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显然,夏茹不可能是那种人。。。
而夏茹更不可能在李权面前胡说,李权收敛心情又看了看台上朦朦胧胧的身影。
因不知夏茹所指哪方面,故而不曾看出不妥之处。
这时,夏茹抬手指着前方:“老爷,你看那人的手型。”
“手型?”
李权嘀咕着看了看,只看到‘女’动作优美,姿态撩人,手型如拈‘花’,显得端庄大方。
刚看半秒钟,夏茹的声音就传来了:“这不对啊!她的手型根本不对,动作也不对,她的节奏‘乱’了!”
李权不动琴,所以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他却知道自己这位夫人是此道行家,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
李权看了看夏茹。
夏茹皱眉自顾自地摆出了一副跟台上姑娘一样的动作,随便比划了两下就摇摇头:“肯定不对!老爷,如果照台上姑娘的动作弹琴,不管是什么琴,音调出来的感觉绝不是现在这样!”
看了夏茹的比划动作,李权终于明白了。
因为夏茹对琴曲的造诣非常高,达到了从动作就能看出弹奏音符的境界。所以她从台上姑娘的动作判断对方的弹奏和听到的音乐不符合!
这真是奇了怪了!
李权意识到其中巨大的矛盾,回想夏茹说话时用到的种种肯定的措辞,想来这问题是分存在的。
台上的弹奏和场中的音乐不一致?
“这情况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李权沉‘吟’起来,想了几秒钟之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现代经常出现的情形。
“现代有假唱,古代有假弹不是?”
现在的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有别人在帮弹!
作出这种假设,李权立即将感知力展开。
一个船舱的空间没有什么能过李权的感知。
很快李权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就在那表演姑娘身后的木墙后面,一个人,同样是一把琴,做着跟姑娘相差不多的动作……
这不是虚幻!
虽然‘肉’眼看不到,但李权的感知力已经在脑海中为李权显示出了一副清晰的画面。
一墙之隔,两个人,两个动作,却只有一个声音一个琴曲……
果真是假弹!
还不仅仅如此!
连唱也是里面那个人唱的!
这这这……这绝对是个!
没想到连古代青|楼都会有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
不过,让李权不解的是,‘花’满楼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明明就是里面那个人的才艺,为什么不能让里面那个人直面观众,为什么要带上一个人的面具?
难道是里面的人丑,没脸面对客人?
可这不是已经将人给挡住了么?
难道是个超级‘肥’婆?
李权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这么瞎想也没什么用,关键是接下来要面见的对象就不是台上的‘女’,而是墙后的神秘人了。
在夏茹和李权讨论的时候,歌曲已经结束。
客人们一个个从沉醉中渐渐醒来,而台上已然无人了。
留给客人的瞎想是‘花’满楼终于出了个头牌,而对方的技艺也绝对对得起这个称号。
估计在此之后的半个时辰内,关于‘花’满楼头牌的传言就要传遍京城了。
这些都是后话,也不关李权的事儿。
李权现在关心的就是现将里面帮唱的人给找出来。
“夏香,刚才唱歌的人能引荐不?”李权开口就问了出来。
夏香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引荐是没问题啦,但要如先生所说的那样估计……”
小姑娘心里倒是明白得很,也知道其中的难处。
然而,李权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从表演结束之后,李权的感知就一直锁定在里面那帮场的人身上。
李权忽然感觉到那个人在移动,已经走出了拿道木墙‘混’入了大厅人群中。
此时的大厅所有人都在往外走,而下‘花’船的船板很窄,每次只能容两个人下去。‘花’船中的人想要离开需要等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场面过于‘混’‘乱’,李权想要找到其中那个人也非常困难。
李权有些担心,害怕跟丢了那人,于是不再理会就拉着夏茹往外走。
一直跟在夏香身边的那个鸭嗓‘妇’人一直觉得这两人是个惹祸‘精’,虽搞不明白大东家为何这么宽容,没有追究他们闹事打人的责任,但一见他们行‘色’匆匆,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人又要去惹事儿了。
于是赶紧又扯着那副鸭嗓喊道:“快!快跟上去!”
