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胖子虽然看着没什么本事,但是在危难时刻倒也有那么一点魄力,当即就拉着莫白一起走到夏熙萱和慕靳的旁边,试图将慕靳解救出来。
两人齐齐地朝着夏熙萱攻去,倒是都没留什么后手,毕竟夏熙萱的功力比两人高了许多,若是不尽全力,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
夏熙萱虽然被月月红控制没什么神智,但是战斗的本能却还保留着,一见两人攻击自己,立即伸出另外一只手,与两人过起了招。
但是,这样不行,慕靳的脖子还在夏熙萱的掌下被控制着。
胖子大喝一声:“莫白,你去把她另外一只手打掉。”
莫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头往后一仰,身子折成一个弓形,一点地面,就滑了过去,腰间的剑出鞘,直直地挑向夏熙萱的手腕。
面对银晃晃的剑,夏熙萱不得不放开慕靳来应付莫白,可怜的莫白被夏熙萱的乌金匕首刺伤的胸口刚刚才开始愈合,就被夏熙萱三两招又打开了,殷红的鲜血立即浸湿了衣襟。
而慕靳,则抓住这个机会往后飞掠了两步,夏熙萱想要追,就被胖子从后面缠了上来。
慕靳和莫白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因为刚刚的窒息,慕靳眼睛里面都开始充血了,脖子上被掐出一个紫色的印子,即便是他,也捂着脖子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而莫白本来伤就没好,此时是伤上加伤,一张清秀的脸儿因为失血和疼痛而变得煞白,忙自己点了周身几处大穴,止住了血,这才好受了一些。
但是这并不值得他们高兴,因为胖子那边也快支撑不住了。
胖子至今为止也才到剑师初期而已,和夏熙萱之间的功力相差了一大截,若不是他皮糙肉厚比较耐打,估计是撑不了这么久的。
“啊,遭了,胖子那边快不行了。”眼见着夏熙萱把胖子抓住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莫白的心也跟着抖了一抖。
还好胖子皮糙肉厚脂肪多,要是自己被这么一摔,估计肋骨至少得断两根。
慕靳恢复过来以后,看着夏熙萱的眼神也更加的沉静,月月红的效果太过于霸道,此时的夏熙萱就跟个野兽似的见人就撕扯,且力大无穷,要制住她,可以说并不容易。
但是如果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的话,他们都会死的。他们对夏熙萱下不去杀手,而被蛊虫控制的夏熙萱却没有任何的顾忌。
思绪转念间,夏熙萱嘴里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一样的怒吼,快速地朝着胖子的方向扑了过去。
胖子刚被摔到地上正痛得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到一道黑影朝着自己扑过来,想要闪开,但全身却痛得不受大脑控制。
“吾命休矣……”胖子做出的最后反应,只能是闭上自己的眼睛。
哎,希望自己死后,夏熙萱清醒后能将自己厚葬,每年祭日的时候,能给自己烧点纸钱吧……
“不要!”莫白看着眼前的画面,还没经过脑子,就有了动作。
他飞快地从背后抱住夏熙萱,双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腰,一边对胖子大声吼道:“快跑啊你!”
胖子这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就地一个打滚,滚到一边去。
被莫白止住了动作,夏熙萱似乎非常的恼怒,反手一拳打到莫白的背上,莫白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松了松,又死死地箍住她。
不能,不能让夏熙萱伤害任何一个人,她和他们是朋友,等她清醒过后,如果知道自己失手伤了,或是杀了自己的朋友,不知道得多伤心呢。反正自己和她又不熟,她本来就是打算杀他的,要牺牲,就让他来牺牲吧。
这是那一刻,莫白脑子里面唯一的想法。
但是他也不想想,夏熙萱此时被花祭的蛊虫控制,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就此清醒过来,反而会去杀其他人的。
而一旁的慕靳也缓过劲儿来,见莫白情况危险,反手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又朝着夏熙萱这边攻了过来。
事态不能这样发展下去,他一定要阻止!
而另一边,花祭和刑焰楚过了二十多招以后,就渐渐地陷入了颓势。刑焰楚虽然是医蛊一脉的传人,但是医蛊并不是说只能医病不能杀人了,他修习的正是正统的医蛊蛊术,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身手怎么会差!
花祭在全盛时期都只能和他打个平手,更何况现在他只是一个灵体状态!
“砰!”花祭被刑焰楚一掌打到胸口上,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刑焰楚乘胜而上,眼看又是一掌就要拍过去……
这时,夏熙萱的身子突然快速飞了过来,挡在了花祭的面前,刑焰楚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到了夏熙萱的后背。
“噗……”夏熙萱喷出一大口鲜血。
花祭愣了一下,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刑焰楚,你杀不了我的,她体内的月月红蛊毒有很强烈的护主意识,当意识到我有危险的时候,会自动挡在我的面前,哈哈哈……刑焰楚,你要杀我,除非先杀了她,不过,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你真的舍得下杀手么?”
刑焰楚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当初因为一念之差,并没有及时未夏熙萱解除月月红的蛊,他安排好了一切,等着花祭跳入他的陷阱,却没想到因为夏熙萱的失踪,所有的计划都全盘打乱,因为一念之差,竟留下了如此大的隐患。
按照他一贯的性格,肯定是要连两人一同杀了,可是,他眼睛看了眼慕靳那边,慕靳正饱含怒意地瞪着他,他知道,如果自己杀了夏熙萱,慕靳下一秒就会杀了他自己。
夏熙萱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难道就这样放过花祭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这次放过他,下次想再抓住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该死!他狠狠捏着拳头,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