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沚水说道:“是了,我刚刚当上妙轻会的会主的时候,就动用了这‘镜花水月’,想瞧一瞧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宛沚水说到这时,顿了一顿,台上众人对‘镜花水月’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知道宛沚水说到关键的地方,全都支起了耳朵用神细听,生怕听漏了什么。
原来,这妙轻会的前辈们曾经传下来一件法宝,法宝的名字叫做‘镜花水月’,这‘镜花水月’其是就是一面大镜子,只要继承了妙轻会的会主之位,这位新任的会主便拥有了使用‘镜花水月’的一次机会,使用这面宝镜,宝镜上会显示出一副图像和一些文字,使用者看到了这图和字以后,就会知道对使用者来说这辈子里最重要的事情或者是最重要的人.
而妙轻会的各代会主凭着这面宝镜曾经让妙轻会躲过了无数次的灭门大祸,所以这‘镜花水月’的大名便流传了开来,十派中人全知道妙轻会的这面宝镜!
不过这‘镜花水月’里究竟显示过什么内容,妙轻会的会主轻易不会对别人说起,就连最亲近的人一般也不说,所以大家都知道这宝镜灵验万分,但从来没人知道这宝镜到底显示过什么。
宛沚水接着说道:“我当时用了这面镜子的以后,镜子并没有告诉我别的事情,只是镜面上出现了我丈夫的容貌!”
白云飞心中大喜,暗忖:“宛沚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这镜子上显出一正是我的样子?”
白云飞越想越是兴奋,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装和讶然的说道:“这镜子上显示的人莫非就是我?”
宛沚水“哧”的忍不住又笑起来,说道:“不是你,而是……”
宛沚水拉长了声音,转头向身后看去。
站在宛沚水身后的许多年轻男子这时忍不住全把心悬了起来,毕竟众人都传说,这宛沚水貌如天仙,年轻男子里有那个不喜欢美女的?而且这宛沚水不但貌美,而且还是妙轻会的会主,如果真的娶了她,可真是天大的福份了!所以众人心中都暗暗祈祷:“是我……是我,是我!”
凌晨心中暗忖:“我在跟苇儿订婚的时候,似乎也听宛姑娘说过什么‘镜花水月’的名字,她那时提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这‘镜花水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听宛会主的意思,是能看到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不知我能不能用?我如果能用的话,也许可以用这个东西看到自己忘记的过去!”
凌晨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心里忍不住兴奋起来,差点张口说出能不能借一下‘镜花水月’的话来,而且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来。
宛沚水转头去看凌晨,正好看到凌晨脸上露出兴奋难抑的神色来,心中微微一荡,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都知道啦?”
众年轻男子见宛沚水并没有对自己说话,心是登时齐齐的一凉,全都郁闷的看向了凌晨,更有一些性格偏激的男子变的异常愤怒,咬牙切齿的盯向凌晨,恨不得跟现在的凌晨换个位置。
凌晨一抬头,正看到宛沚水向盯着自己说话,不明白的反问道:“什么都知道?我不知道啊?”
宛沚水以为凌晨在装糊涂,微微有点恼意,说道:“‘镜花水月’里露出的正是你的容貌,而且镜子的下面还详细的说明了,我的丈夫就是你,我这面纱也正是为你而蒙的,因为镜子上叮嘱了好几次,让我遇到你之前必须要戴着面纱!”
宛沚水毕竟是个年轻女儿家,虽说当上妙轻会的会主以后掌有权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种话来,登时忍不住双颊大羞,不过幸好她面蒙白纱,别人倒也看不见她脸变红了。
宛沚水说完了这番话,台上众人全都看向了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凌晨,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脸上露出什么神情的都有,有嫉妒、愤怒、郁闷、恼恨、吃惊、偷笑、惊喜、戏虐等等,不一而足。
当然,像偷笑、惊喜、戏虐这三种表情,只是墨玉儿三人的。
白云飞怒喝道:“宛会主,你说这话就是不答应嫁给我了?”
宛沚悠悠的说道:“妙轻会的‘镜花水月’灵验无比,镜子上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要遵从,我既然是凌晨的妻子,怎么可能嫁给你呢?这样吧,我现在顶多算是凌晨的未婚妻,我的事现在全由凌公子作主,你又不问问他?”
宛沚水竟直接自称为凌晨的妻子!不清楚凌晨年纪的人全都啧责称奇,这十二岁的小孩子竟也能当别人的丈夫?
白云飞气的把牙咬的“咯蹦咯蹦”的,那声音响亮的就好像在吃炒豆子一样!
凌晨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变化,只觉得这一切就好像作梦一样,只在一刹那间,自己竟然就变成了宛沚水的丈夫了,这……这也太快了一点!
凌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抬眼正好看到白云飞眼里的凌冽杀气,心神顿时一凛,扬声道:“我……我绝不同意!”
宛沚水嘻嘻一笑,知道自己万难开口的话今天不但说出来了,而且这事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了,凌晨已经亲口承认了是自己的丈夫了!
