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还没把心放在这上面,但给李云龙一提,水洁芸也不由得发觉其中有异。这也难怪她忽略了,水洁芸虽早知青龙刀有认主之能,但她本身就是宝器所认定的主人,当她接触青龙刀时,并不会有非其主触及时的异样感觉,也因此对她而言,虽是宝器,在她接触或使用上,其实和普通兵刃一般无二,直到现在李云龙说了出口,她才发觉不对,以青龙刀的神异,即便隔着锦绣层层包裹,也是异气四射,怎可能让李云龙像现在这样按着呢?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已经对李云龙认主了,所以才会这样。于是水洁芸就把这种情况和李云龙说了,李云龙一想,这绝对有可能,只是他已经有一把神兵了,为什么这个青龙刀还让他为主呢?突然,李云龙想到了什么,拉着水洁芸,拿着青龙刀向最里面走去……
偎入了李云龙怀中,水洁芸很享受似地闭上了眼,娇柔的哼声不住暖着他,“洁芸已是你的妻子,这下子给你人财两得,看来青龙刀也认你为主,否则就不会让你那么不小心地踢到它…现在青龙刀可也是属于夫君你的好东西了。”
“我只想好好看顾我的好洁芸小姐…无论白天晚上,内内外外都要…”听他这样调弄,又感觉到他的手好生不规矩,水洁芸面上羞意更增,只觉整个人都软了,他的手正熟悉地*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敏感肌肤,活像是要马上抱她上床,大逞所欲似的。其实水洁芸倒不讨厌这样,只是一来火把未熄,感觉好像自己正被一堆石壁上的人看着似的;二来自那夜纵情之后,两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夜夜情欲交融,不肯漏了任何一次,虽靠着阴阳双修之法,不至於纵欲伤身,但疲惫却是难免,白天得好好休息,若没日没夜的纵欲,身子不累垮才怪呢!
“先…先等出去再说吧…”水洁芸喘息着,整个人似已化成了一团火,理智给烘得愈来愈薄弱,“好夫君…别这么急…洁芸给你…给你人财两得…加上夜夜情爱不辍,洁芸的身心都是你的了…咱们先…先出去…你想怎么搞…要弄得洁芸怎么样都随你…好不好?嗯…好夫君…”
手上微微一颤,放过了脸红心跳的水洁芸,李云龙一手扶在她腰间,搀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手浑若无事地一挥,青龙刀化成一线青光,直捣石壁上头那青苔形成的锁把所在。
虽说这一挥一射,看似毫不使力,但光看这一下青龙刀的飞射,犹似一线青虹般,虽无赫赫声势,却是优美莫名,水洁芸心中不由暗赞,李云龙的进步真的好多,光只看这一下,便知他眼力和手力都运用的恰到好处,显然他不只是功力日深,连用暗器的功夫也大有长进了。
但就在青龙刀无声无息地嵌入了石壁的当儿,异变陡生!石室中的两人只闻耳边一阵隆隆声传来,整个石室都剧烈地摇动着,犹如地震山摇般,即便两人功力精深,下盘坚稳,也差点儿就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不过更麻烦的还不只此,在火把的微光之中,两人一惊抬头,只见顶上沙尘纷纷落下,加上石室的剧烈摇晃,石壁也是隆隆连响,当真是一幅就要倒塌的样儿。
就在石室将塌未塌的当儿,两人只觉眼前一亮,被青龙刀穿过的石壁,彷彿被推倒的骨牌一般,连晃都没晃便向外倒去,外头的光亮全洒了进来。显然这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当青龙刀成功化紫,穿过石壁,打出一条通路的当儿,这石室的寿命也已到了尽头。
缓地走着,好不容易等到李云龙抬起头来,不由得泛起喜色,指着远方的山头,对着水洁芸像小孩子般地喊着,“就是那儿!就是那儿!洁芸你看,我们终于到了这里了。”“可不是吗?”嘴上微微一笑,水洁芸的注意力却不在远方山上,全放在身边的他身上。
当真是好不容易啊!水洁芸想着。从那日离开崖底之后,李云龙就没真的开心过,连在水洁芸前面也只是强颜欢笑,毕竟水洁芸知道李云龙身为世子要在这个乱世真正他的大事,如果和她困在那里的话什么也做不了。而水洁芸呢?一路上她费尽心力,却也没办法将他心底的难受解去,让李云龙笑开来,只能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将他心头的忧郁和难受一点点拂去,还他自由。
这体贴娇妻一路上的努力,李云龙都看在心里,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看穿却无法跳脱。毕竟这个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幸好当日水洁芸绕了一圈,虽没有发现任何路可以进去,却找着了众人原先留在洞外,未及带走的包袱。里头的衣裳受了几天的风吹雨打,虽已破落的不成样子,有些还生了霉,但里头的随身银两可还好端端的,省吃俭用之下,还够给付水洁芸和李云龙下山打理身上衣裳,以及他们的路费,一路上至少不必餐风露宿,加上李云龙对她加意怜惜,这一路上至少不太难过。
不过到了今日,她总算看到李云龙的笑容,其中没有丝毫狡伪,全是游子即将归家的喜悦,看的水洁芸心中涨满了甜意,一路上为鼓舞李云龙所花的心力,彷彿都在这一笑中得到了代价。
“好高兴喔,洁芸?“看水洁芸满面欢容,李云龙不由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虽因着将要实行他的计划而乐在心头,同时水洁芸也代表着使家帮他完成计划,只是她用的着这样开心吗?
