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二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边茳以压倒性地优势,与梁定天进行谈判,结局是梁氏以高于市价百分之十的租金租用舒适大厦8-15楼的办公区。
边茳收起合同,皮笑肉不笑地对梁定天说,“姑爷,当年你把我赶下三十二楼,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天吧?”
外强中干的梁定天依旧端着董事长的架子,“别你们以为从我这里抢走梁科和梁运,就能做大做强!想跟我斗,你们做梦!”
边茳弥勒佛一样地眯起眼睛,肆无忌惮地问,“姑爷今年70,我们舒董22,你拿什么、靠什么跟我们斗?是靠你那个只会背地里阴人的二儿子,还是两个不成器的孙子?他们捆成个儿,都不是舒董的对手!”
“君子不逞口舌之勇!”梁定天强压住怒火,文绉绉地回了一句,端起茶杯喝水冷静,可他的手都是抖的,茶杯盖子哗啦啦直响!
边茳慢悠悠地站起来,“姑爷,气大伤身,您还是悠着点,多活几年吧。因为死了,您就要去面对您已经过世的岳父、妻子还有您的亲生女儿!你们梁家老老少少合起伙来欺负他们唯一在世的亲人,您下去了,有什么脸面对他们?”
梁定天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滚出去,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看着恼羞成怒的梁定天,边茳摇头叹息几声,转身走出去。室外,十几双眼睛带着不安和讨好的眼睛盯着他。
边茳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老脸,这些人背叛了边氏,现在又在向他投诚?傻子才要他们!他抬起头,倒背双手,哼着小曲走了!
胜利者,就该有胜利者的姿态,嘚瑟,是必须滴!
不过舒语默却没时间嘚瑟,她这个风光无两的边宏集团公司董事长,正坐在考场里,低着脑袋算数学题。
考场的两位监考老师看着她乖巧的小模样,深深觉得世界很玄妙。
舒语默做完题,检查一遍后提前交卷,在众人无比羡慕的目光中离开考场,直奔宿舍楼去探望师姐董云。
她在开考前才从江畔柳那里得到消息,董云怀孕三个月了!
怀孕董云,依旧不改御姐本色,帅气地坐在窗台上,晒太阳吃葡萄,见到舒语默进来,扔给她一粒葡萄,“考得怎么样?”
“最后一道大题不会,不过90分没问题。”舒语默把葡萄放进嘴里,酸得直皱眉。她直接吞下去,坐在窗台上,“师姐,你怀孕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董云悠哉地晃着腿,“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马上就要生出来了。”
舒语默看着董云还没起来的肚子,“怀着宝宝什么感觉?”
董云摇头,“没感觉。”
呃,果然很有董学姐的风格。舒语默看着董云一颗颗地吃着酸得倒牙的葡萄,嘴里直反酸水,“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我还让师姐帮我上课看卷子,是我的错。师姐,你惩罚我吧!否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罚你?”董云龙目微眯。
“恩!你说,什么都行!”舒语默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董云慵懒地把腿一伸,“我得好好想会儿,你先去食堂给我买份酸辣粉回来,我饿了。”
“啊,怀孕能吃酸辣粉么?”舒语默再没常识,也知道酸辣粉容易上火。
董云眼睛一睁,“是你怀孕还是我怀孕,我说能吃就能吃!”
好吧,孕妇最大,舒语默立刻出发去食堂,买了两份酸辣粉,拎着回宿舍。校文艺团的团长端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挡在舒语默面前,“小学姐,有空跟我聊聊不?”
看着这个让人发毛的鬼见愁,舒语默笑得比他还可爱,“艨艨学弟,董云学姐在宿舍等着我回去吃饭,你觉得我是有空呢,还是没空呢?”
方艨小身板一抖,气势陡降,“那当然没空!董学姐的肚子最重要,酸辣粉要趁热吃,小学姐赶紧回,回头咱们再聊。”
果然还是董云的招牌好用,舒语默拍拍他的肩膀,“需要用钱直接告诉灵灵,我走了!”
方艨两眼金光闪耀地看着舒语默的背影,财神爷啊,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财神爷!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不到一刻钟,身价十几亿的小学姐舒语默,回学校的消息刷爆校内网。拎着两份酸辣粉的舒董,又被戴上了一顶富而不奢的高大帽子。
董云吸溜着滋味十足的粉条,跟舒语默评价校内上的学弟们的盲目个人崇拜行为,“这人啊,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连放个屁都是香的。”
一句话,把舒语默的好胃口坏了,她放下筷子,气鼓鼓地看着董云。董云见她不吃了,立刻把她的碗抢到自己面前,“你不吃我吃!”
孕妇的胃口不能以常理估计,董云吃完两大份酸辣粉,又吃了水煮蛋,才满足地靠在床上,说起惩罚的事,“过几天咱们学校的文艺团要去部队演出,你跟着去。”
“啊?”舒语默傻乎乎地看着董云,“我去干什么?”
“慰问演出!”董云眯缝着眼,“你不是要赎罪么,那就替我到军营,哄着孩儿他爸乐呵乐呵。”
舒语默眼睛亮了,“他们去特种部队?”
董云摸着肚子,“好像有这一站。”
“好,我去!”舒语默站起身,她正愁没机会去见罗燿呢,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不好好利用,她就是傻瓜。
正在算计舒语默口袋里的钱的方艨,接到她要参加周末的慰问演出时,连她表演什么都不问,满口答应。
表演啥不重要,小学姐这样的大美女往台上一站,就是念课文,部队的兄弟们也会鼓掌叫好!
周末这天,舒语默穿着一身军装随着文艺团的大巴,进入罗燿的地盘时,心情无比激动。
大艺团来了,特种兵们列队欢迎。当见到舒语默从车上下来,罗燿手下的兄弟们激动地嗷嗷直叫,簇拥着她走进布置好的会议厅。
舒语默到在后台,从幕布的空隙里偷偷往观众席看,她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却怎么也找不到最想念的那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