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孩子,让你受苦了,是我没做到答应你娘的承诺,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牲念着你,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葛星棠一双眼眸染上悲伤,将凤尧天拥入怀中,哽咽诉说。
你娘的意外去世是我终身最大伤痛,你娘去了,我不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更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好在,你现在如此出色,丝毫不比你娘逊色,葛姨真是开心
葛姨,你与母亲”
我与你娘一见如故,人的一生有一位知交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而清霖就是我最为珍视的朋友。当年,我亲眼见证着清霖与怀王的感情,也见证着你的出生。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还是会选择清霖与做一生的朋友。
小家伙,或许,你对你娘和我都没有印象,当年你才刖过百天那么一顶点儿大。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在思念着你娘与你爹爹吧?否则,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更遑论与我这般亲近了。”
嗯,我很思念母亲,过去,夜深人静时,会捧着母亲遗留下来的《大悲经》和画卷看,就是在那副画卷中,我看到了刿着葛姨名字的章印,所以,我知道葛姨与母亲必定是关系亲近之人。对于葛姨,过去没有你的消息,不知你的生死。从小没有了母亲与父亲,所以,我常常期望你还活着,想着有一天可以见到你。”
凤尧天低声诉说着,这些都是她心底真切的感情,过去的凤尧天在孤独中长大,渴望亲情与关怀,在受到伤害,感到无助绝望时,总是会思念着文王以及与文王有关的一切,若不然,也不会参透大悲经里的秘密。当然,如今的凤尧天也是不仅继承了原来凤尧天的记忆,也继承了她的感情。这份亲情,也是她真切所渴望的。
可怜的孩子”,葛星棠越发搂紧凤尧天,眼中多了此苦涩与心疼,”在那种情况下长大,还能有如今这番成就,葛姨想象得出你吃了多少苦,经受了多少磨难。也幸好当年你娘瞻高远瞩,心事缜密,她抄写了那本大悲经,我就绘制了‘春宫秘笈”将太玄心经隐于其中,交到了凤七手中,我始终相信清霖和怀亚的孩子必会不凡,如今看来,小珏儿当真是没有令我与你娘失望。”
葛星棠眼中堆满欣慰,眼神一转,一手探上了凤尧天脉搏,一丝内力注入试探着凤尧天的武功底子,却不想,内力注入,却立即被一股强大的甚至恐怖的力量反弹了回来。
好强的内力,小珏儿,你吃仙药了?”葛星棠愕然,瞪着凤尧天满脸惊喜。
嘿嘿,本来是没这么强的,不过,因为凤在天涯就突然变强了。”凤尧天嘿嘿一笑,神情颇有几分得意炫耀的意味。
凤在天涯?葛星棠一愣,神色忽然严肃起来,讣家伙你当真是南凰北玄的尊主了”
没有,一则,我对他们没兴超,再者,我不认为,与南凰北玄扯上关系是件轻松的事。而且,凤在天涯认主,也是意外。”
这事,怕是珏儿躲不过去,雀凰玄羽两宫绝不会认由凤在天涯认定的主人与他们撇清关系,南凰北玄有多强大,珏儿你现在还不明白,那种势力真正是恐怖,更何,南凰北玄现在最需要就是拥有凤在天涯力量的人呢!”葛星棠神色凝重了几分,担忧看着凤尧天,“为什么凤在天涯认定的主人偏偏是你呢,葛姨真不希望你掺合进这些事情中。
