是有了一种莫名的关怀,心里想着该不会出现什么岔子吧。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睡梦中看到了秦牧站在我的面前,将一枚更大的翡翠送给了我,可就在一瞬间,秦牧变了变成了一直懒蛤蟆。
我猛然惊醒了,却看到陆瑞臣坐在我的窗前,脸上调皮的笑着:“这就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怎么我听着陆瑞臣好像是话中有话呢,难道我和秦牧的事情,他都心知肚明了,日月同辉的威力这么强大吗,都可以到了窥知别人心灵的地步了吗?
“不会吧,瑞臣哥哥,你难道一日千里,这么精进吗?”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我是人每天修行的进度也不过如此,陆瑞臣不过就是一个鬼,修行的速度肯定没有人快,这是不言而明的事情,为什么我却还不如他呢。
“哈哈哈,越梨,你多心了,我爸爸告诉我的。”
听了陆瑞臣的话,我不由得大吃一惊道:“这么说,陆伯伯已经可以看得到你了?”
我知道一个人要是看到鬼的话,前提是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啦,也不是阴阳师了,就是一般的人,那么他十有就是大限到了,体内的元气,已经虚弱到了撑不住头顶的三把火,已经一只脚跨入阴间了。
“想什么呢,我爸爸阳寿还早着呢,你呀,那个叫秦牧的臭小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爸爸一早就看出来了。”
陆瑞臣有些不满的说着,原来是陆伯伯回到了家里,看着照片上的陆瑞臣,不无感慨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所以陆瑞臣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陆伯伯一直都在幻想着,要是陆瑞臣没有死的话,我也许就成了他们陆家的媳妇了。
“是你让我做了噩梦的?”我有些小生气的问道,不过心里面倒是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最起码瑞臣哥哥还是在意我的。
“这个不怨我啊,是妹妹你让我拥有了这样的本事,告诉你吧,只要是晚上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听着倒是让我很满足,可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候,谁保护谁还很难说,就凭着陆瑞臣现在的三脚猫的工夫。
“其实秦牧很优秀的,可是我在心里却没有给他留下位置,也许那次人质劫持事件,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我有些害羞的说道,不知不觉间小脸已经羞红到了耳根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着男孩子敞开心扉,尽管陆瑞臣已经是一个鬼了,可是我还是把他当成了男孩子,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这句话我喜欢听,我并不想坏了你的幸福,秦牧那小子我以前也见过,秦书记的小儿子,面相吗好像就是一个短命鬼。”
“住口,我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他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我立刻打断了瑞臣哥哥的话,虽然我心里没有秦牧,但是也不想听到关于秦牧的任何坏话,毕竟人家有恩于我。
“哎呦,还说没有他,太假了吧,我刚刚说一句大实话,妹妹啊,你想想看,秦牧是不是一个短命鬼。”
陆瑞臣的话虽然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是细细的品味,秦牧的面相确实是带出来了一种没有后福的信息。
我也算是在阴阳界混了几年的人了,虽然不精通相术,但是也略知一二,那些涉及人大的方面的东西,还是一目了然的。
我最擅长的就是看手相了,曾经父亲手把手的教过我,面相却没有好好地研究过。
“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似乎有些生气的我,一头蒙住了被子,忽然我又撩开被子坐了起来。
“咋了,小妮子睡不着了,哥哥我说到你的痛处了。”陆瑞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贫嘴了,这一点变化最大了。
“你才是一个小心眼儿呢,我要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做噩梦,我就把你封印起来。”
说完我蒙上被子,翻了个身儿不再搭理他,一觉睡到了天亮,威胁的话还挺管用的,瑞臣哥哥一晚上都没有敢招惹我,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的了,明明看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可就是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一直和被褥偎在一起。
一阵悠扬的彩铃飘进了耳朵,我懒洋洋的翻开了手机,看到了是秦牧打来的电话,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期待感,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有些兴奋地听着电话那边秦牧的声音:“越梨,我去接你,今天好好地陪你放松放松。”
电话还没有挂断,我就听到了别墅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我去,这小子原来搞突然袭击,害得我一个骨碌爬起来,一边刷牙一边穿衣服,竟然忘记了洗脸,毛巾擦了擦嘴便冲了出去。
“我来了。”拉开车门却意外的看到了车内已经坐满了同学,他们看到我的样子都露出来了错愕的表情,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同样感到了很诧异,望着他们说道:“怎么啦?”
大家都暂时的选择了沉默,只有秦牧坐在驾驶座看着前方,催促我说:“姑奶奶,快一点吧,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我看到副驾驶的位置一直都空着,就想都没想的做了上去,结果秦牧在看到了我之后,也顿时无语了,刚才还高涨的情绪旋即低沉了下去,变得像遭受了打击的孩子,低头不语的开着车子。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谁都不说话,只有我没话找话的想活跃一下气氛,心想也许是因为我迟到的原因才导致大家兴趣不高。
在车上我想起来了自己还没有化妆呢,于是准备对着反光镜简单的梳妆一下,可就在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之后,一种尴尬的神情也立刻涌上了心头。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紧咬着下嘴唇,气呼呼的说道:“搞什么吗。”
就这一句话,吓得秦牧立刻来了一个急刹车,差一点让我撞到挡风玻璃上,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早就头破血流了。
秦牧慌忙向我解释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看着脸上用黑水笔写着‘我爱陆瑞臣,秦牧死心吧’几个大字,就像是新年的对联贴在脸颊的两侧,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