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的声音越是激烈大声,西池越是有些按捺不住,一颗心烦躁到他此时甚至有要想杀人的冲动,焦躁,不安,无休止的席卷。
宫殿院落内。苍华音瘫倒在地,衣衫不整,一张妖娆好看的脸上,全是嫉妒和恨意。
听着宫殿里传出的欢爱声音,杀意浮现在脸上,毫无掩饰。
若不是西池守候在宫殿外,阻拦着她的去路,她早已是闯进了宫殿内,即便是会被王的狐火焚身而死,她也要让这个女人给她陪葬。
站起身,苍华音冷眼看着西池,声音亦是冰冷,带着嘲讽。“哼,西王殿下,难道你就甘心吗?甘心那个女人成为王的人?也是,就您对王的那份情感,可是被六界所不耻的。”
猛然转身,西池怒视着苍华音,狂躁席卷,冷笑,“苍华音,你活腻了是不是?”
西池话音刚落,在这宫殿庭院内的所有花草树木皆是瞬间被风刮动,原本心中的烦躁就已是让西池心烦意乱了,苍华音的话,却刚好撞在了枪口上……
然而,苍华音并不知道,此时激怒西池。并不是一个好的举动。
狂风犹如猛兽剧烈袭来,形成一道道小小的龙卷风,随着西池嘴角冷笑,卷风将苍华音团团包围,欲是想要将她撕碎一般,急速猛烈……
一瞬,苍华音脸色惊变,她没有想到,西池竟是会受不起她的嘲讽,以往的时候,也不见得激怒他他就会发怒,就算是她有意无意的嘲弄,也不曾见他翻过脸。
如今这仅仅因为一句话便对她下了杀心。苍华音此时此刻,好想收回自己刚刚的话。
奈何话已出口,便像那已泼出的水,覆水难收。
苍华音眼珠快速转动。就在卷风快要将她挤压撕裂时,猛然一个转身,竟是幻化成了一条白蛇,从还未汇合的几道卷风的下方,摇摆着身子,蹿了出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
见状,西池淡漠冷视,丝毫不在意苍华音逃离开了他所铸的风墙。
一条小小的钩蛇妖,想要逃出他的掌心,她还没那个本事!
血红的袖袍突然扬起,西池嘴角上扬。冷笑扯动嘴角弧度,冷声道,“苍华音,你当真以为你是他的左膀右臂,本殿就不会动你?别天真了,本殿只是懒得动手,没想到你得寸进尺,看在你今天让本殿发泄怒气的份上,本殿今儿就留你个全尸……”
言罢,突然一道犹如闪电的风从西池身后蹿出,犹如一把利刃,直至朝着幻化成白蛇爬在地上的苍华音射了过去……
就在那犹如利刃的风快刺穿苍华音蛇身之时,一道身影忽的闪现而出,扬手掌心一劈,便将哪风劈散,卷尘不见。
“西王殿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西池冷漠瞟了一眼,“风狸,你也想与本殿做对?”
摇了摇头,风狸显得有些无奈,“西王殿下,属下并没有哪个意思,只是,这毕竟是在妖界,王的宫殿上,如今王身上的毒也不知是否解除,您这样开杀戒,属下不好向王交代。”
冷眼看着地上已是幻化回人形的苍华音,只见她的面容上,依旧有着恐慌之色,惊魂未定。
“好,今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本殿就饶她一命,但是,苍华音,你给本殿记好了,不要妄想挑战本殿的底线,你还没那个资格!更不要妄想动她,否则,本殿会让你生不如死……”
西池在说出最后四个字之时,声音冰冷如寒,像似冰雪一般,侵人心骨。
转身,风狸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衫,盖在苍华音的身上,“华音,若有下次,我也再帮不了你。”
宫殿内,欢爱的声音亦是停歇了下来。
殿外,三人各怀心思离开,原本还闹腾的宫殿,此时却是陷入了幽静的黑暗之中,黑幕笼罩,丝丝月牙的光亮都不曾看见,整座宫殿,像是被黑暗所吞噬,静得骇人。
宫殿内,床榻上,一团狐火照亮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不去打扰。上序史技。
禾曦半露着上身,伸手替青鸾撩开了遮挡住她半边脸的乌黑发丝,纤细如葱白的手指滑过青鸾细腻白净的脸颊,血眸黯淡。
不知是不是做着什么不好的梦,青鸾熟睡的眉头紧紧蹙起。
似是不愿看见青鸾蹙眉的模样,禾曦伸手轻抚着她好看的额头,直至抚平才放下手来。
“帝歌,你可知,这一天,我等了万年,却从未想过,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你……”
清雅的宫殿内,青鸾张望看着四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色,更让她疑惑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
“禾曦,你这个小捣蛋,快出来,别藏了,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了啊……”
一阵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响起,青鸾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个声音,她好像听过。
忽然,一抹鲜艳的青色身影从身边擦过,青鸾愣愣的看着那抹身影跑开,脚却不听使唤的开始跟随而上,直到,那女子停下,她才停下。
“哼,看你还往哪躲,可让我好找,说,下一次,还对不对我的姐妹们恶作剧了?”蓦然,女子从一侧的柱头后将一只九尾狐狸抱了出来,小手提着那九尾狐的耳朵,像是在教训它一般。
“帝歌,疼……”
九尾狐支吾叫了一声,竟张开了嘴说起了话来。
“你还知道疼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以后你若再敢这般捉弄我的姐妹们,我就把你烤了吃了,你信不信?”
忽然,女子抱着九尾狐转过了身,青鸾在看见女子的面容之时,不免惊讶。
这女子,和她之前做梦所梦见的女子是同一个人,然而让青鸾惊讶的不仅仅只是这一点,这女人,分明就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普天之下,真有长得相似的人,可这相似的程度,是不是太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