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的脸顿时也涨得通红,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把衣服整了整,示意成子非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状态,这才回到办公桌前,平静地对着门口说:“请进。”
随着水秀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成子非当然不认识,而水秀却极不自然地问:“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扫了几眼成子非,淡淡地问:“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吗?”
成子非一愣,直视着来人,来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主要是气势很逼人,刚刚水秀还在说成子非的气势不对,可面对来人,他再想有气势,还是无法自然起来。
“是啊,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成子非。”水秀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指了指来人说:“成子非,这是白海涛书记。”
成子非一听,整个人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不过,他不得不站了起来,伸出手想同白海涛握,没想到白海涛看也不看他,径直问水秀:“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你们的喜糖?”
“你怎么送礼吗?”水秀直视着白海涛问。
“当然,我们的水大局长结婚,我这个直系领导当然会封个大包。”白海涛笑了起来。
可成子非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什么节奏呢?
成子非是第一次和市委书记级别的官员打交道,他完全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一种心态,如果不是知道他和水秀曾经有过一腿,此时他一定认为这是领导对下属之间的正常对话和关切。可现在,他显然不认为这是正常的对话,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突发状况。
成子非的目光转向了水秀,水秀却一副很平静,甚至是一副很高姿态地说:“那我就先谢谢白书记的红包了,您请坐吧,我让人进来给您倒茶。”
水秀越这样,白海涛的脸越是挂不住了,冷冷地扫了扫成子非说:“你给我倒茶吧。”
成子非站了起来,正准备去给白海涛倒茶时,水秀却拦住了他,说:“你坐吧,我来。”
白海涛的脸沉了一下,不
过很快装作没事地问成子非:“你在哪里工作?”
成子非正准备回应,水秀抢过话说:“他刚经历了一场风波,正准备来柳州发展,大书记能不能给照顾照顾一下?”
水秀说的同时,把一杯茶递到了白海涛手里。
“要我怎么照顾呢?”白海涛盯住水秀问。
成子非真的看不下去,也坐不下去,接过白海涛的话说:“白书记,谢谢您,我有我的工作。”说完,径直站起来走向水秀说:“秀秀,你和白书记肯定有事要交谈,我不打搅你们,我去酒店等你,我今天不回晋江。”
这话里话外,全是理直气壮。既然他是水秀的正牌男友,他会怕一个搞小动作的男人吗?何况这人还是堂堂的市委书记,此时无论他有多少想法,都得眼睁睁看着他这个正牌男友登堂入室。
果然,成子非的话一落,白海涛不无酸意地说:“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了你们。不过,这是上班时间,水秀局长是不是应该是以工作为重呢?”
水秀当然听得出白海涛话里的酸然,可她似乎是故意的,情意浓浓地看住成子非说:“好的,我一下班就去,你等我。”
成子非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白海涛说:“白书记,我先走了。”说完,径直走出了水秀的办公室。
就在成子非关上水秀办公室的门时,白海涛恼火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办公室,你就那么急于要嫁人吗?还有,他脸被谁打的?一个被人打成这样的男人,我放心将你产给他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书记,您马上要接任省里的位置,这个时候,你来我的办公室合适吗?”水秀的声音淡淡的,却透露出无形的力量和压力,至少对于白海涛是这样的。
“我是来找你谈青湖村的项目的,在我临走时,肯定会帮你把这个项目搞定。我能送你一程是一程,只是小秀,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可你总得有所选择吧?我白海涛的女人总不能随随便便抓个男人就嫁吧?你就那么
着急吗?”白海涛问。
“你真的是来谈项目的吗?如果是公事,在电话里也谈得清楚。说吧,又是谁给你通风报信了?让堂堂的大书记这么急匆匆地赶到我们规则局,你就不担心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点花边新闻了吗?这可有损你的形象和仕途的。”水秀的声音还是很淡然,可是听得出来,她在努力压抑自己。
成子非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万一被人发现他在这里听墙角,影响肯定很不好,再说了,青湖村的项目捏在白海涛手里,在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成子非极快地离开了水秀的办公室,可是他的心却很堵,这两个人会在办公室里演一出情深意浓的戏吗?水秀真的会因为自己而拒绝白海涛吗?
成子非把车开出了规则局,去了他江边的那家酒店,心里却极不放心水秀,手机被他拿起来又放下去,放下去又拿起来,犹犹豫豫,不知道该给水秀打个电话,还是该安静地等着。
成子非不知道的是他一走,水秀和白海涛就吵了起来,白海涛还在说自己的是为了青湖村的项目,不是来堵她的男朋友的。可水秀却坚持认为他就是为了赌她的男朋友而来,毕竟她父母来时,她和成子非一起去火车站接的人,又和他一起在雨都国际出现过,被人盯上很正常。
可是成子非被打成这样时,白海涛突然出现,让水秀很不爽。他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看笑话的,而且故意想侮辱成子非的,如果不是她,成子非现在是不是还得在这里给白海涛端茶倒水呢?
水秀肯定会维护成子非,这是她的正牌男友,是她可以带到阳光中的男友,而且是被父母验证过的男友,无论他和她是不是演戏,可他是水秀唯一在阳光中带出来的男友,她不允许成子非被侮负的。
再说了,她和白海涛算什么?永远的地下交易者,永远的端着,装着的可耻者,这样的生活,水秀累了,也厌了。
“我们结束吧,求你了。”水秀无力地说出这话时,白海涛摔门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