“当然…”娇笑地偎入了李云龙的怀中,全然不理现在是在大白天底下的道路上头,随时可能有人看到两人的亲密举动,彷彿她已是喜翻了心,再不愿有丝毫伪饰,“你终于…终于笑了出来,一点做作也无,这是…是这段日子以来,洁芸看到的头一回,怎容洁芸不喜上眉梢?”
“对…对不起,这一路上辛苦洁芸了,”李云龙笑了笑,他这才发现,自己彷彿连身子都轻了不少,一时间真的心中再没什么难过了,现在的他除了实行他的计划外,就只想紧紧搂住怀中的水洁芸,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欢喜,“夫君现在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就要实行我们的计划了,是因为…因为有洁芸你陪着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真的。”
仰起了泛着光辉的俏脸,水洁芸正要答话,突地两人神色一整,几乎是同时听到,一阵兵刃交接的微响,随风传入了两人耳中,声音虽是不大,但听来却像是就在左近,不过里许之遥。
虽说是在大路上头,不过这儿并不算什么繁华地方,四周根本没什么行人,毋庸担心露艺惊人,以两人现下的功力,若尽展轻功,这里许之遥的距离,不过是几下起落罢了。
循声找到了兵刃响起之处,李云龙和水洁芸不明所以,为免打草惊蛇,先躲在树丛中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出手干预。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水洁芸差点要叫出声来,眼前的空地上头分成了两群,一边是两男一女,车轮般围着一个青年秀士打杀,那秀士大约三十来岁年纪,剑眉星目、挺鼻朱唇,相貌英挺俊美非常,兼且手底极硬,虽是以一敌三的劣势,出手之间兀自攻多守少。
不过真教水洁芸差点儿惊呼出声的,是正围攻那秀士的三个人,原先三人车轮般打转,她还没看清楚面貌,但仔细一瞧,这三人竟正是许久不见的蓝冰月、水玉萍、水诗洁!
若换了个性急的人,怕早就出声招呼了,但水洁芸向来性缓,加上三比一,纵使水诗洁等人武功不及,一时之间也败不下去,因此她也不必急着出手,先定下心来,看看周遭情况再说。
仔细一看,水洁芸柳眉微皱,水诗洁等两人的出手大异从前,看得出来都是惊世绝学,多半是分别后奇遇不少,得高人传功,只是手上招式太过厉害,两人显是初学乍练,还体会不到其中精髓,还发挥不出招式的几成力道;加上显然不曾试过三人合力对敌,虽是以众敌寡,但出手间彼此杆格,反倒减弱了威力。而对于蓝冰月,自己以后的姐姐,水诗洁发现她的武功比自己想象的高,如果不是她,那么水诗洁和水玉萍找就败了。因为中间那青年秀士双剑抡飞急旋,出手奇快,招式精妙已极、熟习而流,虽是敌众我寡,却丝毫不落下风,反倒还渐渐主导战局,慢慢扳过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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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另外一边,局势却是大有不同,乃是六七个人围着三个老者。虽同样是以众凌寡,但情况和另外一边却全不一样,被围的三人一人使剑、一人使戟、另一人手中则是一柄利斧,兵刃挥动之间精光流幻,光看便知必是神兵利器;可围着他们的六人手中兵刃虽不算起眼,但脚下步伐轮转迅速,攻势此起彼落,显是排了个习练已久的阵形,互相弥补缺陷,攻势连绵不断,被困的三人虽有神兵利器在身,却始终难以突围而出,光只是这样守着,就已经耗尽全力了。
仔细看清楚被困三老者手中的兵器,水洁芸差点看呆了眼,若她没有看错,三位老者手中的兵器,便是定山戟、飞羽剑和薄山斧!难不成眼前阵中被困的缚手缚脚,只能勉採守势,毫无破阵之方的三位老者,就是地榜上排名第二三四的剑圣弘光、飞鸿梁虹琦和铁臂骆飞鹰吗?
若仔细观察,水洁芸倒还真信了,这三人必是地榜上出名相交莫逆的三大高手,就算不看手中神兵,光看他们的出手招式,尽皆极精极妙,和水玉萍等三人所用招式如出一格,只是精准玄妙,尽得招式精髓,和水玉萍等人动手间的混乱缓慢,威力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