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芬来到孔氏夫妇所在的豪华包间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侍应生将门打开,孔玉芬跟他低语几句,侍应生转身进去,过一会,邱婉怡出来。
没多久,邱婉怡进去包间,在孔庆翔耳边低语几句,孔庆翔脸色微变,对面黄太太看到,笑问,“发生了什么事?”
孔庆翔面显尴尬,邱婉怡见事情不好再隐瞒,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长卿临时有急事,所以先走了,特地让我女儿玉芬来向大家道歉。”
黄总微微皱起眉,沉默不语,黄太太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愉之色。
可是见自家儿子迟到,所以心生不满?
不过都是混惯生意场的人,心中就算有不满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影响大局。
黄太太笑着对邱婉怡说:“没有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见面。”又道:“你女儿来了吗?为何不叫进来与我们见上一见?”
邱婉怡笑了笑,转身对旁边的侍应生说了两句,侍应生转身过去,拉开门,孔玉芬缓缓走进来。
她双手在腹前互握,笑容娴静而温柔,“黄伯伯好,黄伯母好。”
黄氏夫妇愣了一下,接着,黄太太笑着说:“好标志的姑娘!”
孔庆翔起身介绍,“这是我家大姑娘,孔玉芬。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现在是我孔氏市场部经理。”
顾长卿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身处医院贵宾房里,身边有不少医生护士走来走去,耳边听到各种仪器的嘟嘟声。转头看去,却见几名医生正围在病床旁边,看样子好似在做急救。
顾长卿有些迷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好像忽然得了急病,痛苦地就像要马上死去,来医院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她不是应该躺在病床上吗?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而且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
这时,病房的仪器急促的嘟嘟声忽然转变成长音,医生们也散开来,漠然地摇摇头。就算不是医生,顾长卿也知道,病床上的那名病患已经死了。她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病床上躺的是什么人。
可是刚走两步,一名医生迎面向她撞过来,顾长卿避之不及,刚想大叫一身,可正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医生竟然从她的身体中穿过去,就好像她是透明的,不存在的一般!
顾长卿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惊得长大了嘴。然后她抬头看向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名女性,苍白的面孔,清秀的五官,护士正将管子仪器从她身上撤走……
顾长卿看着病床上的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脚步踉跄,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
护士推着仪器从她身上穿过来,接着又有一名护士从她身上穿过去,走到病床边,将白布盖在她脸上。
顾长卿捂住头,尖叫起来,一声又一声,可是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看见,在所有人的眼里,完全没有她的存在……
门口忽然被推开,顾长卿转过头去,见是邱婉怡和孔玉芬走进来。一名医生向着她们走过去。
顾长卿如遇救星,马上奔到邱婉怡面前,去拉她的手,可是一拉之下却成空,邱婉怡完全没有感觉。
“阿姨,阿姨,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长卿受不了这个刺激,哭出声来。
可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顾长卿听得医生对邱婉怡说:“病患身体本来非常的虚弱,又接触了过敏原,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引起休克,继而死亡。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是在说谁?谁死了?顾长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说完这些话后,便连同护士一起走出去,病房里只剩下邱婉怡,孔玉芬以及顾长卿三人。
顾长卿仍然不死心地叫着她们的名字,可是邱婉怡与孔玉芬都一无所觉。
两人的脸色都非常的苍白。孔玉芬全身微微颤抖,她语无伦次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会不会坐牢……”
邱婉怡低喝一声“住口!”然后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外面才放下心来,重新关上门。
她走到孔玉芬身边,厉声道:“你小声点,被人听到我可救不了你!”
孔玉芬捂住脸,轻声哭泣。
顾长卿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慢慢地安静下来。
孔玉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邱婉怡指着病床上的尸体,问孔玉芬,“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玉芬看着病床上,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我在给她的酒里加了蛋清,我知道她对蛋清过敏,我只是想让她不能和黄太子相亲,我没想到她会死!”
顾长卿此时已经慢慢了解了一切,她死了,死于过敏,现在的她或许只是个灵魂,所以没人能感觉到她。
她听了孔玉芬的话,怒不可遏,朝着孔玉芬冲过去,要与她拼命,可是身体却穿过孔玉芬,扑到地上,顾长卿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一直将你当姐姐,从来不曾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才24岁啊,我好不容易才摆脱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任凭她哭得多大声,都没有人知道。
那边,邱婉怡伸出手指用力顶了一下孔玉芬的脑袋,怒道:“你也不想想,她刚刚才戒完毒。身子正虚弱,哪里能承受得聊这般折腾!现在好了,闹出人命,如何收拾!”
孔玉芬听到母亲这么说,吓得哭出声来,泪水爬满面孔,脸上的妆容糊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恐怖,她跪在邱婉怡面前,抱住她的腿,哭道:“妈,你可要救我!我只是气不过,我哪里不如她,论相貌,论学历,论才干,我样样比她强!可是只因为她姓顾,我姓孔,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头上!黄韬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只能给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妈,我一样是爸爸的女儿啊,和她是血亲,为什么比她差那么多?”
顾长卿惊得忘记了哭泣,她爬起来,看着哭泣的孔玉芬,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爸爸的女儿,什么叫血亲,你明明是阿姨带进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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