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回到医院被一院的男孩吓住了。起码五六十个。不过此时正值用人的时候。欢迎啊。她笑不拢嘴。不过这些可是童工。只能做些轻松的工作。要是有些彪形大汉那就不一样了。不过。不可要求过高。大汉的工钱是很贵的。
唤來清风让她带人上山。至于小香则跟吴大嫂住一个屋。院子很大。后面搭建了很多木棚。以前是弟子们居住的。现在弟子大多上山了。空出了许多地方。林海海打算改建一下做病房。
为吴大嫂的丈夫诊治了一下。他之所以休克是因为早有病在身。一直得不到适当的治疗。不过。他的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为何会拖延了这么久呢。想必只有那宝元堂的大夫才能作答。拖延病情。延缓恢复时间。这也是现代一些不正规医院和诊所常见的赚钱伎俩。
“师傅。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官兵。是宝元堂的大夫带來的。一來便要找咱的负责人。”清风撞进來。惊慌失措地说。官兵啊。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会不害怕。
林海海心里大叫好。正想去好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來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地走了出去。
十几个官兵來势汹汹地在大堂转悠。病人都吓得不敢动。御医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林海海早就吩咐下來。要是有官兵找上门。先不要亮身份。等把幕后撑腰的人问出來再说。只是要他们这群斯文人装乌龟。他们装不出來。
林海海看着刘大夫。冷笑着说:“是什么风把我们刘大夫吹來了。”
刘大夫轻轻捏住胡子。眼里射出狡猾的光。奸笑着说:“林大夫。是你自己说要包庇那诈骗犯的。也就是说你是共犯。不要说我不给你情面。只怪那日你把话说得太满了。”
“看來你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们临海医院。不过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是有靠山的。”林海海故意嚣张地说。
那带头的 官兵大笑着说:“哈哈哈。任你什么靠山。得罪了宝元堂便是得罪了京兆尹。哼。废话少说。跟我会衙门里走一趟吧。”
“京兆尹。宝元堂是京兆尹开的。”林海海故作慌乱。虽然她不懂这里的律法。但是也知道有一条。凡在朝官员不得直接或间接经商。这个首都市长未免太胆大了吧。
“说出來不怕吓死你。我们身后何止京兆尹一个。连陈尚书……..”
“刘大夫你太多话了。”官兵立刻厉声喝止。刘大夫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了。巍巍地退立一旁。
“兵部尚书陈大人。听说他的女儿即将要嫁人王妃做侧妃了。”林海海淡淡地说。陈尚书也参与了。
“哼。说是侧妃。但是京城谁不知道王爷的正妃早就被放逐到北苑了。陈小姐一嫁过去。身份和正妃一样。”官兵得意洋洋地说。
“是吗。于是你们医馆就有恃无恐对吗。欺骗病人。拖延病情。提高药价。如果我沒猜错。一直在后面哄抬药价的便是你们这帮人。”林海海抬高声音说。生平最恨的就是把病人当成顾客來屠宰的不法医生。
“哼。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你不要怪我们。带走。”立刻上來几个士兵。夹住林海海便走。御医们立刻拍台而起。林海海打眼色示意他们 不要声张。
“慢。带走也得说出一个理由來。她到底犯了哪条王法。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理來。就甭想在我医院里把人带走。”李君越适当地出來接戏。
“官家做事。也是你一介平民能干预的。立刻让开。否则我连你也一并抓了。”那带头的官兵神情凶恶地盯着李君越。不识好歹的贱民。
“你倒是敢。我爹是谁你知道吗。你要是敢把我抓了。我爹立刻请严相爷把你们这群龟蛋办了。”李君越气焰高涨地说。嚣张的气势让林海海失笑。这小子戏演得不错。那几个士兵立刻放开林海海。
“你爹认识严相爷。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们也替相爷做事的。敢问公子。令尊翁是哪位。”官兵的态度前倨后恭。巴结的神情让林海海生厌。李君越和林海海对望了一眼。果然是他。要追查便有线索了。
“我爹就是城郊的李员外。他可是和相爷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君越得意洋洋地说。
官兵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李君越大喊:“來人。把这两人一并拿下。”
林海海坐在桌子边。冷冷地看着欲动手抓人的官兵。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官兵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反倒震住了。带头的大喝一声说:“抓啊。带走。”
