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眼睛一眯,一丝轻蔑缓缓浮现眼底,居然有人替他们所谓的尊主出头了,不过,他可不相信,尊主能跑到哪里去。
请问阁下是何人?尊主是我们南凰北玄一致承认的,怎会如阁下所说的那般?这是我南凰北玄内部之事,与闯下无关星河护法失礼之处,我们南凰北玄自会惩罚,还请阁下注意你的言辞。”
凤尧天与葛星棠朝说话之人看去,那人一身玄袍,手执蛇杖,两颗红宝石镶嵌在蛇头之上,如同毒蛇的瞳眸,诡异而慑人,这人满头乌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地散落垂至脚踝处,他玉面星眸,只是,那双眼眸之中寒光熠熠,如刀般凌利,一看之下便令人心底生寒,不敢直视。
葛星棠是谁?她又岂会被这人的气势所威慑住?不由冷冷一笑,道,”我是谁?哼,我是珏儿的长辈,如同她母亲,父亲一般的存在,你说我是谁?珏儿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自然有权力来保护。南凰北玄怎么了?南凰北玄就可以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了吗?珏儿好好当她的贤亲王,凤在天涯认主也不是珏儿所愿,你们自持强大,无所不用其极的胁迫珏儿当什么尊主,这还不算,你们仗着势大,还欺我孩儿,既然不服,便不该认她这个尊主。”
葛星掌厉声沉喝,说到最后,厉眼一扫蛇杖玄袍人与星河,那般冷厉威严地气势令凤尧天瞠目,她怎么不知道葛姨还有如此强势的一面?而且,这世上敢以如此语气与南凰北玄讲话的人,怕是只有葛妓了吧?蛇杖玄袍也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葛星棠会是如此强势,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葛星掌眼中浮现淡淡的嘲弄,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葛、星、棠!
葛星棠三字一出,蛇杖玄袍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有一丝了然,”原来是你!难怪!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没死?
而与此同时,面上变色地不仅仅只是蛇杖玄袍人,就连其他人也是面色微有变化,这其中的微妙,凤尧天自是感觉到了,葛姨真的很神秘,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放屁,你才死了呢,我当然还活着!”葛星棠脸色一僵,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怒声大喝道。额?凤尧天瞪大眼睛,看向葛星棠,葛姨居然说粗话。不过,被葛星棠如同母鸡护小鸡般地护在身后,这感觉到是不错,凤尧天不由笑眯眯的,躲,在葛星棠身后,享受着这温暖的,被保护的感觉。蛇杖玄袍人冰霜般面庞微滑过一丝错愕,显然,对于葛星棠的激烈反应有些消化不良,顿了顿,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曾经久闻阁下大名,今日得见只是有些意外罢了,还请阁下莫要参和我南凰北玄之事,尊主是我南凰北玄之首,我们并没有阁下所说的那般,以多欺少,以大欺下,星河护法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本性使然,他实则并无恶意。”
废话,照葛星棠那般说法,尊主岂不跑的更快。他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他们敢吗”他们盼着尊主回宫来不急呢,又怎会,以多典少,以大欺小,的将尊主吓跑呢?再说了,尊主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蛇杖玄袍人瞄了眼葛星棠身后一脸惬意享受的凤尧天,面部抽搐。蛇杖玄袍人的语气明显没有了起的冷硬,目光触及凤尧天,又道,“请尊主莫要误会,我等时尊主没有冒犯之意,星河护法并无恶意,尊主莫要放在心上,尊主即有事情要办,我等也不敢强求尊主,只盼尊主能够早日处理完事情,早日回宫继位,我等期待尊主以久,情急之处难免,但对尊主绝对是一片忠心!”蛇杖玄袍人此话颇为诚恳,葛星棠不由在心中暗暗一叹,神色烦为无奈,想要小珏儿与南凰北玄戎清界限是不可能的了,她当然知道南凰北玄对于凤在天涯认定的主人是如何的看重,又怎会以大欺小?她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希望拉开南凰北玄与小珏儿之间距离罢了,可是,事实总是事实,无法更改,即使小珏儿与南凰北玄拉开距离,不当什么尊主,可是那个地方,那个人又怎能放过拥有凤在天涯力量的人?为何凤在天涯认定的主人,偏偏是小珏儿呢?一时间葛星棠再不多语,只是,沉声不语。
星河眼中的挑衅渐渐收敛,外人或许不知,但是他做为雀凰宫护法之一又岂不知。葛星棠明显是不愿意让尊主接任他南凰北玄的尊主之位,毕竟一但接任此位,象征的不仅仅是至尊的地位与权力,可责任也是同等的。
葛星掌曾于与凤天文王凤清霖的关系情同手足,虽无血缘,却胜过血缘亲情,她自然时凤清霖的女儿也是无比爱护的,葛星掌无疑是在保护文王之后不陷入纷争。可是,有了凤在天涯认主铁一般的事实存在,又岂是能够轻易的脱身的?再说了,当他们南凰北玄的尊主有什么不好?
