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回过神来,盯着凌惜音看了好一会,就在凌惜音以为她不准备说话的时候,黑衣开口说话了:“对不起。”
就知道他会说这个,凌惜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的叹了口气,在黑衣的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背脊:“文纨没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知道吗?”
“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他收到了伤害,是我的失职。”黑衣的声音有些低哑,这或许是黑衣第一次感到难过了。
“我说了,不是你的责任,现在我要去给文纨买东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凌惜音有些生气,知道这人钻进了牛角尖里就很难再出来,凌惜音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见人要离开了,黑衣也不再说话,站起来跟在凌惜音后面往医院外面走去。
其实说是去买粥点,真的只是凌惜音的一个借口而已,他不过是觉得病房里的气氛太压抑,才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的脑子有些乱,他知道简一会做些什么,可是结果却让她始料未及。
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在文纨的身边的黑衣,那个时候跑到了哪里去了。
“你当时去哪里了?”凌惜音看着黑衣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看到组织里的一个孩子不怀好意的再往我们这边看,我就想着去看看情况,反正那时候周围人挺多的,我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点时间,就出事了。”想起今天的事情,黑衣的情绪依旧显得有些低沉。
凌惜音这下真的哟偶写拎不灵清,难道真的是霍金森吗?之前难道只是霍金森用的障眼法吗?
‘宝儿。”还没等凌惜音细想,就被炎景煜的声音打断了。原来炎景煜出去回来之后看不见凌惜音,找来了。
“这么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看文纨吧,要知道,你也是个病患。”炎景煜把西装外套来披在凌惜音的身上,细声说道。
“恩。”凌惜音本想着拒绝,可是愿意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还是点点头,站起来,任由炎景煜打横抱起自己,往医院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文伯父呢?”凌惜音见炎景煜这么早就过来了,自然是知道他已经安抚好文伯父的情绪了。
“我把他送回家了,文夫人还不知道,估计他也不敢跟文夫人说这件事情。”炎景煜依旧是贝,他怎么舍得让别人欺负。景峰坐在椅子上,看着文纨,虽然身体叫嚣着疲劳,可眼睛却怎么也不愿意合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文纨生怕的人随时就会消失了似得。
夜色深沉,景峰再也支撑不住,靠在文纨的床边浅浅的睡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心里记挂着文纨的缘故,景峰并没有睡得太熟,身边有人走动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了病房,铺洒两个睡着的人儿身上。照的整个房间通亮,原来在夜晚下白色的,死气沉沉的病房开始又了一丝活力。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病穿着病服的人侧着脸正对着窗外,随意当阳光照来的时候,就照在了她的眼皮上,文纨觉得眼睛被照得有些难受,大概是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
微微动了动手指,文纨想眼前的遮住太阳,却发觉自己浑身乏力的很,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动动手指这样的小事,他都做的无比的艰难。
因为文纨的手是一整夜被景峰抱在怀里的,所以文纨的动作,能够轻易得被景峰所察觉到。
感觉文纨的手指在动的时候,景峰就睁开了眼,看着文纨又动了一下手指,景峰的心情除了用开心来形容,他想不起来能够用什么来形容了。
这个人,怎么到现在才舍得醒过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担心了一整晚吗?景峰虽然有些埋怨,可也舍不得现在去叫醒她,知道人没事就好了,直起身子,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景峰又坐回了椅子里,紧紧握住了文纨的手,
昨晚,在文纨昏迷的时候,他真的仔仔细细的做了一个假设,假设他真的失去了她,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