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丁捂着心口说,“心好痛,我明明帮你把讨厌鬼赶走。”
“你莫调皮捣蛋了,还不跟我上去!”
“你一天到处乱逛,还没有回去吗?有几个钱就到处浪费!”
“我的好姐姐,你误会了,我昨天回去在赵家买房子了!今天还干了件大事!”
“啥子房子,啥子大事,你快讲嘛?”
“姐,你不识我的好人心,我气忘了!”
“唐不凡,你耳朵又痒了,还不好说。”
“姐,疼,别揪耳朵了。我说我说。我昨天回去,恰好有人卖房子,上下两层160平方,还有一个100平方的院子,我花了3600买了还办好所有手续。”
“哟,你好有钱哟,不得了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那今天的大事呢?”
“姐,你拿支笔,我干脆写个新闻稿,你修改修改,看能不能发表。”
唐凡丁于是提笔写着:“碑高乡秧苗带泥移栽产量喜人”。
边说边说:“姐,我的字如何?”
“你这狗脚迹(形容字象狗的脚印一样不好)马马虎虎。这标题不错嘛,地点、事件经过、结果都一目了然!”
“也不看看我是哪个的弟弟?我可是美貌与智慧双全的曹燕的弟弟。”
曹燕笑得前仰后合,半天才问:“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这新闻吧?”
“当然不是,我一个堂哥身体太瘦弱了。我带他来找名医为他诊断调理一下,考虑你人际面广,看能不能推荐一下。”
“那我得好好想想,你写着,我去找姐妹们商量咨询一下。”
说着,曹燕出去了。等她回来时,唐凡丁已把短讯写好了。
事情办妥后,唐凡丁赖着不走了,曹燕说:“你把你堂哥一个人丢在招待所,不好吧!”
“姐,他是一个大人了,不需要我管。招待所的床好脏哟,我不想去睡。”
“好好好!快去洗漱。”
在床上,单独盖着毛巾被的唐凡丁的耳朵又被曹燕给揪住了,“我差点忘了理麻(修理)你,你给张子龙说什么把我嫁给他的鬼话,吃了豹子胆了吗?”
“姐,我的原话是他的学历超过你,他初中生,你中专生,他能超过你?”
“你傻呀,他不会找人买个高中文凭吗?”
“姐,你现在年轻,可以自考个大专,他永远追不上你。”
“哈哈,你原来闷到坏,小心他恨你。”
“他恨哪样嘛?如果他从此上进,他只会感激我;如果不上进,关我哪样事。姐是天鹅,在天上飞啊飞,他是瘌格包,在地上追呀追。”
“你要笑死我了!”
“笑一笑,十年少,你要是年轻十岁就好了!”
“你这个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再说我生气了。”
“哎哟,莫揪我的耳朵了,我错了,好姐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哥对我可好了,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可惜他不在了。”
“姐,你别伤心了,哥不在,这不有个弟来照顾你嘛!”
“你哪里是来照顾我的,你好像是专门来气我的!”
“天啦,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姐,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中专学历有点低,现在看够用,长久看对以后发展不好。所以你想过提高自己没有,毕竟你才20出头。”
“一天到晚忙得很,没时间想。”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姐,你如果相信我的话,你尽量做工业、农业、那怕是市井民生方面的新闻,把政治、思想等方面的工作让给其他同志做,这样分工明确,效率会很高,你会有更多时间自学。你可以找领导汇报,要自学考试,提高文凭,这样更好地为报社服务,毕竟未来党中央‘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方针是不会动摇的,这需要更多专业人才、报社也需要各类专业人才。”
“不凡,我被你说动,那我自学考试学什么专业好?”
“经济学。”
“如果没拿到文凭,好焦人啰!”
“没拿到文凭没关系,反正你学到了知识。况且等张子龙来找你,你也有借口了。鲁迅先生说的好‘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姐,如果他真能够知耻而后勇,可以考虑交往,如果不能,你会抛弃他,时代也会抛弃他。”
“不凡,你象一个智者。你身上什么香?”
“我身上是植物香料:薄荷和艾叶,可以熏蚊子的。”
“你真聪明,我如果有你的小脑瓜就好了。”
“姐,没办法,这是天生的,1亿人都难得有人遇到,所以你有一个我这样聪明的弟弟,知足吧。”虽不是天生,但重生只是十三亿人中独有自己,唐凡丁心道。
“唐不凡,你的脸估计我拿针也刺不穿,因为太厚了。要不要我试试。”
说说笑笑,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