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野王得了七宝葫芦这个宝贝,一路上当然不会忘记向两个人炫耀,添油加醋地象两人讲述这个葫芦加进水去就会变成酒的神奇——废话,那六种神奇妙用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你以为老子三岁小儿啊?
薛苟同听得将信将疑,吕大春却是迫切地请求吕野王示范一下。
从得了这宝贝,吕野王自己也一直没有机会试一下,到底会不会象那娘们说的那么神奇呢?要是老子被她摆一道那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心怀忐忑地找来清水注入葫芦内,轻轻晃了晃,一拔塞子,浓郁的酒香立刻扑鼻而来。
果然宝贝!吕野王兴奋地喝了一口——靠,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以后就算卖酒也足够自己吃喝嫖赌一辈子了,妈的,全是没本钱的买卖啊!
吕野王将葫芦递给薛苟同,薛苟同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也立刻两眼放光,大大赞叹起来。一旁谗得吕大春口水飞流直下,眼巴巴地看着吕野王,希望他关键时刻千万别忘了自己这个好兄弟。哪知等了半晌吕野王愣是没有反应,吕大春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地道:“野王哥,那个我是不是也……”
“叫吕大人!”
“是!是!吕大人,吕大人,这酒是.不是也让我……”要是有酒喝,别说叫大人了,叫祖宗吕大春都绝不会有半点拖拉。酒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在大人面前,还我我我的成何体.统?”欺负吕大春这个大脑育不足的人,一向也是吕野王的乐趣之一,现在当然要好好吊吊他的谗虫。
“是!是!”吕大春利落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吕大人,你大慈悲,就让小的尝一口吧。”这个资深酒徒凭味道就可以断定,那葫芦里的酒绝对是上等佳酿。那一瞬间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一辈子一定要跟着吕野王混到底。有了那么件宝贝,让他当孙子都成啊。
吕野王逗他也逗得差不多了,刚想把葫芦递给吕.大春,猛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当下轻声念动“摇神六缺一诀”第三诀,轻轻摇动起葫芦来。不一会,第三神酒“枪挑三军”火热出炉!
吕野王热情地把酒递了过去:“大春啊,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咱兄弟谁跟谁啊?”
吕大春一阵感动,还是野王哥对自己好啊,这辈.子说啥也要跟着他!赶也不走。
他忍不住酒虫.的勾引,对准葫芦嘴咕咚咕咚一阵猛灌,半葫芦就轻易见底。
薛苟同现,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直把腰挺得比枪还要直的吕大春这一路似乎都在弓着身子走路,还不时地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薛苟同摸摸胡子,莫名其妙地问道:“大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薛苟同脸颊瘦小,留着三撇小胡子,活脱脱就是一只老鼠的模样,吕野王多次建议他刮掉胡子他却死活不肯,认为留胡子那是知识分子的象征。
“哎呀呀你个蠢驴,现在开始拖累我们了是不是?狗头你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带他来!”吕野王偷偷瞄了眼吕大春胯下,那里已经撑起帐篷了,怪不得他得弓着身子走路呢——哈哈,看来是老子的“枪挑三军”挥作用了!
吕大春已经打定主意要追随吕野王(的葫芦)一辈子了,听他这么说,生怕他会赶自己回去,强忍着疼痛将腰杆一挺,立刻胯下那条坚硬的家伙几乎都要将裤子顶破了。“狗头你个混蛋,谁说老子身体不舒服?老子我只是……只是尿憋的!”
“狗头”是他们两个对薛苟同的称谓。薛苟同本来竭力反对,认为有污他知识分子的形象,可惜最后瘦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还是两条吕大腿,也只好听之任之,谁让当初父母给自己取个什么“苟同”呢?
听了吕大春的话,薛苟同又摸了摸那三撇小胡子:“奇哉,怪也!你尿憋你就撒出来啊,莫非活人真的会被尿憋死不成?”
“对啊对啊,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们等等我,我尿去。”吕大春一拐一瘸地跑进了路边的一片小树林。
薛苟同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莫非是吕大春喝酒喝得上了头,连撒尿都不会了?而吕野王早已经在旁边笑得直打跌了。
树林里,吕大春摸着自己那条粗壮坚硬得大异往日的那话儿,心里只迷糊:妈的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突然就举旗造反?跟女人上床时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威风?
现在找女人来平反是不可能的。好在是属下问题,可以自己一手解决。吕大春大手一握,迅地在那话儿上套弄起来。
这一路走过来吃了你这么多苦头,要是在因此被野王哥赶回家去,看我不……不……
到底“不”怎么样,吕大春“不”了几“不”也没“不”出来,要是长在别人身上,他早一刀剁下去了,但这可是自己的家伙啊。剁了是万万舍不得的。
等吕大春拉耷着脑袋满身大汗地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你爷爷的,撒尿撒半个时辰啊?”薛苟同破口大骂。吕野王自然知道吕大春撒的是什么尿,一眼瞥见他的下面依然鼓胀如初,心里喜翻了天,枪挑三军有效,那其他的一定也有效,这次达了!
