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邱婉怡跟着孔庆翔进了房间。
孔庆翔将外套脱下,大力甩到床上,冷着一张脸。邱婉怡走过去,拿着他的外套挂了起来。转过身,见到他那张冷漠的面孔,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
她捂着脸在床上坐下,小声说:“庆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真真是我的侄女……”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凭什么?”孔庆翔看着她,冷冷地说。
是人都有火气,邱婉怡本来满心愤慨,只是因为畏惧他而不敢发出来,可是听到他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她“嚯”的一声站起,看着他大声说:“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妻子我并没要管你,你从前在外面的事情我那一次管过你,别人说到我面前来我还要帮你掩盖。可是你这次太过分了……她……她是我侄女啊……和玉芬差不多大,你怎么下得了手,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邱婉怡越说越气,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来。
孔庆翔冷冷地看着她:“那么,你要离婚吗?可以,我马上给你开支票,你马上给我滚”
邱婉怡一怔,随即大叫一声扑向他:“孔庆翔,你欺人太甚”
孔庆翔一把推开她,将她推到床上去。厌恶地说,“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我的妻子?邱婉怡,我的妻子又怎样?你不是我第一个妻子,难道还不知道我?你如果以为有这个身份就有某种特权,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邱婉怡转过头看着他,泪水涟涟,是啊,她忘了,孔庆翔原本就是天下最冷血无情的**子,女儿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邱婉怡,你有什么损失?你要的我都给你了,荣华富贵,身份地位,你哪样没有?”孔庆翔冷笑,“你如果想要知冷知热的丈夫,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我,我有欺骗过你?我有强迫过你?我有亏待过你?是你想尽一切办法硬要留在我身边你就应该知道你自己要面对的生活在我心中什么地位?”
孔庆翔冷笑连连,“邱婉怡,你问出这样的话当真可笑,你真的不知道吗?你在我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如果不是你怀了孔玉龙,早在八年前你就应该滚了如今你还能享受到这一切,是你老天帮你,你应该感恩你放心,你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没有母亲,可是你如果太不识相,那么我不介意给我儿子换个母亲邱婉怡,你知道的,你斗不过我所以以后,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给我老实一点,如若不然,你就给我滚”
真是可笑,死皮赖脸赖在他身边的女人还问他在他心目中是什么地位?在他心中,这种女人完全没有价值。
孔庆翔取过衣服,穿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后,便离开了房间。
邱婉怡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从小她就是穷过来的,她做梦都想过好日子,可是她一个女人除了靠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她的世界里,唯一的机会,最好的机会就是孔庆翔,所以她拼尽全力地抓紧他,抛弃尊严,抛弃道德,舍弃良心,终于,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可是……
豪华的生活只给她带来短暂的快乐,更多的是孤寂,是冷落,是不顺心,年龄越大,这种感觉越甚,每天无边无际的孤寂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以为她只要有金钱就开心了,原来不是,她也想要丈夫的关心疼爱,可是……没有……
孔庆翔从心里瞧不起她,而且她又怎能指望一个连发妻都能狠下心肠害死的他的真心对待?
一个男人,能背叛第一个,就能背叛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如果他是一个有道德有感情的人,他根本就不会背叛第一个。能抢过来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有时候,拼尽全力抢过来的,就是一份苦果。
现在,她有很多的钞票,很多的衣服,很多的珠宝,可是,她所想象中的快乐在哪里?
邱婉怡趴在床上,泪水流个不停,心中像刀绞一般的难受。
但是,她还能怎样,她都四十多了,难道真的离婚?可是儿子怎么办,一旦离了婚,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一想起儿子要叫别的女人做妈妈,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
还能怎样?忍吧,就像过去一样,不要想着她是她侄女,也不要想着他是她老公,一直忍下去算了撕破了脸,她有什么好处?真要做出损害到他利益的事情,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自己哪里都斗得过他?
邱婉怡趴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差点喘不过气。
另一边,孔庆翔回到公司,就将顾长卿叫到办公室。
顾长卿进到孔庆翔的办公室时,并不觉得孔庆翔的面色有什么不妥。顾长卿不由地暗暗佩服,此人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是冷静,喜怒不形于色,反而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董事长,你找我。”顾长卿走过去。
孔庆翔的规定是,在公司只有上级和下级,没有亲戚和朋友。
孔庆翔抬起头指着对面的位置,“坐。”
顾长卿在位置上坐下。
孔庆翔拿起一份文件,顾长卿看了看,认出正是她昨天发下去的企划案。
“企划案做的不错,你真让我吃惊。”孔庆翔看着她笑了笑。
“都是董事长多年来的栽培”顾长卿笑道。
“不对。”孔庆翔笑了笑,玩弄着桌上的一支笔,“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我不敢居功,而且很出乎我的意料”
他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如电,“长卿,原来我一直小看你了”
顾长卿看着他没出声。双眼中有这一种夺目的光亮,让孔庆翔的脸色一沉。
“我听说这次竞赛你个孔副理有赌约……”
顾长卿马上接口道:“不错,孔副理说过,只要我赢了竞赛,就将副理的位置让给我。”这个赌约是当着大家的面立下的,无形中也得到了他的支持,她倒要看看,他要用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反悔。
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公司允许竞赛,但决不允许拿公司的职位当成赌约,这太儿戏了”他笑了笑,语气非常的轻松,“不过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所以我还是决定升你当副理。”
顾长卿有些意外,副理也算是不低的职位了,他就这么轻松地允许了?只怕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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