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有节奏的响了三声,江淮亦刚刚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听到声响后勾了勾嘴角,有些慵懒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我天……你这、你这是要干嘛,暴.露狂啊?”
林迦完全没想到一开门就会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吃了一惊脸色跟着微微泛红,条件反射一般抬手捂住双眼,尽管反应迅速,但是那沟壑般的人鱼线还是撞进了她的脑海,伴随着滴下来的水珠,说不出的性感。
江淮亦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转身朝客厅里走去:“又不是没见过。”
林迦听见脚步声,慢慢试探着将手从眼睛上拿开,见人已经走远才跟着进门,有些防备的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让我过来找你,有什么事么?”
话音刚落,便忽然有个东西扔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毛巾。
“给我擦头发。”
江淮亦的语气像是个官宦世家的少爷在命令自己的丫鬟,林迦第一反应就是甩手将毛巾扔回去,结果才刚举起来,就听他又开口:“你敢扔,自己想好后果。”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却硬生生的压住了林迦的动作。
她自然听得出江淮亦没说出口的威胁是什么,咬唇顿了半晌,走到沙发面前,抬手将毛巾盖在他的头上胡乱揉擦,心里报复的快.感还没有完全升起,一只大手却忽然拦在自己腰上,稍一用力将她拉进男人的怀里,肌肤相亲。
江淮亦的呼吸平稳,顺着林迦的脖颈、下巴一点一点的亲上去,但眉眼中却不带任何的欲色,他没有动情。
这样的气氛让林迦心里升起说不清的烦闷,她将毛巾从他头上拿下来,故作轻松的开口:“已经擦完了,江总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什么吩咐你都去办?”江淮亦不答反问。
林迦笑,稍稍向后退了下胸膛和他对视:“江总,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我用陪你三个月换你手里的股份,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既然是约定,那我们之间就是平等的。”
“你想说什么?”
“想说的很简单。”
林迦从他腿上站起身,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如果你还想我们之间剩下的两个多月安全度过,那就不要再用刚刚那副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我们的约定里,可没有我要无条件伺候你大少爷这一条。”
她越说越冷静,不悦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
江淮亦轻笑了一声,像是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倾身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放进嘴里,吐出长长的眼圈:“你都知道了。”
林迦心里一动,表情故作沉稳:“知道什么。”
“沈家和安家联姻的内幕,以及他们对林氏酒店的划分。”江淮亦又抽了一口,半点弯子都不绕的直接开口。
林迦稍稍怔了一下,大脑快速转了起来,顿了一下才相对保险的开口:“听你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本就是我的事,怎么可能和我无关。”
他回答的坦荡,夹着指尖的香烟轻轻叩了叩,仰靠在沙发背上另外一只手摸上林迦的后背,声线平稳:“我是林氏酒店的股东,自然有权参所有有关林氏前景的策划,我不光知道林氏股份的变动,还知道林氏很快就不姓林了。”
林迦一惊,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江淮亦瞥她一眼,起身将烟头按掉,双手随意的放在屈坐的膝盖,语气仍旧是刚刚的漫不经心:“你以为沈泰有什么办法能让林氏酒店从他这里彻底和曾经的林家彻底摆脱关系,他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氏酒店彻底毁掉,不管是声誉还是口碑,全都消失。”
他边说边抬起头对上林迦的视线,对于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
“不可能。”
林迦想起刚刚沈泰在车上那套商人论,对于江淮亦的话第一个想法就是否认:“像沈泰这么看重利益的人,应该很清楚林氏酒店的前景,他不可能做这种赔钱的买卖。”
这么大动作的收购,然后再毁掉,就为了能和林茗馨合作?这根本不可能。
江淮亦嘲弄的勾起唇角,身上的浴巾因为他的动作有些松散:“赔钱?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都能用来当做筹码来交换利益的人,怎么可能会赔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迦已经没有了耐性,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可能远远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其他更深层的利益纠葛,而江淮亦也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泰会毁掉林氏,但是他会披着林氏的盒子重新包装出另外一个酒店,可能是沈氏,也可能是另外的名字,只要能和林家没关系,叫什么他根本无所谓。”
江淮亦不紧不慢,也不去看林迦逐渐发深的脸色,并不详尽的开口解释。
林迦瞳孔紧缩,愣了两秒竟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沈泰想要、要——”
“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帮你保住林氏。”
不等林迦找到合适的词去形容沈泰的做法,江淮亦已经开口抛出条件,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在街边随便买了一把青菜一样简单
林迦只觉得胸口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能为力迅速呛满心头,她抬手抓住沙发上的抱枕,抬眼对上江淮亦:“帮我保住是什么意思,分给我一点股份,留着林氏的名字,然后让我像个乞丐一样每年等着林茗馨给我的分红么?”
