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钟情,首席爱妻百分百 245.245,傻瓜,我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啊
陆川风好脾气的点点头,唇角挂着的那丝商业应酬笑始终没变,随即轻移身体,调整了一下慵懒的坐姿,伸出修长的手臂,大手漫不经心的捞过桌上的红酒杯,薄唇开启,轻轻的浅啄了一口后,又重新将盛着鲜红的红酒杯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了酒杯好一阵,才微微侧首,递给苏留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留白看到后,也回递过去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这是种常年积累下来的默契,只要彼此之间传递一个眼神,就可以清楚的明白对方的要表达的情绪。
白竟拍了拍莉莎的肩膀,莉莎看向白竟,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爸爸放心,我有分寸的!”
陆川风的眸光一直在对面徘徊,偶尔与白竟和莉莎交谈几句,大部分的时间,几个人都在无声的吃着东西,因此显得包间里有些过于沉默偿。
而坐在孟暖旁边的苏留白,除了在白竟提到略带敏感的话题时,说几句自己的看法外,几乎将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孟暖身上,那种注意,就好像全世界在他眼中,都只变成了一个孟暖。
桌面大,孟暖的手臂相对来说较短,苏留白就干脆将桌面上的菜一一的夹在了她面前的盘碟里,不一会,盘碟里面的菜就堆积成了小山状,孟暖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尴尬的开口,“我吃不了这么多的,不要再夹了。”
苏留白听后,俊颜上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对面的莉莎本想装聋作哑,甚至想蒙住双眼双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可当她抬眸,不小心将这一幕捕捉在眼里的时候,明明已经恢复正常的眼眶又变得红肿了起来,因为她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个她爱慕了很久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无限的宠溺,他唇角的笑那么自然慵懒,看向孟暖时,深邃的眼眸里甚至带着丝丝光亮。
她从前觉得这世界上最可悲最残忍的事情,无非就是爱而不得,她现在却觉得,那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世界上最可悲最残忍的事情,其实对与一个女人来说,最可悲最残忍的事情,其实就是心底里的那个人,他爱的不是你,宠溺的也不是你,仅此而已。
这场冗长的商业应酬餐饭,一直持续到下午的六点才结束,孟暖与苏留白并肩走出来的时候,落日的余晖伴着刺眼的光线,从高楼大厦间穿射过来,顷刻间,弄得孟暖眼前一阵模糊,她赶紧抬手覆在眉眼上方,遮挡住了那片刺眼的光线。
阴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傍晚的日落阳光像是将云朵点燃了一般,燃烧出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挂在西方,几乎蔓延了半个天空。
青州人民日报曾经用这样一句话概括过饱含沧桑又充满无限魅力的青州城,那句话就是“青州的四季从不缺美景,缺少的,是你发现美的眼睛。”
的确,在这样繁华的大都市里,每个人都步履匆匆,为了生计奔波忙碌,又有谁会真正停下脚步,去欣赏这座城市的美景呢?当然,答案也十分的显而易见。
陆川风率先停下脚步,与白竟莉莎面对面站着,“白总,莉莎小姐,一会司机会尾随我车子的方向,到达今晚我安排的娱乐活动的场所,希望我今晚的安排,会给两位带去一个美好的夜晚。”
“当然,能够和苏总陆总一起用餐,对于我和莉莎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了。”白竟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精明的眸子看向前方那道高大的身影,以及那道高大身影旁边的女人身影。
“从青州建城以来,与梅州城的金融商业就不分家,近些年,青州和梅州两地涌起了不少商业新星,后起之秀,但无论是多么成功的商人亦或是男人,似乎都难过美人关,这年头,像陆总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意人,是越来越少了。”
这话,明着是在赞美陆川风,实际上,却透露着许多对苏留白的惋惜,一个男人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没有羁绊,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产生羁绊,尤其是女人的羁绊。
他白竟能够在这冰冷的商界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除了手腕外,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羁绊。
苏留白是何等聪明的人,想必心里也十分清楚,如果没有这个叫孟暖的女人,对他所形成的牵绊,以他如今的手腕和累积的人脉,毫无疑问的会成为青州,乃至青州梅州两地都无人企及的商业巨擘。
可惜,他已经深陷感情的沼泽,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陆川风回身看了一眼苏留白和孟暖的方向,俊颜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对于白竟刚刚的称赞,抱着听听就罢的态度,不会因此膨胀,而沾沾自喜。
白竟想,为什么青州的新闻媒体和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总是用可怕这两个字形容陆川风,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清心寡欲,和无懈可击的性格,这样的他,就是作为一个商人最可怕的地方,苏留白的身边能够有陆川风这样得力的左膀右臂,真的是一件让人十分羡慕又嫉妒的事情。
“做生意嘛,每个人都有弱点,也都会有缺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最重要的还是天道酬勤,我总是认为,一个男人如果想拥有最成功的事业,和他身边的女人绝对密不可分,因为心里有最想珍惜的人和事,才会更加努力,更加奋进。”
“当然,做一个有七情六欲,人情味较浓的商人,在做起事情的时候,确实会显得束手束脚,可人活着为了什么?不该是为了那些冰冷的商业合同,那那些筹谋算计,敢爱敢伤,才能证明在这人世红尘间走了一遭,不过……这纯属我个人的拙见,让白总听笑话了。”
白竟摆摆手,“怎么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场博弈,不分胜负,却也两败俱伤。
几个人相继上了车子后,陆川风将5个9牌照的路虎瞬间启动,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稳稳的上了路。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车座的两人,三分试探七分笃定,“老白,想上演鹣鲽情深你侬我侬的戏码,能不能请你看看时间和地点,你这没有来由,毫无预兆的一场戏,会让我很尴尬,也很容易束手无策,知道吗?”
