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的眼波有一瞬的闪烁,在添香看仔细之前露出一抹不好意思来,伸手揉了揉她无意中按到的地方,咂了咂嘴角低声道:“我以后还是不饮酒了。
“嗯?”她眼里的疑惑渐重。
“就是昨个儿不胜酒力,睡到半夜不知怎么栽到塌下,把腰闪了。”
“闪腰……”她总觉得哪不对劲呢,可一看小乔静谧清澈的眼睛心底泛起的一丝疑惑也便抹去了,忽然想到自己昨晚是睡地上的,醒来却在床上,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昨晚你……。”
“当时腰闪了,我也醒了大概,见你睡在地上就抱你上榻了。”小乔说着嘴角扬起愉悦的笑来。
“啊?……唔……”添香闹了个大红脸,窘的更是系不利索带了。
小乔似乎没打算放过欣赏她变化丰富的表情,趁热打铁道:“榻上就一床被,夜里又冷,我与你合被而眠,你还搂着我……。”
“那个,”添香实在听不下去了,羞的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是小乔太过单纯无意说的还是故意逗她说的,她不敢看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和春色拂晓的眉目,胡乱系上带,转身局促道:“我想买个镜,去去就来。”
小乔眼看着女落荒而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终忍不住露出一排小白牙。
逃出小乔的目视范围她的心还如鼓鸣,扑通扑通的怎么深呼吸都不能平复,抬手捂住胸口,强烈的心跳从掌心传出,她就这么傻傻的立在卖绢花的摊前。
好半晌,她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双讨好的眼睛正看着她,原来是卖绢花的小哥儿,添香回魂,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转身就要走。
那小哥儿似乎有些急,叫道:“娘买朵花戴吧,您这身衣裳再在鬓上插上这么一朵花,定能好看。”
添香回头,才正眼打量起摊位上的绢花,一朵朵的有红有绿,只是单薄了些,若是手工再好点还真能和真花媲美,这西北风沙大,花花草草的极少见,鲜艳的绢花还真让人动心。
许是见她看的仔细,卖货郎眼里浮上一层笑意,鼓吹道:“这花戴上可比月宫的仙,娘戴上定能把夫郎迷的服服帖帖的。”
爱美之心有皆有之,特别是女人,她拈起一朵在指尖,问,“多少个刀币?”
“不用刀币。”卖货郎急急的一摆手,转后反应过来,解释道:“往北用刀币,往南用铜板,若有大买卖也有用黄白之物的,小人福薄却是长这么大不曾见过,一支绢花只两文铜板即可,刀币用不到。”
闻言马添香有点糊涂,什么刀币铜板的,怎么一个国家流通的货币还不统一吗?不对呀,那日在奴隶市场,小乔的哥哥说起熹颜国律法条理清楚,试问一个已经确立律法的国度怎么还会让市面出现如此混乱的货币交易?
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从她手里拈去了那朵绢花,香甜之气随即扑鼻而来,一个娇娇软软的男音道:“小郎,我要这赤红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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