显然,这位星河护法是忘了就是他自己先前挑衅尊主了。
凤尧天瞥了这蛇杖玄袍人一眼,道,请放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随诸位回宫。”说罢,凤尧天又朝星河看去,星河顿时面色一僵,随之眉尖一挑,神情颇为得意,哼,你想与南凰北玄脱离干系,却偏偏不能,哼哼,
凤尧天读懂了星河眼中意味,不由心中好笑之极,只道,“星河护法是吧?星河护法不是想要一个期限吗?”
星河闻言顿时挑眉,眼中神色颇为得意地回了过去,尊主想好限期了?”
那还用想吗?”凤尧天眼神怪异地看向星河,期限嘛,这个可就要看本尊地心情了!或许是三个月,也或仵是三年,当然,只要本尊想,或许,三天,五天也不一定哦”,说罢,凤尧天烦为客气地抛给了星河一个极俱挑衅意味的眼神。
星河一窒,脸色顿时发黑。
凤尧天心中好笑,眼神戏谑地瞟了眼星河发黑的脸,随之脸色一正,对众人扬声道,“承蒙诸位在此恭候相见了,凤尧天有事先行离开了,他日再见!”
众人心中一松,尊主明显是接受了他们,顿时个个心中暗喜,夜离道,,请尊主上船,我等送尊主一程”
凤尧天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船。”
众人未再多语,目送凤尧天几人离去,齐道,‘恭送尊主!”
魅长老,先前是谁说要绑尊主回宫的?”夜离转向魅离,低声道。
魅离脸色一僵,颇为难看,支吾道,你没看到尊主是有事吗?”
夜离可不允了,一时间,两人暗中较劲儿了起来,夜离钝粹是想看魅离笑话,相较不下,便在暗中动起了手,魅离一个不慎,忽被夜离一掌拍送了出去。
哇啊啊!救命,救命啊!
凤尧天几人行走不远,忽听身后惨叫声越来越近,凤尧天转身,却见一名玄袍女子四肢朝下在空中乱蹬挥舞,口中惊呼不断,她相信,再这样下去,女子绝对会掉个狗啃泥!
哇哇,夜离,老娘和你没完!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救命啊
凤尧天眼中滑过好笑之色,就在女人就要结结实实地捧在地上与大地拥抱时,一备白绫蓦地腾空而现,灵活如同长蛇般缠上女人的身体,几个漂亮的旋转,令之稳稳的落于地上,同时,白绫再次缩会凤尧天袖中。
凤尧天看着这位‘五休投地,前来恭送她的女人,满眼戏谑。
魅离抹了把额上冷汗,拍了拍心口,一抬眼,便对上凤尧天含笑的眼,当即脸色紫涨,尴尬万分,尊、尊主,属下魅离,谢、谢尊主救命之恩!,说罢,魅离垂首,尴尬羞愧的冷汗不断滑落,凤尧天刷了喇唇,强忍住笑,道,“魅长老,不必多礼!