林海海静静起身。说:“有什么事情找我说。”王大人还在病房里。李君越不能走。
“哼。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官爷做事。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带头的官兵欲伸手捏住林海海的下巴。林海海一脚踹过去。他立刻倒地痛嚎起來。一边嚎一边叫:“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爷要好好地治治她。”
林海海把从桌子上拿起一只茶杯。怒掷于倒地的官兵面前。冷冷地说:“你们敢。京兆尹凭什么抓人。”
此话一出。倒把在场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斗鸡眼的官兵底气不足地凶:“大胆。居然敢对白大人无礼。信不信我立刻锁了你。”
“对你们白大人无礼又怎么了。身为父母官。应是百姓的仆人。所思所想应是为百姓谋福祉。”林海海面目寒霜。气势浑然天成。一改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斗鸡眼有些惊慌地问。身后那十几个人也被吓得腿软。这女人凶起來让人很是害怕。
刘大夫在一旁看出了端倪。走到那倒地的官兵身边。把他扶了起來。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官兵怀疑的眼神在林海海身上转來转去。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气已经沒有了先前的嚣张。倒有几分的胆怯和试探。
“我不是什么人。只是你们官商勾结。哄抬药价。欺瞒病者。拖延病情。如此丧尽天良。是谁都能举报你们。”林海海此话说得大义凛然。在场的病人无一不高呼“好。”
“哼。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拿下。”带头的恼羞成怒。立刻下令。
林海海给了李君越一个眼色。李君越会意。点点头示意她放心。一众官兵押着林海海走了出去。林海海丝毫无惧的神色倒是让押解的人甚是佩服。都说这位林大夫是个好大夫。只可惜和白大人作对。白大人是何许人啊。是能随便得罪的吗。
“李师叔。有问題吗。”陈御医有些担心地问李君越。李君越淡笑着回答:“放心吧。沒事的。她铁了心要打击这帮奸商贪官。不然她心里总是不安。”最了解她的还是李君越。只是能查探到些什么呢。明天可就是六王爷大婚了。她要出席的。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只盼她能查出个子丑寅卯吧。
李君越转身回病房。为小香检查了眼睛。那是必须动刀子的活。只等一切安妥再做吧。
“李大夫。我的眼睛真能治好吗。”小香稚气的声音带着几许企盼。扬起小脸问。
“那是自然的。大人不会骗小孩子。”李君越温柔地说。这个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孩子。对光的渴望可想而知。幸好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否则在这么落后的医疗条件下。还真是沒办法。
“那我就能看见光。看见树木。看见小鸟。看见花朵。看见哥哥和爹娘。还有看见月亮。看见太阳了。是不是。”小香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滔滔不绝地说着。李君越心酸地说:“对。都能看见。”能看见这一切。对任何人來说都不应该是一件如此兴高采烈的事情。但是却是她殷殷期盼了十年才得到的。
吴大嫂双眼湿润地看着小香。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她一出生便有这个病。连颜色都不知道是什么。她倒情愿是自己瞎了。一直拼命的挣钱。除了给丈夫治病外。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好大夫为小香治眼睛。只是一直以來。为小香诊治的大夫都摇着头说。先天之症不可治也。幸好遇到了林大夫。是她救了自己一家。林大夫真是菩萨下凡。这番恩情。怕是毕生难还了。
“吴大嫂。吃了我的药感觉好点沒有。”李君越也为她开了药方。只是她的病用中药來治。西药尽可能用到刀刃上。
“好很多了。好很多了。”吴大嫂连忙回答。沧桑的脸上写满感激。
“那就好。就照这个药方继续用药吧。你和你相公的病拖得太久了。现在要医治得慢慢來。你不要心急。给点耐性。并保持良好的心态。知道吗。过几天等你丈夫稳定点。我会把你们送山上去静养。你们孩子也在那里。想必照顾也能周到些。”李君越宽慰她。
“现在的日子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心人。”吴大嫂感动地说。
李君越想起王大人。不知道情况可有好转。跟吴大嫂道了个别。便转身出去了。
王大人的伤势颇重。一直昏迷不醒。李君越仔细地检查一下。重新制定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