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低下头用手摸着我的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冰凉的手指让我的脖子有片刻的舒适道:“我必须要去,那些阴兵和尸坑可能和那个古老怪之前炼尸有关系,那老东西一天不除,你我都会有危险,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不能不去。你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相信我,今晚在家,如果你真怕的话,就让官月在家里陪你,不过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你就按照我说的,滴血唤醒我的小人偶。”
我见他执意要走,挽留也没有作用,眼睛有点酸,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他看着我这副摸样,轻笑了一下,低下头冰凉的嘴唇在我的唇上浅浅的啄了一口,一触即分,我心中顿时冒起一股热意,觉得自己有点眩晕,导致方牧溪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等我清醒的时候便听到官月一脸鄙视的瞪着我说道:“花痴,被鬼迷了心窍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对你们越差,越喜欢得不得了。”
我见官月双手环胸的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耸了耸肩,没好气的看着他道:“要你管,不过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官月挑眉看我,手里自发的拿着电视遥控器,一边调节目一边说道:“我走了,万一有人上门怎么办?你这个招魂体质,到时候再出个差错,方牧溪又会怪在我身上。”
我见他没有异样,心里觉得有点别扭,自从之前官月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看着他就有点尴尬了,我毕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是看不出来官月对我有其他的感情,但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之前明明那么讨厌我不是么?难不成现在还喜欢我了?
不过他不戳破,我也乐得装傻,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把之前在方牧溪哪里打听来关于他姐姐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没有说话,脸上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表情。
许久他才看着电视说道:“邱小寒,这件事情你别再提了,我姐姐她不愿意释怀,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放下,她毕竟我的亲姐姐,血浓于水,知道她被人杀害,却不替她报仇,换做是你做得到么?”
我沉默了,没有说话,毕竟我是旁观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继续道:“举个列子,如果你知道了你妈妈做了错事,但是她被人给害死了,你知道害死她的凶手是谁,你会替她报仇么?”
我想了想道:“我当然会,不管我妈做了什么错事都罪不至死,她毕竟是我妈,如果不帮她报仇岂不是太不孝了么。”
回答完之后我愣了一会才道:“所以你还是要对付方牧溪吗?”
他又摇头道:“我已经和他有了约定,我现在不会针对他的。”
他们什么时候又有约定的?可是这次不管我怎么问,官月都不告诉我了,我只能暗自着急,一边盼望着方牧溪和秦老头今晚不会出事,又有点担心阿雅的安全。
和官月在方牧溪家里面待了一下午,也联系不上他们,眼看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阿雅,那个龙头山到底有什么来历,见没有事做,我和官月一边斗嘴,一边看电视。
可就在晚上七点左右,公寓的门突然就响了起来,响得不是门铃,而是整齐的敲门声。
我头皮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外面的人绝对不是方牧溪,他们有钥匙,不会敲门,那这么晚了到底是谁?
官月警惕的走到了门边,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问门外面的是谁。
许久外面才响起了一声沙哑的声音,说是送外卖的。
我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这个时候,这么凑巧在方牧溪他们走之后,就有人找上门来,为了避免暴露方牧溪的身份,我通常都是在外面去吃的,根本不可能叫外卖到家里面来。
官月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从他背后的黄布袋里面摸出了一张淡黄色的符纸捏在手中,然后又摸出了一个黑色核桃形状的东西给了我一个,自己手中拿了一个,还说如果外面的人不对,就直接捏碎这手上的核桃扔过去。
我赶紧点了点头,然后躲到官月的后面,门打开了,但是却空无一人,门口放着一个泡沫盒子,有点像电视里面那些放炸弹的情节,我皱眉问官月这会不会有诈,他摇了摇头伸脚将那个泡沫盖子给一脚踢开了。
结果就在他踢开泡沫盒子的瞬间,里面跑出来了几只黑色的蜘蛛,张牙舞爪的想要朝着我们靠拢,要不是官月反应够快,及时的从他包里面摸出了一些粉末撒了过去,我和他都要遭殃。
那些黑色蜘蛛接触到了官月的粉末瞬间化为了一滩绿色的血液,和之前遇到庄星沉蛊虫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东西恐怕就是那个家伙送来的,他果然在找时机!该死的,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麒麟玉佩也被他抢走了,古老怪他也报复了,我们身上到底还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
官月见那盒子里面没有蜘蛛了,说了句,没人,应该是走了。
这才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从那泡沫盒子里面找到了一张淡黄色的符箓,他用手捏着符箓走了过来。
看着我奇怪的询问道:“这不是方牧溪画的符吗?怎么会被人放在这里面?”
我赶忙接过那符箓一看,傻眼了,这符我认识,就是今天下午方牧溪让我贴在那个冯玉身上的,说是可以帮她压制住她身上被人下的咒,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官月关上了门,将我拉到了屋子里来,见我脸色不好,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脸色有点难看,刚才那些黑色蜘蛛是庄星沉的无疑,但他现在送来这个符箓是什么意思,警告我们,那个冯玉在他的手上吗?还说代表他要参与这次的事情,和方家人是一伙的?
不管是哪一种,对我们来说都不利啊!
官月见我愁着一张脸,便诧异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方牧溪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又拿不定主意,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官月,一边打听这方家的事情,官月相信一定比我更加的了解。
结果他一听脸色黑了一遍,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没有说话,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他怎么了。
他却伸手捏住了我的肩膀道:“你真的要为方牧溪牺牲到这种地步,他这是要把你往火坑里面推啊,方家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方牧溪也是同样的,你还是乘早的抽身出来吧,免得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摸样,看起来不太像是在开玩笑,便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方家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你都那么忌惮,方牧溪要做什么事情我拦不住,但他现在是我男人,我不帮他,还能帮谁。”
官月被我的话给堵死了,看着我没有说话,一幅我不可救药的表情,我早就习惯了他的鄙视,他坐到了沙发边上说道:“庄星沉可能和方家的人有关,也有可能最近他一直在暗地里面跟踪我们,像他这样玩蛊的人,很少会暴露行踪的。现在他故意把这符箓送上来,这是在给你们警告呢,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去冒那个险,方家进去了可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