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迅速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她的眼泪,她幽怨哀求的眼神,无法令他坚硬的心软化半分,对一个女人心软,便会对另一个女人造成伤害,他不会再让溶月伤心难过。
郑仲文大步而去,薛宝珍哭着奔回房里,将自己关在了里头,谁也不肯见。
小荷在外头拍了半天门,见小姐不肯开门,便赶忙让人去薛家在京都的别苑请薛夫人过来。
她则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外,突然,房内传来一声椅子被踢翻的声音,她心头一惊,赶忙捅破窗纸往里看,正好瞧见屋里的小姐上吊了。
她惊得尖声大叫,园子里干活的家丁闻言赶来,齐力将房门给撞开,冲进去将薛小姐给救了下来。
“快,快去叫大夫。”小荷抱着人事不醒的薛宝珍,朝着屋里发愣的下人喊道。
大夫很快赶来,给薛宝珍一番诊治,确认她无碍,歇歇便会醒来,不用太过担心。
小荷依然白着一张脸“没事吗?真的没事吗?这可是上吊啊,真能没事?”她连番发问。
大夫道:“虽然是上吊,可这位小姐命大,被救及时,所以没有大碍,醒来就没事了,脖子上的淤痕也会慢慢自行消失,不必太在意。”
大夫刚走,薛夫人便匆匆赶来,瞧见好好的女儿变成了这模样,又急又气。
听完小荷的一番复述,薛夫人气得摔了一整套的好茶具,她家宝珍,侯府千金,就算是在京都,也属于高门贵女,宝珍哪一点配不上他郑仲文了?平白在这王府里守了他两年不说,他这一回来就轰她走,也难怪宝珍会在气极之下做这种傻事,要换成她,指不定也会一样。
“我找他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怎么样,还想要我的珍儿怎么做他才肯收心?区区一个无名无姓的外室,也敢和我家珍儿争王妃之位?可笑!”
薛夫人前脚刚走,薛宝珍的眼睛便睁了开来,她早就醒了,却偏等母亲走后才真的醒过来,无非是想让母亲看着她可怜的模样,一怒之下去为她出头。
如今这形势,说软话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也是该给他们多施加些压力了。
国公府
薛夫人一来国公府,没有先找郑仲文,而是先见了郑国公和郑夫人。
郑夫人和她是手帕交,关系非比寻常,往日见了,那叫一个亲热,可今儿这一照面,不消说话便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透出的寒意。
“王芸,你这是怎么了?”郑夫人有些心虚的明知故问。
王芸冷眼瞪了她一眼,没回她话,转目看向郑国公,道:“你们郑家教出的好儿子,竟然背着新婚夫人在外头养女人,这事你们别说不知道。”
郑国公皱眉,不悦道:“薛夫人,说话可要多加注意,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往外说,仲文虽然没有在京都成家,可他在西疆时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二人也是正经拜了堂的,在当地也是摆了喜宴的,那怎么是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