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就得到怨气一事感到满意,摊也不摆了,随意地一裹,成一大包,背在肩头。手中拿着几个空气瓶,把张凌带到一个巷子内。
在去巷子的途中,张凌与摊主交互了个人信息。这位摊主名叫司徒哲渊,今年二十岁,斗修者,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因不满在家族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离家出走,在游历大陆的同时,自主经商,与其他修者有好切磋,提升自己的修为与战斗经验。
张凌见他如此坦诚,于是也如实告诉他了自己大部分的信息。当然,省去的还是关于他穿越来到这世界的经历。他对此总是很敏感。
司徒哲渊透露了自己的等级:化骨进阶,张凌大呼“天才”。前者在知道了后者的等级与年龄后,也像王亮那样告诫张凌,实力与等级的进步,主要是取决于对自身的修炼,装备与道具只是辅助。他还告诉张凌,多透彻地释放斗气与吸收元气,有益于提升自身吸收元气与将它们转换为斗气的速度,以及自身元气与成品斗气的储量。张凌感到受益匪浅。
“这里没有人,小弟,你就在这里将怨气装瓶吧。”
“不知长兄要几瓶啊?”
“你能释放出高纯度的怨气吗?”
“以前没专门这样做,但我想,我可以试试。”
“如果你能做到,我要两瓶就够了。”
“好,”张凌想了想,道,“那就现在开始吧。”
张凌坐下,缓缓地闭上眼睛,意念控制着身体,吸收着新鲜的元气。无色的元气开始如流水般的从四周涌入张凌的体内。
渐渐地,张凌感到身体内十分充实,元气已经足够了。
最麻烦也是最辛苦的一个阶段到了,那就是将元气转化为怨气。根据张凌的计划,他打算直接从转化这一节下手,元气将仅被转化为怨气,这样,几乎纯的怨气就出来了。也不必在施展出混合气后,再仔细地将它们分开,在一只手掌控着怨气时,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处理掉火斗气。
这种办法,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张凌转化以及运用火斗气的次数,要比怨气多得多。也就说,张凌的本能,会促使身体转化出较多的火斗气与较少的怨气,不仅浪费体力与元气,而且就算使用分离的方法,难度也会增加不少。
张凌唯一可做的,就是施展全力地抑制住火斗气的产生,尽量一点也没有。想要强行抑制这在体内深处的工作,是要承受很大的反抗所带来的痛苦。
这不,张凌已经开始感受到了这愈加难忍的感觉。对于被阻碍转化为火斗气的元气开始变得炙热起来,对张凌展开了对抗。
滚烫开始蔓延全身,不过,张凌也感受到热度略低的怨气开始如同一滴滴水珠般生产出来。
随着反抗的元气的不断升温,张凌有些不支了,即便张凌是火属性修者,但过高的体温也会令他脱水,并且出现虚脱现象,最后将休克致死。
由于高温,张凌体内的水分开始汽化,嘴里、鼻子里逐渐呼出滚烫的水蒸汽。张凌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随着常温的怨气的积攒,他直线升高的体温开始保持一个定值,不过这也够他受了。
怨气越来越多,体温逐步走低,尽管张凌体力愈加不支,但他抑制火斗气转化的信心是愈来愈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反抗的元气似乎有无限的能量,此时,后者在对抗中占据着绝对优势,不过,张凌意念的防线还暂时未告沦陷。
在持续高温的作用下,张凌的衣服开始焦起来,冒起了烟。眼睛也因干涩而布满血丝,口干舌燥的他,就连吞口水,也刺痛无比。
最危急的时刻却在如此艰难的时刻到来了。由于张凌体力透支,他体内储存着的火斗气逐渐开始摆脱控制,开始四处游荡,随时可能与宝贵的怨气交融。这样,之前的努力也就前功尽弃了。
在一旁的一直沉默不已的司徒哲渊似乎看出了问题。急忙喊道:“张凌,停下来!赶紧把怨气装进气瓶!”
张凌停止了转化,体温瞬间降下来,他感到眼前发黑,四肢发软。
尽管如此,张凌心里还明白,自己与那些怨气仍处在危险的境地中。他用尽最后一点儿体力,打开气瓶,将怨气释放出来,灌入瓶子之中。
幽蓝色的怨气涓涓落入瓶中。片刻,一瓶灌满。
张凌艰难地将瓶子关上,放下,仿佛它有千斤之重。
他抓起另一个瓶子,再次装起来,这次怨气的输出量少了许多。渐渐地,怨气开始变成细细一条线,然后成了连续的珠儿,最后,怨气开始缓慢地滴进去。
当怨气枯竭时,瓶子刚好装满,不多不少。
一切结束了,张凌看到全身似乎是被榨干了,直直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体力丢了,怨气失了。但,元神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