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吉娜又打来了电话,说想来西雅图和他们一起旅行。
舒静曼答应了,虽然相处不多,但是直觉上她喜欢吉娜,再说多个朋友,玩得也开心。
穆煜泽自然是不同意,先不说他不想这好不容易得来二人世界被打扰,吉娜来了是个麻烦外,卡夫肯定也不乐意,吉娜前脚刚走,他后脚肯定跟来,二人世界变四人社会,那是绝对不行的,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所以他几乎立刻发短信通知了卡夫。
第二天一早,吉娜打电话时说有事耽搁,不能来了。
“吉娜不能来了。”
舒静曼还失落了好一会。
不过即使吉娜来,她们也没法在西雅图见面——穆煜泽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盛情邀约他们一定得去他那一趟。
西雅图还是不讨喜的雨雾天气,两人吃完早餐后,即刻去了机场。
从西雅图到拉斯维加斯,加上候车时间,3小时就到了。
身姿俊逸的男子早就兴致盎然地候在机场外,白色西服加领结,打扮得像结婚当天的新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前来迎接新娘。不过就他外表,当真是器宇轩昂,万分夺目。
眼见地瞄到前方出口牵手而出的人时,他迎了上去。
“终于来了,都等你们半天了!”他边说,边使劲摇晃手腕,觉得不够劲,又表故意凑在俩人面前。
舒静曼讷讷地回了一声:“不好意思。”十足的老实人。
这一下,惹得两个男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
“是静曼呀,我们又见面了!”男子眉目一弯,一改刚才的抱怨神色,欣喜地开始打招呼。
被人熟稔地称呼“静曼”,舒静曼却是懵的,实在是因为印象中,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别理他。”还是穆煜泽出声了。
“哎,我说你,得了吧,娶了媳妇就不认兄弟了啊,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啊!”边说,他边偏头看舒静曼,这次直接换了称呼,“嫂子,我是谢一逸啊,我们见过的,在悉尼的时候,你忘了?宴会上啊,我和你打过招呼的,还有你们走的时候,我们在酒店也说过话啊。”
嫂子?
穆煜泽瞪他一眼。
悉尼?澳洲?
听他这一说,舒静曼突然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和他刚确立关系不久,他带她去澳洲,的确是有出席一个盛大的晚会的,甚至可以说,印象深刻,她这辈子肯定都忘不了。那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漂亮得像个公主。
当时的确是面前这位先生,他和煜一起出现,当时,他还问煜,她是谁,可煜却冷淡回了句没什么,一句话把她撇得干干净净,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为此她还难过好久,一度认为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连对朋友都不屑于介绍她。
哦,对了,走的那天,在酒店大厅,这位先生确实是和他们道别过的,他自我介绍的部分她忘了,不过,他当时说的有句话,她印象深刻。
“他人就这样,木得像根木头,没人情味。”
他当时是这么形容她旁边那位大神的。当时她还想:木头?嗯,好像是的,只是是块非常聪明傲娇还爱耍脾气的木头。
“嫂子?嫂子?”
“嗯。”舒静曼回过神来,“你好,我想起来了,我们的确见过的。”
“我就说嘛,嫂子,哎,你们结婚怎么都不邀请我啊,太伤心了。”
这么尴尬的事,被他挑明说开……
舒静曼:“……”求救地看向穆煜泽。
穆煜泽的确是回答了,不过他关注的点明显不在这里,他说:“她比你小。”
“她小怎么了?还不能叫嫂子啊?是不是,嫂子?没问题的,对吧,嫂子?”
“我也比你小半岁。”
“半岁怎么了?和我叫嫂子有关系吗?”谢一逸嘿嘿笑着,他就喜欢看泽黑脸的时候,太难得了,必须好好欣赏,“哦,对了,如果你叫我声哥哥,我也不会拒绝的。”
穆煜泽拉着舒静曼就走,直接无视他人。
“哎,不就开个玩笑,生气了?不叫就不叫嘛,哎,泽,你不厚道啊,婚礼不请我就算了,还这么小气。”
舒静曼憋着笑。煜的朋友,怎么都这般有趣。
谢一逸充当司机,一路嘻嘻哈哈,一口嫂子的叫着,舒静曼开始还听不习惯,多听几次,也觉得没什么了。
再看看坐她旁边的穆煜泽,至始至终,沉默是金。
等下车的时候,他却突然看了眼前面的人,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缓缓说道:“婚礼可以不参加,红包记得给我,还是之前那张卡。卡夫送了我游艇,你给现金就好。”
谢一逸:“……”合计给现金和送游艇不一样啊?还卡号?等等,他什么时候说要出份子钱了!
“泽,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们什么关系,啊?还缺那些鄙俗的东西不成……”
“不谈钱直接没感情。”穆煜泽打断他,淡淡回应道。
谢一逸:“……”敢情你愿意来这就是要亲自收这个红包啊?穆大少爷,你也不缺钱啊。
可是,我最近穷啊,早知道他是来吸血的,就不叫他来了。这些年他的资产是蹬蹬噔地往上升,可是他这种穷人伤不起啊,股票一跌再跌,越来越不济了,资产向着负方向跑。
谢一逸一脸哀怨。
牵着舒静曼走的穆煜泽春风得意,丝毫没觉得不妥。
舒静曼有点同情谢一逸了。
谢一逸当然不是单纯邀人来拉斯维加斯玩,一到别墅,他本来面目就露出来了。
“嫂子,不好意思咯,把你老公借我用一会。”
这一用,就用到晚饭前。
舒静曼就留在屋子里,可能是坐飞机累了,她觉得闷。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着那本英文版的安徒生童话,就那么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啊!”的一声,她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睁眼一看,发现站在她面前吓得手足无措把手里毯子掉在地上的女佣,见她醒来,急忙解释。
她撑着额头,松了口气。原来是女佣见她睡着了,怕她着凉,好心想给她盖上薄毯。
“小姐,您还是在**上睡吧。”
“哦,好的,谢谢。”
舒静曼愣了愣神,看着女佣出了屋子,起身向**走去时,才想到刚才那个金发的女佣和自己说的是中文,而且,很流利。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慌得紧,刚不知做了什么梦了,竟半点都想不起来,估计是噩梦吧,记不得也好。
盖好被子,她刚闭眼,一种莫名的困顿迅速袭来。
她再次睡着了。
安静的房间,睡**上的人不时拧眉,面色紧绷痛苦,放在被子上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套。
“叮铃铃铃铃——”
急促的铃声突地响起,刺破一室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