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万琨回到家里,得知父亲还没回来,便吩咐厨房的人加两个父亲爱吃的菜,他坐在厅里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等到父亲。
他叫来管事,让他立刻去查。
管事将今就和万先生一起进宫的人都找了来,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工人,将东西送进宫后,他们便自行离开,万先生去见皇上,也没带随从,没有人知道万先生的情况。
万琨想到母亲这些日子一直没回来,也没派人捎信回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先前一直惦记着念文的事,没往深处去想,现在细想,当真是细思极恐,越想越觉得父亲和母亲一定出事了,甚至皇上,也出事了。
他立时便去了并肩王府,将事情细述了一遍。
溶月惊得跳了脚,“师傅进宫到现在还没回家?”她以为师傅早就回家了,这些日子没来,是怕将宫里带出的病气传给念文,所又才没来,她直该死,她真该死问问的。
仲文道:“前阵子我一直没上朝,今儿头一天上朝,发现天齐怪怪的,说话阴阳怪气,眼神也不对劲,总之很奇怪。”
这话仲文自下朝回来就告诉了溶月,溶月还不信,道他疑神疑鬼,现在想来,事情一定有鬼。
万琨着急了:“现在怎么办?”
溶月在房间里踱步,转了几圈后突然停下,“这样,明天我进宫一趟,去探探虚实。”
仲文摆手:“不可,师傅和万先生先后进宫都失了踪迹,你若去了,难道还能幸免?绝对不行。”
溶月急道:“难道就放着不管吗?师傅和万先生年纪都大了,可经不起什么折腾,我必须进宫一趟,再说,我也不放心天齐,若宫里真出了什么变故,我也好早做准备。”
万琨忙道:“我跟您一起去。”
溶月摇头:“不行,你不能去,如今文儿还没好,州儿又小,这个家里,不能没有做主的人,你记住,明儿一早你就带着文儿和州儿离开并肩王府,寻一处安全之所避一避,等我将你爹娘从宫里带出来,我会传信于你,到那时你再现身。”
万琨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虽然着急,可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他就算跟着进宫,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着急。
仲文道:“明天我下朝后就去找你,记住,我不在时,不要轻举妄动。”
溶月点头“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在朝堂上时,说话多注点意,若要落入敌手的圈套。”
三人忧心忡忡,又是一夜未眠,天未亮时,仲文便起了床,穿戴整齐后便驾马上朝去了。
溶月后仲文一步进宫,她手持可随意出入禁宫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
溶月进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上官瑶的耳中,上官瑶立时来了精神,笑得一脸得意:“她终于来了,终于按奈不住了,祁溶月,你可知本宫等你等了多久?”
她扭头朝一旁的宫女道:“现在并肩王府的两只大鸟已经全部进宫,郑念文就算没死,估计也和个废人差不多,派人去将她带来,还有那个小的。”