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孔婆慈爱的笑了笑:“婆婆只是个残魂而已,离开这清音塔便会消散的。”
“哦!”长忆有些难过:“那婆婆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去吧,小心着些,生翼境那边仙兽众多,你要护着些自己,”孔婆细心叮嘱道。
“嗯嗯,”长忆连连点头答应,有些急迫的一脚踏进传送阵当中。
有些熟悉的白色光芒亮起,长忆知晓这是开始传送了,有了上次从树林传送到这边的经验,长忆此次并不紧张了。
白光亮起之后片刻,周围顿时陷入一阵黑暗,长忆开始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往下落了,这次她不紧不害怕,还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
约摸一刻钟的工夫,长忆发现外头开始有了些亮光,她知道这是快要到生翼境了,顿时激动的心跳都加快了。
白光一闪而过,长忆跌坐在地上,她生怕那传送阵又将她给传回去,慌忙连滚带爬的从传送阵里滚了出来,因着脚伤还未养好,滚的离传送阵远了些,这才一瘸一拐的慢慢站了起来。
她四下里打量这处,先前在生翼境之时好像并未来过此处。
四周一片萧条,满地皆是荒草,最东侧立着个茅草屋,茅草屋边上便是混沌一片了,这大概是生翼境东侧的尽头。
“有人吗?”长忆朝着那茅草屋喊道。
茅草屋没有门,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这男子穿着一身动物皮毛制的衣裳,生的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可说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了。
他一见长忆顿时眼睛一亮,大步奔着长忆而来,口中唤道:“长忆,长忆!”
“这人认识我?”长忆莫名其妙的望着那男子,在脑海中努力搜罗着他的信息。
“长忆,你总算回来了,你从哪里来的?”那男子走到近前一把将长忆搂入怀中,亲昵之状简直无以言表。
长忆有些吃不消他的热情,脚下又使不出力气,忙唤滴水将他弹开。
那男子被五色光芒弹的摔到一边去了,坐在地上揉着摔痛的手肘满面委屈的道:“长忆!你做什么!”
“什么我做什么?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长忆边说边拍打着自己的衣裳,一脸嫌弃。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凌云啊!”那男子站起身道。
“凌云?”长忆觉得好像有些耳熟,却又死活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这名字。
那男子见她思忖半晌仍未反应过来,只得有些难为情的道:“我是小……小馋猫啊……”
“小馋猫?你是小馋猫?”长忆顿时一脸惊喜,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拉住小馋猫的手:“你修成人形了?方才对不起啊!我没认出来你,你没事吧?”
长忆边说边在凌云身上拍拍打打,凌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事,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传送阵啊!”长忆指指传送阵的方向。
“咦?那传送阵不是坏的吗?”凌云好奇的问道。
“我找人修好了。”长忆含糊其辞的道。
“你方才那五色的光罩是何物?好生厉害。”凌云又问道。
“是你姑奶奶我,”滴水忽然出言,且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是谁?”凌云满面惊异的望向长忆。
长忆也不瞒他,卷起袖子来露出滴水来:“呐,是它。”
“这是什么?它会说话?”凌云好奇的摸了摸滴水。
“别碰我!”滴水警告道。
“真可爱!”凌云又挠挠头。
“滴水,你与凌云又不认得,何处来的这般敌意?”长忆好奇的问道。
“从前你在生翼境我不在你身边,不都是这小子在邀功吗?”滴水气哼哼的道。
“那不都一样吗?左右你们都是帮我的,还分什么彼此。”长忆好笑的道。
“那自然不一样,反正我就看他不顺眼,”滴水有些任性的道。
“那好,我以后不会跟你抢功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凌云颇为厚道的道。
却只换来滴水一声冷哼。
“别理它,一会就好了,凌云,你哥哥呢?”长忆问道。
“我哥哥,”说到哥哥凌云满面哀伤:“他前几年旧伤复发,去了。”
长忆望着凌云可怜巴巴的模样,想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安慰安慰他,可他生的太高了,长忆手抬到一半改为拍他的肩:“这些年你一个人生活在这生翼境,过得很辛苦吧?”
“不辛苦,先到屋中坐一会吧?”凌云说着将长忆往茅草屋处领。
“好,”长忆缓步跟了上去,不是她故作矜持,确实是这双脚还不曾全好,实在是走不快。
“长忆,你的脚怎么了?”凌云远远的站在茅草屋门口,回身看她。
“受了点伤,”长忆轻描淡写的道。
“我帮你看看,”凌云又迎了上来。
“这伤我能治,”凌云伸手感应了一直长忆的伤,肯定的道。
“我也能,”滴水开口道:“不过慢点罢了。”
“我也不快,”凌云又挠挠头。
“那你需要多久?滴水趾高气昂的问道。
“嗯……三天吧!”凌云不好意思的道:“可能没你快。”
长忆闻言不由得莞尔一笑。
滴水登时生起气来:“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没有啊……”凌云有些莫名其妙:“不信我现下就给长忆治。”
凌云说着蹲下身来便要动手。
“呆头呆脑的,”滴水骂道。
“凌云,先别治,等会儿,我有点事,”长忆开口道。
“何事也要治好腿再说吧!”凌云奇怪的望着长忆道。
“不急这一时半会,我给我师兄报个平安,”长忆道。
“好吧,那你先来坐,”凌云进屋了两张小木椅过来。
“这里何处有水?”长忆四下张望问道。
“你要水做什么?”凌云问道。
“我要施镜花水月,看看我师兄,”长忆也不隐瞒。
“我带你去,”凌云上前搀住长忆的左臂,将她整个人带到半空中,越过一座山,便见到下面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湖泊,俨然正是那生翼河之源。
凌云选了一个平整之处落了脚:“你看这如何?”
“可以,”长忆坐下身子,对着水面照了照自己的面容,又伸手将发丝细细的绾了一遍,想了想又挥手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裳,最后将双腿拢在裙角之下,这才朝着滴水道:“好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