葛姨,你似乎很了解南凰北玄?或者,葛婕真正了解的是与南凰北玄有关的一些事情。这些年,葛姨在哪里,过的好吗。母亲一定知道葛姨的来历吧。”凤尧天自然听得出葛星棠话语中的凝重,不由试探同道。
嘿,小家伙套葛姨话呢?”葛星棠我嗔怪道,稍时又微微一叹,“现在,葛姨还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告诉你,对你没什么好处。”
不过,有一样东西,葛姨确实要给你。”说着,葛星棠从怀中拿出一枚血红剔透的物件。
啊,这,这是”红色的凤凰玉佩,
这是凤凰令。”葛星棠道,这就是传说中可以号令凤凰军的凤凰令,不过,由于凤凰令的多年消失,凤凰军也不再听令于凤凰令。这是凤凰军内部的机密,旁人是不知的,有些人一直还以为有了凤凰令就可以号令凤凰军,哼,真是愚蠢。这块玉的价值可不小,同样麻烦也不小,小珏儿一定要将它保存好,莫要示于人前,关键时刻,或许它会帮你大忙呢,这枚凤凰令,也是唯一能够请动凤凰墓的信物,当年我与你娘与凤凰墓的一位领袖颇有些交情,所以,她便将凤凰令给了我们。
凤尧天接过凤凰令,摩挲着,疑惑道,“凤凰墓”,
凤凰墓是培养凤凰军的地方,也是钳制凤凰军的根本所在,更是所有凤凰军的噩梦所在,甚至,所有凤凰军都忌讳提及那里。当然,关键时候,凤凰军有难,也是可以请求那里相助的。若不是如此,不然,小珏儿以为每一代的凤凰军为何会时主人忠诚不二?那里的强大,足以和南凰北玄,以及,那个地方所媲美了。这世上,知道凤凰墓的人并不多,所以,珏儿不知,也不足为怪。”
就在这时,凤尧天摩挲着凤凰令的手微微一顿,讶然道,“葛姨,这世上与凤凰令质的色泽相似的玉佩不止只有凤凰令这一枚吧,凤尧天脑海中跃过江雅鱼的那枚火麒攒玉佩。想起当日千焰看到火麒廨的疑惑,凤尧天如今越发肯定,这凤凰令的确与雅鱼的那块血玉相似,甚至是一样。
什么?小珏儿见过类似于凤凰令之外的其他血玉?”哪知葛星掌闻言人大惊,失声问道。
凤尧天也不隐瞒,点头道,“我在一位朋友那里见到过一枚血玉火麒麟,怎么,葛姨,有什么不对吗?”
如若火麒腆真的出现过,那么,小珏儿,你的那位朋友便危险了。这世上共有四枚血玉佩,分别是雨林族血王火麒麟,百夷族血玉盘龙佩,还有你手中这枚属于凤凰募的凤凰令”葛星棠深吸一口气道。
不是有四枚吗,那另一枚呢”,凤尧天道。
另一枚”,葛星掌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愤怒与忌惮,摇头道,“另一枚小珏儿就不要问了,总之,小珏儿只须明白,这四枚血玉每一枚都象征一种恐怖的势力或力量。比如雨林火麒麟象征着巫术,百夷族的血正盘龙佩象征着魔力,凤凰令代表着强大的凤凰墓,那个地方对这四枚血玉可是垂涎的紧啊,这四枚血玉一但聚首,并且一但落入那个人手中的话,那恐怖的程度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所以,小珏儿,你必须警告你那位朋友,将火麒麟藏好,一个不慎,极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你那位朋友,可是刚才的那位雨林族女子”
葛姨,不是湘水,我那位朋友现在芙蓉镇,糟了,若真如葛姨所说,那么她岂不是危险了?”凤尧天想到江雅鱼,又想到率先离开观亚的曲心羽,以及明显连葛星棠都忌惮的‘那个人”雅鱼若是被他们盯上,那岂不是真的很危险?