凤尧天转身快速朝前走去,噗哧一声,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宁雨甘与云十郁几人也笑了出来。就连千焰都唇角一番猛抽。
夜离,我们的梁子结下了!”登上船,扬帆,隐约听到岸上魅离懊恼万分的惨叫。
凤尧天站在床头,负手而立,回望了一眼南凰北玄众人,心道,既然逃避不脱,不如去接受,而,这些人,并不讨厌!
※
一路北上,在两天后,凤尧天等人在江州上了岸。江州也北上的必经之地,也是凤天朝的一座富饶城镇。
古朴巍峨地城墙高高耸立,进、出城门的人们大多行色匆匆,神色慌张的江湖人士。凤尧天等停驻在城门前,不禁为这些人感到怪异。
此时,见一名中年女人匆匆迎面而来,阿二身形一动,将之拦住,‘请问一下,这出入江州的这些人,因何神色匆匆?
中年女人神色颇为怪异的打量了凤尧天等人一眼,讶然道,你们没听说。”
阿二摇头道,“这江州城出了什么事了吗?
看来你们是训到江州的过客了,出大事了,你们进城可要小心啊,这些天一个名叫骷骨门的邪派突然凭空出世,就在前几天,一些有名望的江湖名门大派,陆续收到了骷骨令,起初大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明白,这骷骨门是要收编那些大门派,屈服的门派还能幸存,若是不肯屈服的,一夜之间,那些不肯屈服的名门大派已经被陆续灭门,“说到这里,中年女人神色不由越加慌张,看了眼周围又道,就在今日一早,越家大门之上竟也被柱了骷骨令,越家可是江州第一家,四大名门之一,连越家都无法聿免,这事,整个江州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
什么?越家?”宁雨址闻言脸色剧变,这事仅在江州传开,一时半会儿,远在他处的其他三大名门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到消息的,就算是收到了消息,待赶到时,也晚了。
是啊,越家,那骷骨门杀人不眨眼,既然灭了几大名门大派可见实力不凡,如今敢给越家发骷骨令,可见,唉,越家,可惜了!唉,几位,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进城了,今夜江州怕是就要出大事了。”中年女人叹息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越家?”云干郁与凤尧天对视一眼,只见宁雨址脸色发白“千郁,我们快进城,越婕娘他扪此时怕是急死了,这些人敢动越家,不知宁家与尹家有没有出事,千郁,我不能看着越家出事不管。
云干郁握住宁雨竺有些微颤地手,“雨竺,别急,我们不会不管的,我们这就进城。”
干焰道,“雨竺公子不用担心,尹家与宁家目前是平安无事的。”
宁雨竺看向千焰与凤尧天,眼神飘忽,如果凤尧天能够出手帮忙,越家必可保全,只是,不知凤尧天是否还与银叶计较。
无视宁雨毡的注视,凤尧天道,“我们这就进城,去越家。”
越家。
越家主与越银叶,以及越家一众弟子齐聚越家大堂,众人看着越家主手中那枚黑色的骷骨令牌,眼中冷光闪烁。
银咋,书信送出去了没有?”越家主坐在大堂之上,英气的脸庞一片果决冷厉。
娘,送出去了,一天之后尹家与宁家就合收到。”若是越家今晚出事,那么一天之后,尹家与宁家收到的将是越家出争的消息,只希望,宁家与尹家能够提前联合在一起,共度难关,将来为他越家报仇,幸好银枝留在了尹家没有与他们同回江州,万一出事,他越家至少还能留下一丝血脉。
家主,我们越家誓死不屈,拼了!”
宁死不屈!宁死不屈!
一时间,整个越家大堂响成一片,越家主欣慰的点了点头,眼神决绝。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来报。
何事?”越银叶扬声问道,冷厉的眼神扫过大堂外面。
门人说道,家主,少主,宁公子来了,正候在客厅之中,与宁公子同来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
宁公子”,越家主与越银叶相视一眼,面色一变,双双起身,朝外奔去,莫非宁家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