“那些分红足够你活的很好了。”
林氏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几乎能抵得上宁城任何一家中型企业的年利润了。
江淮亦转过头看向林迦,看着她强忍泪意的表情,忽然就笑了出来:“看你这一脸委屈的样子,难不成是不满意我的安排?”
“……你故意的。”
死死咬着下唇,林迦的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他明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却非要用这种方式逼她低头。
江淮亦嘴角仍然勾着弧度,但是却渐渐渗进了凉意:“故不故意又怎样,我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如果你只是我的前女友、是一个从今往后再和我没有半点瓜葛的女人,你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林迦咬牙,抢过他手中的酒杯直接朝他泼了过去,声音中已经带了恨意:“你想都别想。”
江淮亦连躲都没躲,深红色的液体顺着他刚刚洗好的头发上流下来,看上去有些恐怖,他抬手便掐住林迦的脖子,直接将她按到沙发上,情绪猛然间便暴发到顶端:“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说这样的话?就靠着陈娅从夏骁那里帮你打探的那点消息,还是靠那个姓言的给你找的人脉,你知不知道在这里——”
他狠狠的朝下竖了竖中指:“只要我不点头,你这辈子都别想有机会靠近林氏,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他妈——”
她咒骂的声音没出口,江淮亦的呼吸已经落了下来,狠狠的咬在她的唇上,几乎一瞬间便有血腥味散开,毫不留情。
林迦挣扎的去厮打,却很快便被江淮亦控制住,动作狠冽又生硬,根本不去管是不是把她弄疼,大手顺着她的衣领游移而走,惩罚一般的覆上她的柔软,危险的味道迅速充盈了整个客厅。
“放开我江淮亦,你敢跟我用强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心里因为他的反应升起惧意,双腿间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林迦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
“老子不稀罕你的原谅!”
布料被撕破的声音骤响,林迦只觉得身下一凉,男人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她还在干涸,痛意根本没法形容。
这是她的记忆中最糟糕的一次欢好,破碎的声音中求饶已经打败了咒骂:“你个畜生……不要,我不要……求求你……”
身子上的动作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江淮亦额头上带着汗珠,低沉清冷的语气一点也不符合此刻温热的气氛:“知道什么叫用强么……就是不管你准没准备好,我都一样干!”
说完一个挺身直接贴紧,林迦几乎是惨叫出声,但是却仍然换不来他的半点怜惜。
看着她满脸泪水,江淮亦闭上眼睛又睁开,攥着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翻过身去,让她趴在沙发上,从后面再次冲入,怒气未减,但动作终是温柔了几分。
他紧紧搂着她的后背贴向自己,两人的汗渍融在一起,欲.望宣泄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她之前拒绝过的话,不由带着几分恶意开口:“不要我的孩子,嗯?”
林迦已经被痛意沁满,失望和恐惧让她只是呜呜的哭着,根本没在听他的话。
江淮亦见状心里的怒意更深,动作随即加快,在喷涌而出之前,住在她的耳边魔咒一般的开口:“那我就偏要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