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将他栓在身边,永远都不能让他离开,否则,她一定会失去他。
楚天心固执道:“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恒之陪在我身边,时常能看见他,我不想他离开,也不想他去陇西那么危险的地方。”
楚廉一脸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
他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向来理智狠辣的楚廉,唯有在处理关于这两个女人的事时,才会感情用事,不顾后果的宠爱着她们。
闵恒之朝楚天心道:“还请公主成全恒之,待陇西事了,恒之答应公主,再也不离开京都城,好吗?”
若是往日,楚天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答应,可如今不同,她意识到只要她一松开手,他就有可能会飞走,飞到一个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楚天心第一次对闵恒之说不,这般的坚定又执着,她不再理会闵恒之,转目看向楚廉,一字字道:“父皇,您若让恒之离京往陇西,女儿就吊死在宫中。”
楚廉一听这话,吓了个够呛,赶忙自御桌后绕身而出,一把抓住楚天心的双肩,见她眼睛已经泛红,有泪水盈盈将落,十分的心疼,赶忙安抚道:“朕知道了,心儿别哭,可别再说这种傻话吓唬朕了,朕答应你,答应你还不成吗?”
闵恒之心里憋着一团火,多好的机会,本可以趁这次机会,强行带着祁溶月去陇西,这样的话,溶月便再也不用怕被楚廉和楚天心这一对心肠歹毒的父女逼婚。
她避过一次,避过两次,难道还能再避过第三次吗?
楚廉安抚了楚天心一会,见她终于破涕为笑,不再喊死喊活的,这才放下心来,又朝闵恒之道:“派去陇西巡查的人选朕会另选,你还是待在京都,时常进宫走动,朕会在京都另派差事给你。”
闵恒之能说不吗?
当然不能,既然不能离京,那他便还需要这个身份做掩护,继续潜伏在京都,等着有朝一日的反扑。
出了御书房,楚天心邀闵恒之去双心殿小坐,他干脆的推说府里还有要事要处理,不便久留,转身便走了。
她知道恒之生了她的气,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进宫来看她,心中虽然难过,却总比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京都,一去不返要强吧。
想到这些,心里总算宽慰了许多,转身又进了御书房,朝楚廉嚷道:“父皇,这国丧真的要守足一年吗?我和恒之不能早点成亲吗?”
楚廉道:“若是平民倒也罢了,可你是公主,当为表率,这一年之期,无论如何都要守满,否则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楚天心皱眉:“谁敢笑本公主,本公主就砍了谁,我不管,我就要早点和恒之成亲。”
楚廉不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闵恒之这几乎煮熟的鸭子,还能再飞了不成?”
“父皇——”楚天心不满的瞪着楚廉:“不许你说恒之是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