陆川风确实很懂苏留白,知道他刚刚的那些举动,大多数都是表演给莉莎看的,两人共事多年,知道他是个在处理感情上十分低调的人,当然,孟暖和他一样,也是个在处理感情上十分低调的人,能够彼此配合,怕也是心照不宣的吧。
老白那,他多少可以理解,孟暖那,如果不是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她估计也不会任由老白这么上演感情戏的,女人啊,嫉妒心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这么说,一会到了千寻酒吧,你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苏留白的话,让陆川风好看的眉头深深的蹙在了一起。
随着陆川风的沉默,车子里一瞬间就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到孟暖甚至能够听到旁边男人的呼吸频率,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虽然陆川风的话说的十分隐晦,但她已经听明白了,为了拒绝莉莎,他才会对她表现出异常的亲密。
可她的想法却和陆川风不一样,她觉得刚刚苏留白做的那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不存在什么虚假的成分,如果只是为了拒绝莉莎,而这样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当然,这只是她片面的想法,不能代表全部,毕竟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她从来没有看懂过。
而且,通过她仔细的辨认后,又在刚刚的那番话语中,听出了另外一层隐藏的含义,用最笨的方法排除的话,也能够排除的出来,苏留白那话里意有所指的人,就是黎夏。
虽然不知道苏留白和陆川风是怎么知道黎夏在千寻酒吧工作的,不过从刚刚那简单的两句话里,很明显的就能够听得出来,三人在酒吧里已经碰过面了,至于在什么情况下碰的面,怎么样碰的面,她都不知道,她只想知道,黎夏在千寻酒吧上班,陆川风是否真的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下班高峰期,车子一路走走
停停,陆川风始终没再开口说话,前面又是一个60秒的红灯,陆川风踩下刹车,车子缓缓的停住,脑海里一直徘徊想着的却是老白的那句,你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他不确定,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
六点半,下午班结束,黎夏敲了敲酸疼的臂膀,又捏了捏已经有些麻木的肩膀,售酒员的工作其实不是很累,当然,前提是如果不要求穿高跟鞋的话。
她个子本身在江南的女人中间就属于中上偏高的,根本就不需要用高跟鞋再去弥补什么,脚上自由惯了,久而久之,她也就很少会穿高跟鞋了,一般都用那种休闲运动或者帆布鞋代替高跟鞋,可自从到王氏工作,和来这兼职之后,高跟鞋就成了她随身配备的武器,随时都准备着进行一场厮杀。
从上午十点,一直到现在,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各个包房里来回穿梭,这时停下脚步,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脚上有任何的知觉了。
又转了个弯,她闪身躲进卫生间里,光上门,坐在马桶上,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站着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和麻木,坐在这,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和麻木感瞬间传到她的身体里,她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弯曲的腿上,将高跟鞋脱下来,脚趾头和脚后跟上,布满了被磨的密密麻麻的水泡。
抬起的腿又轻轻的放下,她弯腰,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也脱了下来,双脚传来的自由,令她忍不住的喟叹了一声,下一秒,她的眼睛里就不知不觉的聚集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想要赚钱,就要经历这么多痛苦?这算不算是整个社会对女性的歧视?
在特别累的时候,她会习惯性的钻牛角尖,并且很难自拔,就在她还沉浸在这种痛苦的思绪中时,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屏显,是张蕊。
想起上午去员工宿舍找她的事情,她打电话来,是不是已经代表有眉目了?
