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在得知吴栩篡唐称帝之后,他就结束了自己的西征,回到了碎叶,亲自主持对吴栩这个妇人建立的大周进行干涉,大英帝国的上层贵族有不少出自原来的李唐皇室和五姓七望,他们对于故国的政局变化还是很上心的,尤其是以李崇晦和李景恒为首的那些原来的李唐宗室对吴栩的上位更是气愤异常。
这一部分人甚至直接给李路上书,要求以恢复李唐正朔的名义,出兵中原,覆亡吴周,重建大唐,对此李路以还不到时候为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这天,李路处理了公务,心里有些烦躁,他心思一动,就轻车简从来到了大理寺,他想听听狄仁杰对于中原政局的看法。
“怀英,你是说现在并不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李路端着茶盏,听完了狄仁杰对于中原政局的看法,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陛下……吴栩虽然篡位成功,以妇人身份登临帝位,得罪了不少原来的权贵……但是陛下,中原百姓人心思安,他们实质上是向着吴栩的….若是我们此时强行介入,那后果很难预料……”狄仁杰解释道。
“那你认为我们介入的最好时机是什么时候?“李路轻啜了一口茶水,然后问道。
“陛下,这介入时机……”狄仁杰刚想说话,忽听堂外鼓声大振,狄仁杰皱起眉头,这是有人击鼓鸣冤啊,他看看李路,“怀英,既然是有人鸣冤,你开堂就是……”李路呵呵一笑,示意狄仁杰忙自己的。
狄仁杰虽然是大理寺的尚书,但他同时还是碎叶府的大提提刑官,所以狄仁杰有直接断案的机会,在得到了李路的许可之后,狄仁杰让人把击鼓人带上来一看,原来是碎马新天禧杂技班老班主的大弟子马新。
马新进得大堂就哭倒在地,说师父昨夜暴卒。狄仁杰闻听此言心里一惊,这个杂技班在碎马新名气很响,狄仁杰平时虽与这位老班主没有什么交往,但欣赏过他空中飞棋的绝活,老班主蒙着眼睛站在凳子上,把棋谱上的三十二颗棋子往空中一抛,然后两只脚在地上摆着的十几只凳子上来回穿梭,瞬间就将漫天散落的棋子又重新摆回棋谱。
如此高手不幸辞世,狄仁杰心里也不免怆然,不过算来老班主年纪已七十有余,辞世应该也在情理之中,大弟子为何要来报官呢?狄仁杰觉得很奇怪:“莫非,你有隐情要告知本官?”
马新哭道:“老爷您有所不知,师父生前曾留下遗嘱,百年之后杂技班由小的接管,可谁知昨晚师父突然离世,师弟们都说是因为小人等不及,遂起杀心害死了师父。小人真的是冤枉啊,小的只能求您前往,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小的一个清白。”
狄仁杰点点头,这案子应该接,于是他扭头看向李路,见李路点头,于是他带上一众手下,跟着马新前往,而最喜欢看热闹的李路也跟着前往,他倒要看看这个老班主的死有什么蹊跷,同时他也要瞧瞧在他手下干司法的狄仁杰有没有原时空那样的断案如神。
老班主一生未娶,只收了三个弟子,老大便是马新,老二叫冯翔,老三叫尹刚。狄仁杰到时,老二冯翔和老三尹刚正哭得伤心,见狄仁杰来了,先是有点吃惊,随即哭得更甚,只求狄仁杰快些将马新绳之以法,替恩师报仇。
狄仁杰安慰了他们几句,而后来到老班主遗体前吊唁。冯翔哭道:“,师父肯定是被马新害死的,你看!”他一面说一面掰着师父的手给狄仁杰看。
狄仁杰见老班主的两只手里各攥着一颗棋子,便伸手想把棋子拿来细看,没想棋子却被老班主攥得很紧,他用了很大力气才把这两颗棋子抠出来,只见是两颗“马”棋。狄仁杰立刻联想到来报案的老班主的大弟子马新,难道这是老班主断气前的暗示?
狄仁杰于是便对老班主的遗体作了仔细勘验,发现疑点不少:按说如果老班主是被害致死的话,应该面相凄惨,可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痛苦之色;可如果是自然死亡吧,那又为何瞪着双眼?另一边的李路也上前查验,他前世是一名军医,经验丰富的他立刻瞧出,这案子里还有其他的隐情。
狄仁杰沉吟着,把老班主的遗体侧转过来,发现他后脑上有一道不易察觉的伤痕。狄仁杰抬起头来,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冷笑一声,立刻命人把马新带走。马新连连跺脚喊冤枉,狄仁杰道:“是不是冤枉,你到大堂上再说。”随后便带着一干人等,带上马新离开了杂技班。
回程路上,李路试探着问狄仁杰:“怀英,难道你已从死者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认定马新就是凶手?”
狄仁杰看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陛下,死者手中攥着两颗‘马’棋,微臣也推想过可能是死者的一个暗示,可如果真要暗示,一颗棋子就够了,为何要用两颗呢?”
李路立即接口道:“所以你断定马新是冤枉的,故意押他回来,其实是保护他?”
狄仁杰点点头:“定是有人在栽赃马新,陷害马新之人也肯定在他的两个师弟中间。”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府里。李路见狄仁杰仍然双眉紧锁,知道他还在考虑杂技班主的事,便想拉他下盘棋稍微放松一下“怀英啊,来来来,咱们杀几盘……换换脑子。”李路让人拿过来一副象棋,对狄仁杰发出了邀请。
知狄仁杰看到李路摆好的棋盘,却突然击掌大喝一声:“陛下,此案可以告破矣!”
“嗯?怀英,你是说你有办法了?说来听听…..”李路闻言一笑,他这样问自己的宠臣、
“陛下,只要我们如此这般这般…….”狄仁杰如此这般说了一番,直说的李路点头,之后狄仁杰和李路又带着原班人马返回了天禧杂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