葛姨,看来我们真的不能在观玉久留,明早我扪就回芙蓉镇。葛姨,你也会与我一起离开吧?”凤尧天看向葛星棠,一丝不舍悄然生成,那份对于文王与司徒怀玉的感情,此时,完全的转嫁到了葛星棠身上。
不离开,好不容易能够见到小珏儿了,葛姨怎么会离开你,葛姨巴不得时时都看着你呢”,葛星棠眼中闪掠过护犊之情,她此生没有孩子,清霖的孩子,她自然会视为己出口
凤尧天心中一喜,不由嗔道,葛姨,你就不能把珏儿前面的那个‘小,字去掉啊?葛姨今天一口一个‘小家伙,的叫,珏儿的面子都被叫没了,指不定干郁和湘水现在如何笑话旺儿呢。”
嘿嘿,小家伙爱面子了!好吧,有人的时候,葛姨就给小珏儿留几分面子,把那个‘小,宇去掉!葛星棠又恢复了那一幅不正经的样子,戏谑道。
二人掠下楼顶,飞身跃进屋中,见蔻儿与银正在逗弄阿金。一见凤尧天与葛星棠,两个小宝贝急忙起身,二人神色颇有几分局促腼腆的望着葛星棠,颇有几分初见婆家的架势。
蔻儿,银,快叫葛姨,凤尧天从二人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
蔻儿和银小脸皆是一红,齐齐脆生生的叫道,‘葛姨!”
嘿嘿,好好,真是两个精致漂亮的小娃娃,小珏儿都娶夫郎了,看来,葛姨真是老喽!葛星棠笑着打趣,从怀中取出一幅盒子,打开盒子,露出一幅青翠欲滴的碧亚镯。葛星棠心满意足的微笑着,将王镯分别给银和蔻儿一人一只戴在腕上,葛姨提前就有给小娃娃们准备礼物哦,嘿嘿!
凤尧天心中也感到丝丝缕缕的温暖,葛星棠的出现,赫然是代替了母亲与父亲的位置。
谢谢葛姨!”银与蔻儿齐声谢道,小手抚摸着腕上玉镯小脸绯红。
葛星棠欣慰的看着蔻儿与银,视线在触及银的银发银眸上时,微不可见的顿了顿。
当夜,凤尧天与葛星棠来到了沉香客栈。
葛姨想让珏儿救冰儿。
葛姨并不想多说什么,葛姨也是看那个病娃娃可怜,却没想到那两个小娃娃居然与珏儿有过恩怨,哎,噬心草啊,你娘因噬心草之毒而死,葛姨对那噬心草是恨之入骨,对那种毒发的场景更是刿骨铭心,所以,葛姨确实不希望再看到噬心草害人。救不救人,小珏儿心中自会衡量,葛姨不会多说什么的。不过,葛姨想问,那病娃娃本身可有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凤尧天一怔,摇头,心想,冰儿本身确实是没有做过什么,甚至,他时一切都是无辜而不知情的。就算是秋儿做错了,也罪不该惩罚在无辜的冰儿身上。更何况,这四年的折磨,怕是已经令秋儿和冰儿双双痛苦不堪了吧。
所谓几事恩怨分明,凤尧天微笑道,好吧,葛姨,珏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出了房门,凤尧天往隔壁秋儿与冰儿所在的房间而去。
那噬心草再狠毒,也抵不过小珏儿妙手回春呀,哈哈,清霖,怀玉,你们在天有灵,看到了吗,噬心草,终于有了破解之法,而且,还是在小珏儿手中,你们的女儿手中,哈哈,
凤尧天出门,身后,听到葛星掌略显癫狂的呢喃,抿了抿唇角,葛姨,她更想亲眼见证噬星草在自己手中被破解吧?秋儿拧着温水,为冰几擦拭着身子,听到响动,猛地抬头,看到凤尧天一刹那,眼中顿时露出狂喜之色。王爷,秋儿见过王爷,
凤尧天的视线越过秋儿,放到了床上之人的身上,这一看之下,不禁也微微吃惊了一下。床上的人儿双眼紧闭,面色如土,毫无一丝生气。
王爷“秋儿声音悲恸,低声唤道,“王爷,救救冰儿吧,这四年间,为了抵制噬心草的不时折磨,秋儿用银针封了他各处穴位,所以,大多时候冰儿都是沉睡状态,清醒的时候很少,但是他只要有意识就会想着王爷,没有一丝怨言,甚至,他不愿意解去这噬心草之毒,他说,这是王爷留给他唯一的东西”秋儿倏然涸下,苍白的脸色疲倦而颓废,一双秋水瞳眸中,是深深的悲痛。
凤尧天微微一怔,不由看向了床上的人儿,心中微有触动,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道,“要本王救冰儿,可以!用凤尧星的命来换,秋儿,你可做得到?”