感知力虽是高手寻人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但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在密集的人群之中,干扰感知力的因素多,李权只能勉强感觉到那个人的位置,而且这种感觉也在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
走入人群,李权已经失去了那个感觉。
不过好在这周围的都是客人,客人自然都是男人,而刚才演奏的肯定是个‘女’人,要在男人中寻找‘女’人并不困难。
李权便凭着这条线在人流中穿行,因为着急所以顾不得周围人的状况,一过来不知引来了多少叫骂声。
到了甲板上,通过船板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在一边等着。
人头攒动间,李权仿佛看到了一个娇小犹如‘女’的身影,似乎就要登上船板过渡到湖面小径上去。
这可不能让他如此轻松地走了!
李权心中一急,没有注意自己闯得凶,渡口的人流又最密,这下终于是出事儿了!
随着一声尖叫传来,船上的客人是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之,水‘花’声,叫骂声,声响成一片,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遭殃。
……
……
‘花’满楼的人工湖上一片暮‘色’沉沉,垂挂天际的阳渐渐暗淡,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枯叶在湖面飘‘荡’,两两结成一片,似一支船队在风‘浪’中摇摆。
众多枯叶中还‘混’着一张不知哪个姑娘遗失的手绢,和枯叶一样飘‘荡’着,上面绣着的鸳鸯被湖水浸湿也显得没了神采。
湖上小径还有大片大片未干的水渍,纵然已是没了客人,但也能想象出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远处的小亭中,李权的目光从外面的狼藉上收回,表情有些尴尬。
“李先生是吧?我‘花’满楼待客可算有道?”对面坐着的表情不变,依旧看不出丝毫情绪。
李权尴尬地笑着:“有道有道。夏老板慷慨!”
шшш. ttκa n. ¢〇
到现在李权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之前把那么多客人挤下水,现在却还能坐在这里跟‘花’满楼的大老板如此平静地……
对方不应该直接冲上来砍人么?
可以想象,刚才落水的人都不好惹,就算是‘花’满楼,要给对方‘交’代估计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而他作为罪魁祸首却没有被‘花’满楼直接‘交’到那些人手中,这夏老板也没有‘露’出任何气愤的情绪,仅仅是在言语中投着一丝不悦而已。
李权现在倒是对方能表现得愤怒一些,因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债。
对面的夏商轻轻敲击桌面,轻声道:“既然李先生都已觉得我‘花’满楼尽到了地主之谊,那么今日的事情您又当如何解释?”
李权干笑道:“今日之事的确是在下鲁莽了,不过在下给‘花’满楼造成了多少损失,在下赔上就是。”
“赔上?来人,将今日的损失给李先生念一遍。”
一个‘花’满楼的姑娘走上来,手里拿着个册,念着的时候自己的手都一些发抖:“欧阳老爷‘玉’宝琉璃如意一对,贾大人七星宝刀一把,葛先生白银五千两……”
姑娘一句一句地念着,最后结算到:“总计白银二十万八千两。”
一听这数字,李权心里咯噔一下,暗叹下的本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自家那点儿余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夏商又道:“若在下的消息没错,你李氏‘女’院也不过次招生,所有费加起来怕也不够这个数吧?不知李先生想怎么还?”
“这个给你!”
夏商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石桌上就多了一窜佛珠!
李权眉头一皱,侧身看了看夏茹,却见夏茹一脸平静,或者可以说是洋洋自得。
这串佛珠便是之前‘花’满楼姑娘认出的佛珠,一串连城的佛珠。
用这个,抵那贰拾万两银简直是绰绰有余。
见夫人如此坚定,李权也没有再说,而且现在这局面在不动武的情况下也只有这样才能抵消造成的损失了。
之前一个看‘门’的姑娘都看出了这佛珠的价值,这夏商作为大东家自然不可能不识货。
果然,从夏商看到这佛珠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被这东西震惊了。
论财力,今日的夏家定不如以前的李家,这夏商就算拥有再大的权利,所赚的钱也不过是‘花’场的钱而已。
男人不一定都要逛‘花’场,但不管男人和‘女’人都要穿衣服,所以李家布庄的经济收入要比‘花’满楼更稳定且丰厚。再加上李家的生意可不止一项,综合起来自然是以前的李家更风光。
这样的佛珠李家有,但这夏商就不一定会有。
夏商表情有变,对着佛珠打量了两眼,表情随即恢复正常。
“佛‘门’七宝佛陀连心珠,虽不是颗完整的念珠,但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且有**师开光,可谓是无价之宝啊!不知李先生这样的身家如何配有这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