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止痛剂。";?”林悦尔安静的说,“你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我。”
“不,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顾忘川冲动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林悦尔避了开,眯起的眸,有一丝晦涩,“把失忆当成是一个新的开始吧,别再问过去,也别再说什么我是唯一。我们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
她态度清淡,却说得笃定。
顾夕岑站在她身后,听到她的话,低下头,望了她一眼。
可只这一眼,就让顾忘川捕捉了个正着。
那是一个男人倾心爱慕一个女人的深情目光。
这样的眼神,他懂。
顾忘川有些受伤的看向她,“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林悦尔先是了一滞,并未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谈论有关感情的问题。你若是关心,我会感激,但我希望,从此后,我们只是陌路。”
花姨一直就在旁边,听到她的话,惊讶出声,“大少奶奶!”
大少爷现在还病着呢,又不肯配合治疗,天天只想着要见她。就算大少奶奶心里有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大少爷啊!
顾夕岑什么也没说,一直都站在她身边。";
压力也好,审判也罢,他都会跟她一起。
林悦尔充耳不闻,视线一直都凝视着顾忘川,“别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伤害你身边真正关心你的人,顾忘川,我可以做到和你一样都忘掉过去,这是我最大的限度。可是,我们却永远都不可能了,希望你能明白。现在这个自己,你要好好珍惜。”
顾忘川凝望着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悲伤。
林悦尔说完了,站起了身,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顾忘川,照顾好自己。”
她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顾夕岑。
“大少奶奶……”花姨跟上去,站在门口,想说什么,林悦尔却转过身,朝着花姨鞠了一个躬,“花姨,如果我有让你失望,我真的抱歉。很感激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我想,我欠你一句谢谢。”她走上前,又给了花姨一个拥抱,“花姨,真的谢谢你。”
花姨怔在那儿,随即,叹息一声,拥抱住她,“大少奶奶,我知道你受的苦有多少,更明白有些事是勉强不了的。所以……哎,你也照顾好自己吧。”
林悦尔轻轻点了点头,挥别花姨,她转身就走。";
顾忘川坐在床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竟无力做出任何举动。
“哥,我去送她。”顾夕岑要走,顾忘川沉沉的唤住他,“夕岑……”
顾夕岑停下脚步,回过头。
顾忘川一点点抬头,落寞的眸,让人心生不忍,“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真的,不可能了吗?你告诉我,我还需要怎么做?我……我忘记了过去,我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事伤透了心……可现在,我只想挽回她,你教教我怎么做……”
顾夕岑心头一悸,望着此刻无助的大哥,全无半点意气风发的影子,他的心很难受,难受得窒息……
林悦尔站在医院门口,昂起头,望着退却阴霾的天空,终于,一点点露出久违的晴朗。她不由自主的走进了花园里,虽然绿色早已罄尽,但仍是能感受得到曾经遗留在这儿的气息。
她漫步,耳边和风似音符一般跳跃着,闭上眼睛,享受聆听。
那一份遗失,她会锁在心底某处,将它尘封。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顾夕岑打来的,声音难掩几分焦急,“你在哪?”
“呃,我在花园里。”
“站在那儿不要动,我过去找你。”他说完便挂上电话,不大一会,他就出现在林悦尔面前,看到她安全无事,悬着的心算是落下。
抓着她的手,牵着她走出来,“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他平静的口吻不失强势,迪克一天未抓,他的心就没办法放下。一旦确定了大哥手术的事,他会立即动身,能逮住他一次,就不会放走他第二次!
林悦尔抬头,轻声问,“夕岑,我让你为难了吗?”
顾夕岑摇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
林悦尔抿着唇,温暖的笑,落在唇边,什么也没说,而是轻轻点头,“嗯。”
两人才刚坐上车,花姨的电话就打来了,“二少爷……麻烦你件事。”
“花姨,什么事?”
“二少爷,麟儿那边出了点状况,我担心大少爷,这边暂时抽不开身,所以,你能……”
顾夕岑明白了花姨的意思,“花姨,把麟儿的地址给我吧。”
林悦尔听到麟儿的名字,眉头轻轻以蹙了下。
花姨立即将麟儿的地址告诉了他。
顾夕岑挂断电话,随即跟林悦尔说,“我先送你回去。”
林悦尔垂下眼眸,“是不是那孩子有什么事?”
顾夕岑也不瞒她,应声道,“嗯,我待会就过去看一看。”
林悦尔沉默片刻才说,“一起去吧。”
顾夕岑侧头看她,林悦尔轻笑一声,“不用在意我,那孩子的事要紧。”
望进她那双再平静不过的眸,顾夕岑点了点头,马上踩下油门,朝麟儿那里飞奔而去。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私家诊所外。
下了车,顾夕岑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林悦尔“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大玻璃门内。
她环视一圈,是个很隐蔽很幽静的地方,看上去病人都很少,里面十分宽敞,是顾忘川特意找来用以避开严晓君的。谈不上同情她,林悦尔只知道,那种见不到孩子的痛苦,她曾感同身受。
很快,顾夕岑走出来了,他坐进车里,眉头一直都是拧着的。
“发生什么事了?”林悦尔轻声问。
顾夕岑蹙着眉,缓缓开口,“医生说,麟儿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要是再不找不到肾源,就会错过最佳移植时间,对这么小的他很不利。”
林悦尔听着,心头竟难受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