“大春,怎么样,这泡尿撒的舒服么?”吕野王笑嘻嘻地问。
“舒……服。”吕大春心里郁闷无比,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上女人撑不了一盏茶时间的自己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神勇,用手套弄了半个时辰,愣是一点疲软的迹象都没有。若是真的在上女人,那倒也罢了,可现在是在走路啊!顶着杆枪……
“既然舒服过了,那就走吧!”吕野王使劲在吕大春背上一拍,迫使他直起了腰。
站在长安城宽敞的街道上,薛苟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以前自己虽然来过几次京城,但从来都只是一个过客。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从此以后,自己很可能就成为京城内的一员,甚至从此平步青云,站在京城的脑袋上耀武扬威!
“喂,狗头,那死鬼女人似乎是说这封信要交到刑部尚书手中。”吕野王大约还记得当初苏小玉对他的嘱咐。
“刑部尚书?刑部尚吗?”薛苟同转身问吕大春。
“不知道。”吕大春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杨国忠的名字你听说过吗?”
“杨国忠的名字谁没听说过啊,那丫真生了个好妹妹!”吕大春一脸羡慕。
“妈的,眼馋你自己也生一个去。”吕野王狠狠地给了吕大春一巴掌。
“这就对了,刑部尚书的名字他没听说过,但杨宰相的名字他就知道,说明了什么?权倾天下者必定扬名天下!刑部尚书济济无名,就算把密信给了他,他又能给我们什么?杨宰相和安禄山素来不和,如果我们把密信呈给他,那……”薛苟同眼睛里完全被一种狂热的期待所填充。
“你也说了,杨国忠权倾天下,那恐怕不是我们几个乡下混混能随便见到的吧?”吕野王自白:我虽然是吕大春那样的混子,但并不是吕大春那样的傻子。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只要肯去做,这世界没有做不到的。”薛苟同一字一句地道,“入府拜见,我们是想也不用想的,不过我们可以碰!杨宰相每天都要上朝,我们就在他必经之路上等着,等他经过的时候……”
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内,杨国忠舒服地坐在锦座上,怀抱着虢 国 夫人那柔软的**肆意揉搓,享受着她喘气呻吟带来的莫名快感。
他实在有资格享受,因为他是当今大唐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宰相。身兼四十余职,圣恩深眷,深得甚至 连虢国 夫人这个皇帝的女人,都可以肆意玩弄。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出众,而是因为上天给了他杨贵妃以及虢 国 夫人、 韩国 夫人、 秦国 夫人这几个好妹子。虽然只是他的远房堂妹,但每一个都比亲妹妹还管用。有她们每天在玄宗皇帝面前天天吹着枕边风、耳旁风,自己哪里还有不日日高升之理?
估摸着时间,已经快到家门口了。到了家中,一定要好好享用一下怀里这个**的女人。
那知就在这时,外边的亲随侍卫突然一阵喧哗,“有刺客!有刺客!”阵阵叫喊此起彼伏。
“有刺客?”虢 国 夫人睁开迷离的眼眸,略带惊慌地询问。“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当朝宰相?”
“放心,我的好妹妹,外面有韦航在,什么刺客也伤不到你的。就算韦航挡不住,不是还有我么?”杨国忠在她的**上大力揉捏几下,又把她按回怀中,丝毫不把外面的刺客放在眼内。
“我们不是刺客,我们有机密要面禀宰相大人!”马车外,吕大春神威凛凛,一人招架住所有侍卫的进攻,吕野王和薛苟同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三个人极力向马车靠近。
“宰相大人,我们有机密禀报!宰相大人,我们有机密禀报!”吕野王和薛苟同扯着嗓子大喊。
“什么机密?先说来听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两人顿时感觉到吕大春前进的势头猛然被阻住。从吕大春身后探出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怀抱长剑,懒懒地站在前面,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地方在动,但他们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力。四周的侍卫从他出现以后就都自地住了手,似乎对他的能力十分信任。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只和杨大人一个人说,做奴才下人的就懂点规矩,站一边去。”吕野王对这青年人十分看不爽。
“臭小子,找死!”青衫人立刻大怒,吕野王只觉眼前青光一闪,猛然啪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妈的,痛死我了!”这一记耳光打的不轻,吕野王嘴角已经渗出血丝。“他爷爷的,走!我们走!密信不交给姓杨的了!”吕野王虽然满腔怒火,却不敢再骂那青衫人,人家刚才给了他一耳光,他可是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清楚,很明显不在一个等级上。挨一巴掌也只好忍了。
哼,老子就不告诉你们安禄山要造反,最好老天保佑他一路打进京城,看你们到时候还如何作威作福!