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猜,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已经没有后退和后悔的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她按下绿色的通话键,张蕊兴奋的声音就从无线电波的那头传了过来,“安迪,一切都已经替你安排妥了,酒店定在咱们酒吧隔壁的新月五星级酒店里,520房间,是最贵的总统套房,应你的要求,对方是个而立之年的富商,对于破-处这种事情特别的情有独钟,唉——你都不知道,当我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你的条件后,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且安排的所有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
张蕊兴奋的声音顿了顿,两秒钟后才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像这种有钱的公子哥,你只要满足他一次,他就会把大把的钞票砸向你,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了,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忍不住的劝你一句,在年轻的时候,一定要有多少捞多少,一旦过了三十五岁,会瞬间成为无人问津的滞销货,你来的时候,不是赶上张经理辞退梦姐的那一幕了吗?到了三十五岁,梦姐的那个角色就会换成你和我。”
黎夏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身上的紧身职业套装紧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她只吐出了一个好字。
张蕊知道这种事情多劝无意,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定好的时间告诉了她,“晚上9点,新月酒店520房间,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一旦出现差错,我这个牵线搭桥的人会是最惨的人。”
不管张蕊出于什么目的帮她,为钱也好,为其他的也罢,总之也算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她礼貌的道了谢,“谢谢你。”
“谢倒不用,我也是为了钱,你好好加油准备,我先挂了。”
张蕊的话瞬间消失在无线电波的那头,亮起的屏幕瞬间变成了黑暗,她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滑动,用力到泛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调整好心情,准备继续战斗,一副身体皮囊而已,怎么样又有什么所谓,能够帮到家里,也算物尽其用了。
将满是水泡的双脚再次伸进高跟鞋里,疼痛让她忍不住的蹙起眉头,但她没有发出痛呼声,不会有人心疼的痛呼声,就算呼喊出来,也只不过是一声声的笑话,还不如忍耐,痛一痛就过去了。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柠檬草的香味扑面而来,她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张经理要求售酒员的衣服上面必须洒着的香氛所散发出的香味,如果说,紧身的职业套装将她的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的更加完美,那么香氛,就可以将她身上女人的妩媚彻底散发出来,不留一丝余地。
当然,她根本就不会察觉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吸引人,一心只想着晚上会发生的那件事,想着想着,头就疼了起来。
没有去医院取脚伤的结果,又在脚伤没有好利索的期间,接着穿上了高跟鞋,弄不好,她可能真的会成为陆川风口中的那个坡脚老太太。
可从她打算用身体换来巨额财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在结婚的打算了,坡不坡脚似乎真的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走出卫生间,酒吧廊上千丝万缕的光影洒落下来,映射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衣服上和鞋上,那片光影很耀眼,她想伸出手去抓住什么,无奈,却总是捕捉到冰冷的空气,然后又慢慢的从指缝间溜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商店里随便买了两包干脆面嚼着吃下去后,七点整,她接着开始售酒,虽然因为脚伤走得慢,但最近她累积下来了不少客户,酒渐渐的销售的也好了,卖出一瓶酒就等于她赚到了钱,她觉得很开心,也会更加的卖力气。
直到张经理将她安排到三楼的其中一间包房,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后,所有在心里建设的堡垒瞬间崩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以及那个她违心拒绝了的男人。
孟暖看见黎夏,赶紧起身走到她身边,“脚伤都没有好,就穿这么高的鞋子,你不要命了。”
好朋友就是这样,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她首先开口的永远是关心,而不是责备,拥有孟暖这个好朋友,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们怎么会一起来?下午……的那通电话,他也在你身边吗?他……听到了?”
黎夏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高大男人一眼,快的根本就令人捕捉不到,孟暖不想骗他,诚实的点了点头,“他听到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黎夏着急的问。
“不过……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冷漠至极。”
黎夏笑了笑,是那种苦中带笑,孟暖很少见到黎夏这个样子,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陌生。
“傻瓜,我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啊,你想让他如何反应?过来英雄救美,或者将我从深渊中拉起来吗?不会的,他永远都不会的。”
陆川风有陆川风的骄傲,早上他的那番话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诱惑力,可她却拒绝了,这代表着什么,不用陆川风说,黎夏心里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心里虽然清楚明白,可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清楚明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罢了。
黎夏此刻嘴角的笑容有多么酸涩,孟暖的心里就有多么酸涩,可她在经济上也是捉襟见肘,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财去帮助黎夏了。
“下午你挂了电话后都快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做什么傻事呢?还好还好,那钱我会先向苏留白借,过后慢慢还,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黎夏伸手在孟暖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别为我担心了,我已经筹集到钱了。”
孟暖讶异的睁大杏眸,“筹集到钱了,在谁那里筹集的?”
“酒吧的老板,我签了卖身契,老板就答应借给我钱了,你也知道在酒吧的收入高,老板想了想,只赚不赔,就借给我了,这就叫车到山前必有路。”
---题外话---ps明天大转折,作者新浪微博秦若虚sns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