宛沚水自己从前些日子见了凌晨以后,心中只想凌晨既然娶了苇儿,自然不会再娶自己了,每每想到这事心中就异常难过。
因为宛沚水从‘镜花水月’中看到了自己的丈夫的面貌以后,便照着镜子里凌晨的模样画了一幅画,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来看这副画,时间一长,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对凌晨生了情意,就连做梦时都时常梦到凌晨,只是后来见到凌晨以后,却突然发觉凌晨竟然是苇儿的丈夫,心里当时又伤心又难过,只当‘镜花水月’显示的错了。
但世间爱情,十分难舍难离,越是想忘记心里却越是思念,宛沚水只是一直压制着心里的这份感情,不敢多想这事。
结果在这天这种迫不得以的情形之下,宛沚水把心一横,鼓足了勇气把这事给挑明了说了出来,没想到这事竟然终于成了真的了,心中那无数个日夜所积累下的愁思忧虑登时立刻全都不见了,只觉得心中满满的全是喜乐之情,长这么大几乎都没有这么快乐过!
白云飞知道事情已经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脸上顿时狞色一现,道:“好!有胆量,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再离开这里了!鬼魅魍魉,都给我出来吧!”
白云飞双手陡的向上一伸,两支手臂抖了几抖,那情形看起来就像是被冬天里的寒风吹动的枯树枝一般!
从白云飞的身上陡的卷起了一股狂风,狂风直刮的身上的黑袍烈烈发响,从他的指尖上突然鼓胀了起来,这鼓胀随即从指尖处向身上游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白云飞全身都变的青筋突起,形状骇人起来,而那个鼓胀则停在了白云飞的双眉正中,化作了一枚金灿灿的独角!
看见白云飞身上这种骇人的变化,离的他比较近的**吃了一惊,纷纷向远处避去。
白云飞长出了独角以后,便慢慢的向半空中浮了起来,随即天上向下落下来一片黑雾,这黑雾落到离白云飞头顶不远的地方,黑雾的最下面陡的伸出了一丝细细的黑丝,这黑丝一下子搭到了白云飞的身上,随即整片黑雾变的如同一个漏斗一般,通过细细的黑丝向白云飞的身上狂灌!
四大帮会诸人一见到这种场景,纷纷互相使了个眼色,全都慢慢的移动到了杯甲会主庚齿的身后。
凌晨等人兀自站在那里不动,苇儿连忙过来拉凌晨,向凌芑几人说道:“快过来。”
凌晨几人虽然不知为什么要过去,但他见四大帮会的人和江满派的人脸上并无露出慌乱之色,暗猜众人早就预备了应对之法,便跟着苇儿站到了庚齿的身后。
庚齿这时脸上仍旧是一脸木然的神色,只是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飞盘,他左手托着飞盘,右手不停的向飞盘上打着手诀,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发动什么阵法。
木台中间这时只剩下了符中门的人了,符中门众人这时大眼登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符中门的掌门符为天这时兀自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周围的这么大动静竟然还是没有能吵醒他!
符中门里一位年长的弟子左右看了一下,知道不能再迟疑,连忙走向前去,想把掌门人喊醒了再说,但这弟子刚迈了两步,就觉得身旁忽然寒风大作,天空忽地一暗,前边、左边、后边的天空中陡的出现了三个鬼影似的人!
只见在东方的半空中飞着的是个女子,这女子白衣胜雪,明眸皓齿,长发如同海藻一般密密地披在了肩膀上,一双美目艳光四射,看上去竟然会有一种勾魂夺魄之感。
凌晨一见这女子,心中一动,这女子似乎正是自己以前在魍魉鬼阵里见过的那个女人,当初在魍魉鬼阵中只见了魉鬼,而且刚刚白云飞喊的名字是鬼魅魍魉,这女子莫非是魍鬼么?
薄门会的东城梦当初也见过这女子,当初还差点被这女子给勾引了过去,现在又见了这女子,东城梦仍旧觉得这女子颇美,他脸皮很薄,远远的看了魍鬼几眼,脸立刻变的通红。
远处的魍鬼竟然察觉到了东城梦的脸变红了,转脸向东城梦笑了一笑,东城梦只觉得自己的魂都飞到天上去了,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连动也不能动了。
台上的许多年轻弟子此时一见魍鬼,立刻大为倾心,不但白云飞身后的许多弟子喜欢上了魍鬼,庚齿身后的许多弟子被魍鬼的美色所迷,就连站在木台中间符中门的众弟子也被魍鬼给迷的头昏脑涨,这许多人全都直勾勾的盯着半空里的魍鬼,嘴里猛流口水!
符中门里那名想喊醒符为天的弟子见了魍鬼的美貌以后,立刻痴痴呆呆的猛看魍鬼,忘了去喊符为天了!
这时,浮在符中门众弟子身后的半空中的那个人气愤愤的道:“就不该让你这祸害来阳间,虽然我们都是借鬼气在阳间的化身,但你这婆娘的领域力量竟老子的领域力量厉害的多!真是气死老子了!”
凌晨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这人长相极为凶恶,正咧着大嘴,龇着利牙,露出一脸气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