“野王,不用冲动,别误了前程大事!”薛苟同见一个照面间就和杨国忠的人闹翻,深怕进身路途就此堵塞,连忙上前作揖赔礼:“这位大哥,他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千万别见怪。我们真的有重大机密要面禀杨大人!”
“哼,杨大人何等尊贵,岂是你们这干乡下人想见就见的。”这青衫人就是杨国忠手下第一护卫,便在京师也鼎鼎有名的青玉剑派掌门之子韦航。韦航素来心高气傲,竟然被一个乡下小子辱骂为奴才,怒火岂是几句简简单单的道歉话所能平息的。“来人,将这几个图谋不轨惊动大人的小贼给我抓起来!”
“大哥,我们没有图谋不轨,真的有要情禀报啊!”薛苟同一见周围渐渐围上来的官兵,不由得慌了手脚,终于把心一横,扯开嗓子叫了起来:“杨大人,安禄山密谋造反!小的有证据,安禄山密谋造反!”
什么?安禄山密谋造反——有证据?杨国忠猛然推开虢 国 夫人,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安禄山要造反?”杨国忠在车中慢条斯理地说道。虽然表面上似乎漫不经心,但心里却在狂喜——安禄山这个蛮人,一向跟自己作对,现在自己虽然得当今皇上的宠,但同样的,安禄山也一样,深的皇帝欢心。看最近的苗头,安禄山甚至更得皇上的欢心。如果现在能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老小子造反,那可真是天助啊。
薛苟同故弄玄虚地看了周围一眼,似乎告诉杨国忠——周围有这么多人,证据不方便拿出来。
薛苟同的意思,杨国忠当然明白。把帘子拉上,杨国忠慢慢说道:“把这几个人带到府中。”
杨国忠一声令下,周围的侍卫刚忙应道:“是!”
本来看杨国忠将帘子放下,薛苟同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以为自己故弄玄虚过头了,让杨国忠没了兴趣,刚要在那里后悔,没想到杨国忠话了,说让他们几个进府里,薛苟同的心乐得跟什么似的。
一直在一旁捂着脸的吕野王则没想这么多,怀里揣着那封迷信,眼睛却时不时地恨恨地看着那个韦航,一心想着什么时候 能够报了刚才那一巴掌的仇——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
吕野王、薛苟同以及吕大春三人跟在侍卫的身后走到了杨国忠的府邸。
三人一进府门,顿时被府里面打造的完美精致、奢华无比的亭台楼阁给弄的眼花缭乱。
乖乖,我吕野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府宅呢。他**的,那天我有权势了一定要弄一个比这个有气势十倍的房子!吕野王一边在心里羡慕者,一边不服气地说道。
“几位请到这里坐。”一个侍女细声细气地对吕野王三个人说道。
吕野王看了看这个侍女,眼见她二八年华,唇红齿白,身段袅娜,大有娇羞无限之态。
他***,杨国忠这个混蛋家中的侍女都这么有姿色!吕野王在心里不服气地想道。
吕野王、薛苟同、吕大春三人坐在了椅子上,开始耐心地等待杨国忠的到来。
过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杨国忠在四个侍女的簇拥下,终于来到了屋中。
见到吕野王等三人,杨国忠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坐到了椅子上,轻轻地呷了一口茶后,才说道:“我与安禄山同朝为官,我们之间关系也甚为亲密,他的为人我也比较了解。若你们三个今天说出其他的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我会立马把你们给打死。但你们刚刚说有他谋反的罪状,这种事我是不太相信。但是,谋反,这可关系到我皇的万世江山,不可怠慢,所以,我这才把你们带到府里,详加盘问。”
说到这儿,杨国忠把茶碗放下,微微看了看吕野王等三人。就在刚刚,杨国忠心里已经有一个算盘了。这三人说有安禄山谋反的罪状,如果没有的话,那最好办,将这几个人以冒犯朝廷命官的罪名“咔嚓”一下干掉即可。
当然如果真的有罪状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一来, 可以将安禄山这个小老儿除去,以除掉自己的心头之患。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罪状的话,这三人来到这里,摆明了是想趁此来大捞一笔赏钱,刚刚杨国忠那一番话就是想将这个赏钱降到最低限度——虽然他自己大吃大喝的话,他半点都不会不舍得,但是如果将白花花的银子送给别人,他还是会肉疼的。
“给你,这就是安禄山谋反的罪状。”吕野王将怀中的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