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许首长护孙女
云来村横空成交了笔蕾丝生意的事也传到了章副市长的耳朵里。虽然金额不高，但是均价高，而且填补了本市的工艺品空缺。
他特意让刘秘书找令梅关心了解了番蕾丝的产业前景。
令梅微叹：“工业发展迅速，手工蕾丝已经式微。只有走侈奢品的路线才能有一线生机。我的意思是，就不要建立什么新公司了。蕾丝的生意今后就挂在天衣服装公司名下。每年限量限额，先把品牌打出去，维持我们蕾丝品牌商品珍贵难求的市场映像，才能长足发展。”
章副市长闻言，又调查了番国内蕾丝的现状，确实近几年的出口额连年下跌。深觉令梅的见识不凡，便同意了她的建议。
这一年的广交会结束后，令梅专心备考，暂将所有的事务交给了父亲、洪村和卓霖接管。
学校宿舍的氛围也格外的凝重。
六个女孩都在为了自己的前程拼搏。
六人中，令梅收着考，所以成绩稍逊。轻雪和灵龄的成绩不相上下，模拟考成绩排到了全校前十全省前二十。这是稳进前世985学校的高分。
灵龄的成绩传到许首长的耳朵里，老人家大喜过望。直道山校长教学有方，把许灵龄一个逆女都给教成了高材生。
韩雪芬母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江海不由尴尬：“爸。灵龄的屋子，现在灵毓住着。”
灵毓的暗示没成功，韩雪芬不动声色的补充了一句：“既然灵龄已经改好了，那我们让她尽快回广州吧。毕竟她的户口在广州呢。”
许首长指着楼上的屋子道：“快把灵龄的房间收拾收拾。周末我接她回来。”
全家人正喘口气时，冷不防老爷子又问：“那灵龄逢年过节偶尔回来，她睡哪儿？”
韩雪芬忙帮她擦了擦脸，目光示意她：急什么？许灵龄还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爸，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许首长拧眉：“怎么啦？”
许首长浅尝即止：“这玩意太甜，血糖高。”
灵毓不敢看祖父的脸色。手指扯紧裙子，直要抠出个洞出来。
“爸——”许江海一把抱住父亲的胳膊，“爸，您听我们解释——”
许首长猛地拍桌，怒吼：“这还需要你们逼的？她那么敏感的人，还看不透你们的心思？”
董嫂接口道：“两楼朝北的那间大屋子。”顿了顿笑道，“夫人收拾得可舒适呢。家具床单什么的，都是灵龄原先用惯的。”
高考，还是得回广州才行。
首长越是客气，那代表着他的怒火越大。
他又叫唤家里的阿姨：“小董。小董你过来一趟。”
许首长怒极：“要不要把老子的房间也让给你啊？”
韩雪芬怕自己后母的名声不好听，对灵龄千依百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可溺子如杀子啊，终于惹出了让灵龄大受打击也嶓然醒悟的校园凌霸事件。
只是母亲的去世让灵龄变得敏感脆弱，又不能接受韩雪芬嫁进许家成为自己的后母，从那时候起，灵龄的性子就开始变得骄躁蛮横。
许首长笑笑：“灵龄本来就很聪明。”
许江海陪笑：“爸。真不是我们逼她的——”
“小董！”许首长怒喊，“你把我屋里的、灵龄屋里的东西全收拾收拾。他们嫌灵龄多余。我这个老头子不嫌。咱们一起搬了。这屋子留他们一家三口亲亲热热的过日子！”
面对疾风暴雨般怒火的首长，韩雪芬和女儿难堪无比。
许江海呆了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韩雪芬全身发毛，急忙瞪了眼男人。
“怎么会呢？“韩雪芬解释，”灵龄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她哪肯住灵毓的小房间？所以我就给她重新布置了间屋子。她也挺喜欢的。”
许首长笑容满面：“我得和灵龄一块研究高考志愿的重要问题呀。”
碰的声轻响，许首长的茶杯敲在桌上，他眯了眯眼睛，盯着灵毓母女轻描淡写的道：“哦？这事怪我。怪我没照顾好灵毓，委屈得她要去抢姐姐的屋子。”
许首长微笑：“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想得周到。”
许首长杀人的目光已经定在她身上：“哦。这是打算让灵龄常住咯？”
灵毓立即将剥好的荔枝堆小碗里递给爷爷。
董嫂闻声从厨房间快步跑来：“首长，您叫我？”
董嫂撇撇嘴：“您问部长吧。”
警卫员笑道：“本周末没有会议和行程安排。怎么，您想亲自去接灵龄回来？”
灵毓娇声道：“爷爷。姐姐的成绩怎么突然间提高这么多呀？她有什么学习方法，您一定要让她教教我。”
江海吓得面孔泛白：“爸——”
“解释个屁！”许首长啐了他一口。“我信了你们的鬼话把她送走。一走就是三年！你这个做父亲的心狠不要亲闺女，行，我要！从今天起，我跟灵龄相依为命！”
韩雪芬心里一咯噔。
灵毓剥着荔枝，指甲抠出的汁水粘粘乎乎喷了她一脸。
董嫂大喜过望：“好，好——“笑容忽然凝在脸上。目光朝许江海一家三口瞄了眼。面露为难之色。
许首长轻叹，对儿子不急不缓的道：“你看看你们。一个劲的在我面前说灵龄骄纵，说我把她给宠坏了。可她在家里连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都没了，还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绝口不提。”
许江海胡编道：“爸。是灵龄去南平时，主动让灵毓搬过去的。说是帮她房间养养人气。”
韩雪芬母女也不敢吱声。
许首长点头道：“是该回来了。”他扭头问身边的警卫员，“我这周周末有空不？”
灵毓泪流满面，猛地挺身而出大声道：“爷爷。是我不好。都是我缠着姐姐，姐姐不耐烦了才同意和我换房间的。我承认。我确实心里不舒服，不服气。为什么姐姐的房间最大最漂亮，为什么无论她怎么闯祸爷爷您都能原谅她。无论我怎么努力您都看不到我。我羡慕妒忌着姐姐，爷爷，您要骂就骂我。这事真和爸妈没关系。”
许首长的怒火在灵毓的坦白下，反而熄了大半。
他盯着灵毓，声音冰冷：“你姓许。就算是半路改姓，既然姓许了，我也认你。但老子我是个俗人，没你爹那么宽宏伟大，把你当亲生崽疼。老子就是宝贝亲孙女，有问题吗？这家业将来大半都是她的，谁敢不满意？你要是不满意就滚出许家！”
灵毓哇的声掩面奔上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