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定包你满意的。一个小雏儿。我们楼里在乡下养着的。都养了五年了。要不是爷来,万不肯拿出来的。这可是我们的心尖儿啊。爷,你可要心疼我们的小姐儿啊。那——”
老嬷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黑衣男人一道凌厉的目光吓住了。
“少废话,带人来。”
黑衣男人身后的随从喝护斥了老嬷一声。
老嬷忙住了声。
“麻脸儿,你和三子,去天字房,把那丫头抬来。小心点儿。”
老嬷笑着,站在了黑衣男人面前。
看着两个下人走了。
她才大着胆子,上前,问一句,
“爷,何称呼啊。”
“少废话,叫爷就行了。”
还是随从喝退了她。
老嬷心有不甘。又要再说。
一把锋利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想死的话,闭嘴。”
拔剑的是黑衣男人的随从,黑衣男人,也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他的目光依然落在窗外的荷花上。
荷花开了,白的,红的,在夜风里,有着淡淡的清香。
“来了,爷——”
老嬷直到看到拐角处,两名下人抬了一架步撵走过来,她才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
接到那名随从杀人的目光,老嬷又咽下了半句话。
“抬进织云亭。”
老嬷的话被打断了。
“把她放下。”
随从的话很生硬。
笑话,爷还没有看过。就要送进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
老嬷想说她吃了药。睡过去了。站不起来了。可是,看了那把吓死人的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放下,没听见。”
随从冷喊一声。一道剑光,那两名抬撵的下人,吓的一哆嗦,生怕被砍断了手。松手,撵向着地下掉去。
眼见的撵落,撵上的花舞就要摔下来了。
黑衣随从一左一右,两人如影子一齐上前,四掌齐发,一阵掌风,把个撵架在了半空。另两名黑衣随从也出掌相击。
撵在掌风里缓慢下落,最后落在了黑衣男人的面前。
四角悬空,撵架在了窗前的栏杆上。
被掌风吹着,在作着缓慢的旋转。
窗外有风,吹落娇花,几朵金黄的金急雨,被掌风吹落,飘落在撵上。
猩红的丝被,雪白的玉臂。长长的黑发,一路披下来,在风中轻舞。
没有看到容颜,已自让人醉了三分。
黑衣随从不敢上前,只催动掌风,微微揭起盖住花舞脸的红丝被。
黑衣男人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定住了。
随风轻舞的红丝被下,露出的小脸儿,让黑衣男人呆了。
小小的饱满的小嘴儿,一张一张的,像在诉说着什么。一个小酒窝里,盛满了娇意。只见的半张脸儿,那一排长长的睫毛,如梦的划出一个媚情。
长发,一丝,一丝的飞过来,舞过去。
黑衣男子的目光盯住了花舞的雪白的小耳朵上,那里有着一颗如泪的红痘。艳的迷人。而她的额头正盛开着一朵艳丽的红色芙蓉。
黑衣男子的眉毛皱起来。
那目光里,有一种困惑,有一种迷爱,有一种狂妄,最后,黑色的光闪过,那是一道狼的目光。
他没有说话,只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抱起步撵上的花舞,转身走进了织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