只要能救冰儿,秋儿什么都可以做!”秋儿没有一丝沉吟,眼泪一颗颗落下,绝决而坚定,谢王爷救命之恩,请王爷放心,为了冰儿,秋儿必取凤尧星性命,
凤尧天取出一只小瓶,道,“这里有一枚药丸,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给她服下,你的任务就算完成。”秋儿接过药瓶,紧紧握在手中。这,是冰儿的一条命啊。
抬眼看上床上的人,秋儿眼里闪过一丝怜爱之色,“王爷,冰儿就拜托你了。随之,他深深朝凤尧天连磕下去。
凤尧天没有回头,径直道“冰儿,本王带走了,你放心,本王说到做到,必会为他解了噬心草之毒。秋儿,本王等着你成功的好消息。”
次日清晨。
宽大的马车的停在雪绮楼外,尹紫林与雪奴相携相送,南凰北玄只余下了一名自衣人,玄羽上使与另三位白衣人显然是已经不在此处了。
千缨,千雪,你们暂先留在观玉,必要时,我会用银哨联系你们的,还有,凤尧天看向二人,认真道,“不管凤凰军规如何,只要有我凤尧天在,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动不了你们分毫,所以,千樱,千雪,自已的幸福还得自已去逍逐,不管是成家立业,还是生儿育女,你们大可放心的去追求,千万不要与幸福错过,否则,遗憾终身的将是你们自己。我的话只说一次,你们可听明白了?”
凤尧天的视线扫过紫林与雪奴,帝着十分的认真与诚恳。
是,主人,干缨明白了。”
千雪,也明白了“雪奴望着凤尧天,眼中有着淡淡的不舍。
凤尧天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干焰与干雪,干缨相对,道
主人说的话绝时是认真的,干缨,干雪,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遇到了自已的幸福,一定不要错过,主人不会乐意看到我们过的不幸福。”
马车渐渐远去,千缨与千雪站在原地久久凝望,此时,突见一各人影疾快闪过,朝马车疾追而去。
雨竺?”尹紫林愕然的望着疾速掠过的人影。
宁雨竺疾追上马车,飞身拦住,阿大猛得一勒马,懊恼跳脚,“怎么又是你?
宁雨竺怒哼一声,大喝道,“云千郁,你给我滚出刺
马车里,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千郁与凤尧天对视一眼,无奈的钻出马车
宁雨毡看到云干郁,大眼发亮,怒哼道,云千郁,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怎么,怕我赖上你不成?哼,那就不好意思了,本公子还就是要赖上你了。”
云干郁哭笑不得,道,雨竺,你这样急匆匆赶来,就不怕你娘担心呀?快回去吧,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怎么办?”宁雨竺俏脸一红,耍起了无赖。
云千郁听言,脸色微微一红。
干郁,带上我吧,我想跟你一起走!”宁雨竺跃近云千郁,杏眸含春,眼波柔软,软语请求道。
云干郁也不由放柔了声音,“雨竺,我真的有事,带着你,反而会连累了你。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你再来找我可好?
宁雨竺一听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怒道,“你有什么事情,就是云千靖丢给你的那卷卷轴吗?千郁,有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你一起承担,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云干郁惊讶看向眼前这倔强而坚定的少年,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心中一暖,云千郁拉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道,“雨竺不会后悔吗?”
不会,我宁雨世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千郁,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宁雨竺信誓旦旦道。
那就让我也率性一回吧!雨竺,上车!”云千郁闭了闭眼,微笑说道,随后,伸出一只手,看着这只白玉般的手,宁雨竺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将自己的手放于那掌心,温暖的触感,让他恍惚而幸福,随着云千郁的力道,宁雨竺跳上了马车。
呵呵,千郁,恭妻素喜!”凤尧天笑嘻嘻凑上去,笑看云千郁。
宁雨世一见凤尧天,顿时神色微微一僵,随即脸色便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