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很悬。
“崔管事,我们府里最多还能动多少金票?”上官诺问。
崔管事摇头:“就这么多了,我当时就怕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将府中所有能动的都集合在了一块,总共就是这么多。”
进入花旗商行时,他们登记了今日能用的最高限额,一旦超过他们所登记的最高限额,他们便会自动被退出竟拍,失去这次竟拍资格,若想改变现状,只有一个办法,再弄来大批的金票,拿到花旗商行的监账处提高限额,他们便能继续以高价行拍。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弄不到更多的金票,根本无法提高限额。
崔管事算是悔断了肠,他拍了拍桌子,沉声道:“若能早些将万家的产业弄到手,何至于会有今日这种局面,上官家在东离称霸一方多年,可日子过的并不像其他地方侯那般豪华奢侈,老侯爷当家时,更是看看花出大笔金钱修路救灾,府里压根就没攒下什么积蓄,直到侯爷上位,主掌了上官府后,情况才慢慢改观,这些年拼了命的敛财,可毕竟年数不长,能攒下现在这份家业,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此时六号贵宾席已经将价格抬到了三十六万,上官诺一脸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崔管事咬牙道:“看来我们要准备动用权力了,否则今日这菩提丹定然会与我们失之交臂。”
若在平日,遇到这种事,上官诺一定会阻止崔管事,他最看不惯这种用强权压人的不平之事,可今日,事情牵涉到自己的父亲,他终是选择了沉默,从前他自命清高,自认不凡,与那些凡俗庸人天然便是不同的,可到了如今这地步,他恍然明白过来,他从来都不是特别的存在,他一直很普通,和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
他闭上眼,同时想要闭上自己的耳朵,不想去听那些让人恶心的对话,可那些话,却像一把把利刃,破刀穿耳,一记记扎入他的心间。
花旗商行的掌柜做不了主,老板也做不了主,毕竟这菩提丹并不是他们商行的东西,那是人家卖主的东西,他们做不了卖主的主,但却能为崔管事和卖主牵线搭桥。
让他们两家自己面对面去谈。
那花老板直接便来到二号贵宾室,敲开了贵宾室的门进去。
此时崔管事和上官诺才知道,原来在他们隔壁的,不是买主,而是卖主。
卖主不是本地人,可以说不是本国人,楚朝并没有菩提树,他来自一个遥远而又贫瘠的国家,菩提树是他们国家唯一珍贵的东西,为了让家乡的人们能熬过今年的寒冬,他带着刚刚炼制好的菩提丹来到了楚国,因为四邻之中,唯有楚国最为富庶,在这里拍卖菩提丹,自然能拍出别的地方没有的高价,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钱,很多很多钱。
此时价格已经出现四十一万,而他听说这位崔管事和上官公子只有四十万金票时,立马便拒绝了他们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